万点草将令牌交与罗天问之后,便离开了,因为罗天问语气不善,再加上万点草觉得罗天问今日与以往不同,人傲气了不少,语气间满是不在乎的,就连平日说话都不太一样了。
万点草在心中想了:“莫不是罗伯伯最近心神不定,说话语气自然是与以往不同,这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他的眼神却是无法伪装的,他的眼中满是炙热,看到玉阳令的时候,眼中满是欣喜与炙热。
万点草离开之时,罗天问瞧着他的背影冷笑个不停,口中轻道:“万点草,你终究还是将玉阳令送还我的手中,嘿嘿嘿嘿……”
万点草出了庙堂之门,见到严博文正在庙堂门前走来走去,神色满身焦急。
万点草连忙跑了过去道:“二哥,我出来了。”
严博文上下看了看万点草,点了点头道:“你出来便好了,对了,那罗天问是否将你叫去要了玉阳令?”
万点草点了点头:“不错,罗伯伯的确是将玉阳令要了去,怎么了?”
严博文满脸无奈之色:“莫非这真是天意么?”
万点草不知道他所言是何意思,疑惑的瞧着他,只听严博文道:“万点,我们快快的离开这里,找个偏僻的地方说话。”
万点草瞧他如此的谨慎,心中暗想:“定然是有关于罗伯伯的事了,否则怎得如此的慎重呢?”
万点草又瞧了庙堂之中一眼,心中满是疑惑,但是也是想不通是何道理,便不再言语什么了,与严博文两人一人一匹马,骑上马匹,扬鞭而去。
熟不知道,在他们走后,从庙堂之中走出一个人来,眼睛瞧着万点草离去,大笑几声。
万点草与严博文两人骑上马,一直向西行去,两人心中都是疑惑纷纷,却也都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得现行离开那庙堂,再行计策。
待两人奔的半个时辰后,前面是一片菜地,菜地的旁边有几排大树横立于此,一旁的菜地里面种的菜有许多种颜色,黄色,紫色,白色的小花朵朵开放,严博文瞧着心中一舒缓,他猛吸了两口清新的空气,脸上一笑道:“万点,你我今日便在这菜地前说话吧,我瞧江南这一行颇为不顺,我俩好好探讨一番怎样?”
万点草听他说话,立即勒紧马匹,纵身从马上跃了下来,大叫道:“二哥说的好,大事,我瞧今日的一切事物都未蹊跷,现在我俩便在这晴天白日之下说些话吧。”
严博文点了点头:“好。”说着便下了马匹,将缰绳栓在了大树之上。两人背靠着大树,惬意的坐了下来。
严博文长叹了口气:“人生苦短啊,这一辈子,我便是一个奔波劳禄的命了。”
万点草哈哈一笑道:“二哥,怎么今日忽然想到利润这话了呢?”
严博文道:“人生苦短,我真是羡慕那些员外老爷们,整日在家中喝喝茶水,赏赏花草,闲来无事的时候,饮上两口小酒,那日子当真是惬意的紧啊,倒叫我这个跑江湖的人看了羡慕了。”
万点草不知道他说这句话是何意思:“二哥,怎么你今日也有些不一样啊?”
这时严博文脸色一变道:“你知不知道在你刚才进得庙堂的时候我瞧见什么了么?”
万点草摇了摇头:“二哥请说。”
严博文舒了口气道:“在你进去之后,我心中疑惑,便顺着那个庙堂前往一旁的墙边,想要翻去瞧瞧你们再做什么,只因为我觉得事情十分的蹊跷,才会主动的去想要翻跃庙堂,可是就在我走到那墙边的时候,突然从墙脚处扔出来了一个人。”
“什么?扔出来了一个人?”万点草有些惊讶。
“幸好我当时躲避的及时,那人才没有砸到我的身上,那人身穿一身黄色僧服,是一名和尚,只见他的嘴角处满是鲜血,我当时连忙的走到他的旁边,伸手探他鼻息,发觉他已然断气了。”严博文说这话的时候,脸色非常难看。
万点草道:“那僧人是怎么死的?莫不是被同伴们打死的么?”
严博文摇头道:“我本来也以为是被庙中同伴打死的呢?谁想原不是那样的,正当我准备瞧他身上的伤势的时候,这时从墙里面又扔出来一人。”
“这人又是一名和尚么?”万点草道。
严博文摇头道:“这人却不是和尚,他是江湖中人,那人身穿蓝色衣衫,腰间还垮着一柄刀子,他衣着光鲜,我想他定是有身份的人,果其不然,那人我竟也是识得的。”
“那人是?”万点草听他说得这般惊心,开口问道。
“那人是五虎门的掌门人,五虎门虽然不是江南的大门派,但是也是江南的中等门派了,除了玉阳山庄几个大家族门派之后,五虎门也是数得着的门派了,谁想死的那人居然是五虎门的掌门,我当时一瞧那人,还未瞧出他是人,只因他满脸的血渍,我才没有瞧得,待我仔细瞧了瞧时,才发觉那人竟然是我相识的人,当初来江南的时候,在武林中也识得几个江南的朋友,那五虎门的掌门人崔金风便是其中之一,他的一路断魂刀法刚猛利索,刀法奇快,我瞧他腰间的刀还未抽出,人便死了,可见出手之人的功夫是何等的高明啊。”
“断魂刀这个名字我曾听过,好像是一种极其厉害的刀法,听说使将起来,周围五尺处人畜即亡,怎地连刀都未能拔将出来便死在了对手的手中呢?对了二哥,这崔金风是如何死的呢?”万点草在江湖的时间也不短了,对于江湖中的事情也是略知一二的。
“崔金风胸前肋骨全断,我瞧了那僧人的胸前,也是肋骨全断,两人的死法是一模一样的,都是肋骨被掌力震断,肋骨直接插入肺腑而死。”严博文心有余悸的说着。
万点草听他这么说,心中也是惊讶的紧:“江湖中能以双掌将人震断的人多之又多,却不知二哥可曾知道那人所受的是何掌法?”
严博文转眼瞧了一旁的大树,叹了叹气道:“我是瞧不出来那是何种掌法,但是我能瞧的出来,那是一掌毙人性命,那崔金风与那僧人都是被人一掌毙命的。”
万点草摇头道:“一掌打碎人胸前的肋骨,这招功夫我也是能做到的,但是这一掌下去,所需的内功也是不少的,江湖中拥有这般内功的人,却是廖指可数的。”
“还有一点,崔金风的为人正直,唯一的缺点不过是脾气有些火爆了,在江湖中人人皆知他那火爆的脾气,所以有些人能忍则忍了,真是想不到,他会死在庙堂中,尸身被人扔在角落之中,真是可悲啊。”严博文不禁为他赶到叹惋。
万点草道:“以二哥的推断,他是死于何人之手呢?”
严博文道:“领我们前去见罗天问的人不是说了吗?庙堂中只有罗天问在里面,还有罗天问所邀来的武林同道,具体是谁,我是不知道的。”
万点草摇了摇头:“二哥这话却是不对的,那里面除了罗伯伯一人之外,便再无其他的人了,更没有什么所谓的武林同道的。”
严博文听他这么一说,顿时脸上生了疑色:“罗天问一人?这是怎么可能的么?”
万点草道:“我从今去到出来,只见到他一人。”
严博文听了这句话,迟疑了片刻,随即嘴上小声道:“我明明见到几名黑衣人啊,这却是怎么回事?”
万点草道:“二哥,今日的罗伯伯却与我平常所见的不一样,我甚至是怀疑,怀疑他是假的。”
听万点草这么一提醒,严博文忽然一拍大腿:“是了,一定是这般了,我们上当了,我们上当了……”严博文摇头惋惜。
万点草道:“上当了?二哥为何有此一说呢?”
严博文道:“我虽然不认识罗天问罗庄主,但是从别人的口中相传的决计是错不了的,罗庄主为人谦和,仁义无双,怎么能与那人的傲慢之气相比较呢?再说了,罗庄主怎会对你如此冰冷呢,说话有种命令的口吻,现在想来,那口吻极似是天机子的口吻,是了,一定是天机子冒充的了。”
万点草听来之后,细细的想了想,也点头道:“二哥说的的确是有道理,现在仔细想了,那人当真便有天机子的影子啊。”
“定然是天机子冒充的罗庄主,是了,一定是了,只叹我一时糊涂,竟未能瞧得出来,实在是惭愧之极,惭愧之极啊,才害得你万点丢失了玉阳令啊。”严博文懊恼的紧。待两人猜测那人是天机子的时候,严博文对罗天问的称呼也变成了罗庄主。
万点草听他这么说了,也是心头暗暗心惊,随即万点草笑道:“二哥多虑了,哈哈哈哈,幸好我俩是多有准备,才未导致了玉阳令的丢失啊。”说着直舒口气,心中也是暗暗呼道侥幸。
严博文却不解了,满色疑惑的瞧着他。
万点草从怀中又拿出啦一枚令牌,递向了严博文的手中:“二哥来瞧,这是何物?”
严博文看他拿出玉阳令,满脸诧异,实为不敢相信的神色:“这,这是怎么回事,你难道早就知道他是假的罗庄主了么?”
万点草微笑道:“二哥莫不是忘记了那枚假的令牌么?”
严博文听到这里,这才笑道:“你不提醒我倒是真忘了,对了,你怎么将假的令牌给了他的?”
万点草微微一笑,伸手摘了一朵野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