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傲将色子丢在空中,两人单手过招,万点草一手灵动非常,三招两式,两人已经交手数十招了。
凌傲忽然撤开,手心处寒芒一闪,一柄刀子顺手甩出,万点草一边接空中落下的色子,一边躲避那横飞来的刀子,虽然他的身法奇快,但是也来不及接完那全部的色子,万点草接过两枚色子,那一枚便要落地。
凌傲瞧着机会,立即以内劲打出,万点草那即将落地的色子顿时化为畿粉了,散落一地碎末。
万点草大惊,身子忙转开,手指一转,在空中夹到了那柄尖刀,接着手往下一伸,将鞋子边上的一柄刀子拿了出来,凌光几闪,便将凌傲的那柄刀子削成了几节,眼见是不能用了。
万点草随手将刀子插在了鞋里,接起那酒杯,顺着一晃,将色子罩在其中,杯子色子轻轻落在地上,万点草手上使劲,那被杯子立即破碎。
凌傲瞧他一眼,见他两枚色子横摆在地上,是六点,两个色子全都是六点。
凌傲心头却是不以为然,你到点数再大,也终究是两枚色子,自己可是。三枚呢,岂会惧你。
接着凌傲手中酒杯翻滚,色子也在其中翻滚,他右手一罩,杯子罩着色子向下来落下,左手运起内功,维护在一旁,以免有人以内功击碎色子。
当色子与杯子落地的时候,凌傲双手一挥,那酒杯立即破裂了开,他不用看,当然也是比万点草的点数大了,他瞧着万点草,看万点草还有什么话说,但是他瞧着万点草脸上竟然面带微笑,随即望向自己的色子,不禁为之失色。
只见那三枚色子变为了一枚,一旁有些畿粉与一颗小石子,凌傲大惊,到底是谁?有这般高明的武功,
竟然能在自己的保护之下将石子击碎,而且只用了一枚石子,自己毫不知觉,莫不是眼前的人耍将自己么?一瞧万点草的神色,除了微笑,他瞧不出来什么不同。
众人见到他那般的色子,也都是吃了一惊,很显然,这一局凌傲又输了,众人都是疑惑非常,明明瞧见那三枚色子完好无损的在酒杯里面,怎么一掀开杯子竟然会碎了两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凌傲的心头暗下杀意,此人两次三番的戏弄自己,那自己也绝对不能让他有好果子吃,第一局输给了他,凌傲自叹武艺不精,但是这一次,他当着中人大面上削断自己那断剑,当真是不留情面。
凌傲喜咪咪的走了过去,手上一摆道:“阁下好功夫,佩服佩服。”说着便要走过去,但就在这时候,凌傲低声说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万点草知道,这一次肯定又是酒老头帮的忙了,酒老头躲在暗处,更何况他的功夫高强,焉能被人发觉呢?
万点草嘴角一笑,朗声道:“第三次我看也不用比试了吧?”
凌傲咬牙切齿,口中暗喝:“当然不用比了,你赢了就请便吧。”
万点草点了点头,向那汉子一摆手便要离去,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窜来了三个汉子,手里拿着一个锦盒,口中骂道:“好阴险的狗贼。”骂着便将那锦盒向司徒玄丢去,司徒玄见一盒子凌空飞来,张开肉掌,“噗”的一声打碎了盒子。
众宾客都是一惊,万点草也瞧向了那三人,那三人便是严博龙严博文与严博豹兄弟三人,只见严博龙的左肩上面裹着白色纱布,他脸色苍白,显然是受了伤了。
万点草刚想叫他们,随即一怔,便住了口。
只见严博豹大声道:“狗贼当真是阴险非常,拿着暗器盒子想骗杀爷爷们,受死吧。”说着展开步子奔来,一旁的守卫见此情况,立即挥刀砍向他,严博豹的腿法快异非常,又岂是这么些小兵小将所能抵挡,三招两式,便将那兵器打落在的地,他身子一转,横拿开来,一拳向司徒玄打去,凌傲站在远处,便要出手,却被万点草所牵绊了。
只见万点草向后一转,一掌向凌傲打去,凌傲本要出手相助那司徒玄,却被万点草缠着了,不禁心头大怒,口中道:“尊驾的话当作放屁么?还不走,却来为难于我。”凌傲本不会说什么脏话,但是逼急了他,却也顾不了多少了。
万点草嬉笑一下,挥掌开去,口中还道:“我还要比试第三局,看看你能否是赢了。”
凌傲听他说这话,心中更是大怒,自己输在他的手上两次,他却冷言相击自己,手上的功夫又加大了许多。
万点草便学着小时的无赖,冷言冷语的侮辱着凌傲,扰乱着凌傲,一边嬉笑,一边大闹着,万点草并非要打败凌傲,而是要缠着他,不让他腾出手来对付严氏兄弟,若是他出手,严氏兄弟腿法虽快,却也不是对手。
凌傲心头大怒,一是之间却也奈何不了万点草什么。
严博豹踢开了几名守卫,身子一转,以巧劲拿捏那司徒玄的手臂,司徒玄却不慌忙,展开身子,一拳一脚,守护着门护,丝毫不敢丝毫的放松,站在一旁的严博文身法奇快,伸开手来,连点三指,都被那司徒玄以拳掌划去了指劲,司徒玄身子斜去,严博豹连忙踏上一脚,踹向了司徒玄的背上,这时候,那人群里面的三四人一跃而出,拿着剑抖擞着刺来。
严博文一手与司徒玄相对,巧妙的运用司徒玄的劲道躲开了那人的一剑。
其余两人纷纷大喝:“休得无礼,快快束手。”
严博龙站看一旁,斜眼望着几人道:“想不到江南的一些豪杰竟然投靠了朝廷,哼哼,也不怕辱没了祖宗。”
那边一人仗剑跳出,剑法连画了五六招,严博龙左肩缠着白纱布,但是腿法却是未失,连连退开几步,冷哼了哼道:“在下虽然受伤,却还是可以接得了肖成肖兄弟的几招剑法的。”
那人一阵惊诧,脸上满是不信之色,口上惊道:“你…你怎地识得我?”
严博龙斜睨眼神看他:“你所做的丑事情,怕事别人不知道,但是我还是知道的,也知道肖成你这东西,杀师夺剑谱。”
看严博龙振振有词,那肖成也是拿着剑法不敢动手,自己的师傅的确是被自己所杀,当时自己为了夺取师傅剑谱,练成绝技,不惜下了狠手毒伤了自己的师傅,再仗剑杀之,当真是做的滴水不漏,怎地这人会知晓?事到如今,什么也不要说了,先杀了此人,以免泄漏出去。
想到这里,肖成胆子大了不少,手上的剑拿的又紧了些,挥张手臂,口中却道:“你满嘴胡言,乱讲一番,坏我名声,看剑吧。”说着便劈剑砍了三招,严博龙不敢硬接,又展开步伐躲开了几步,心头暗想:“这落雁剑法当真是高明,既然可以刺人,也是可以以剑做刀,砍人依然用的上力道,难怪这人会下此杀手杀他师傅。”
肖成大笑严博龙无能之辈,只会躲避而不敢与其交手,严博龙虽然粗壮高大,但是心思也是非常细腻,任他如何辱损,丝毫不动怒,不为所动,他知道自己被暗器所伤,左臂暂时是动弹不得的,只得依靠自己的腿法躲避,牵制着这人。
一旁的司徒玄与另外两人联手相斗严博文与严博豹两人。
司徒玄忽而换开手掌,忽而展开拳法,将自己在战场上面的一套路数施展了出来,虽然不能打伤他们两人,却也能纠缠着。
严博文手法虽快,但是论起内功,那就不怎么行了,只得施展那手法,左打一下,右打一下,手上的力道却不是多么的重,但是打在身上,力道也不小。
其余两人手里拿着剑,一人剑尖一跳,手上运起劲道,两人合伙展开一套剑法,逼开了严博豹,严博豹一路拳法施展,拳拳的劲道都是奇大,他的内功相比于两位哥哥是胜得一筹的,左臂轮回拳开出,右腿斜伸了去,手上劲道加大,抓到了其中一人的剑,随着身子一动,牵着着抵挡另一人的剑,那人拿着剑柄,被严博豹牵着鼻子走,心头大怒,手上剑柄松开,劈掌打去。
严博豹见他松开了剑,顺手斜抄起剑来,与一人互砍了几式,便展来身子,边战边退,到了司徒玄的身后,横砍一招,那两人退了一步,就在这一刹那,严博豹挥剑斩向了司徒玄。
司徒玄本与严博文斗的激烈,忽然一阵凉风袭来,忙半跪着躲过。
那些宾客们本来相瞧个热闹,忽见他们砍死了几人,杀了数人,也都纷拥的逃脱走掉,本来司徒玄是办置寿诞的,这么一来,倒是成了烈狱了。
那些围来的士兵都站在一旁,不敢向前来,司徒玄一边躲避,一边的大喝:“愣着做什么,上。”
听得这声大喝,那些士兵仿佛有了精神力气一般,一个个挥刀砍去。
司徒玄虽是能征善战的将军,指挥千军万马不在话下,但是武功始终没有江湖人士高明,纵是严氏兄弟的内功不高,但是对付司徒玄,还是可以的,司徒玄越战越惊,本以为自己的功夫能够震慑他们,却是万万的不敌他们。
没一片刻,那群前来祝寿的宾客都逃脱了大半,但是也有一些人不走,有的是抱着看笑话的态度,有的是为司徒玄担心,各占不少。
酒老头站在人群之后,时不时的出手帮助严博龙一下,严博龙的手臂不能动弹,只能靠着腿法躲避,酒老头便丢着石子,“铛铛”的几声,那肖成的剑上便出现了几个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