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栏,楼阁,花香,鸟语。
远远望去,只有亭子边上的几许落叶,那些枯黄的树枝,七零八落,散了下来,除了旁边的池水外,没有一丝的景色,只有那些,唯一不同的是,亭子中间有一个人,这个人与别人不同,不同的是他的手很白,白的就像是一个擦了胭脂的女子一样,但是他却偏偏不是女子,非但不是女子,而且偏偏是一个男子。
他的手除了白之外,而且还很细腻,细腻的也如同女子的手一样,除了手白之外,他的脸也很白,很多人都不清楚,为什么他明明是一个男子,却偏偏皮肤手臂都是那么白呢?
除了肤色,他穿着的衣服也是相当的考究,头上面挽了一个弯,弯子上面有枚碧绿色的宝石,带在头发上面,一条金色的丝带也随着头发垂下。
身上的衣服很是华丽,淡蓝色的衣服穿在身上,竟是那么的得体,那便不再像是一件衣服了,那就是长在自己身上的东西了,宛若是自己身上的那般得体。
腰间还有一块淡黄色的玉佩,从玉佩可以看到身后的东西,全是淡黄色的,晶莹剔透,还有一条穗子顺着玉佩垂了下来,自然是,自然是整个人都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定然是绝世珍宝。
他的脚底自然有靴子,靴子当真不用说了,那自是最好的,深紫色的靴子,套在脚丫子上面,整整齐齐。
站在亭子中,手中拿着一柄扇子,扇面之上绘着一幅山水图,与他相处的地方,竟然有几分相似之处,真是神来之笔。
他的旁边没有人,他自己则是一个人,手中折扇微微摆动,胸前的衣襟为之摆动,他的眼睛明亮而深邃,似乎一下子便能看头人心一般,他的面色很严峻,没有一丝的表情,脸色却是很红润。
双眼紧紧的盯着前面的一片天空,仿佛前面的天空有什么不同一般。
仔细看去,没有什么不同,蓝天,白云,若说真有什么,那就是排列成“人”字形南飞的大雁了,大雁南非,转眼间,秋至。
这也许是唯一的不同之处。
但是眼前的人,却是转眼间,脸上带着微笑,微笑着看着远方,微笑着面对这晴天白日。
身后,一名家丁模样的人向这边走来,一步一步,是那么规矩,头微微的垂下,不敢有丝毫的不恭之处。
“公子,司徒大人派人来通知,说是有事请您过府一叙。”家丁头都没有抬起,便轻声说道,唯恐惊到了眼前的人一样。
从身后看,这名公子就像是一介书生般,但是却是一名公子。
“知道了,你告诉他,我马上就过去。”眼前的公子说起话来竟是如此浑厚,绝对与自己的样貌身材不相符合。
“是,公子。”那名家丁拱手说道。
那名公子看了看旁边一眼,便合起了折扇,微微一笑:“司徒玄,你的如意算盘可真是高明啊。”
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一匹马飞驰而过,只荡起了些许的尘土。
前面的一座大宅院,两只大石狮子坐落门前,其大门鲜艳华丽,门前还有两个守卫站在那里,只需眨眼一看,便知道眼前的府院并非一般人所拥有,只见大门上面的一块牌匾清清楚楚的写着三个大字“司徒府”。
远处,一阵马蹄声传了过来,马上一位年轻的公子从马上一跃而下,轻巧非常,而且落在地上也是非常安稳,丝毫没有摇晃之意,可见此人也是一位会些拳脚的人。
“凌公子,老爷在家中等着你呢,快快请进。”一名守卫看到眼前之人,连忙招呼道。
那名公子稍稍点了点头,便将手中的缰绳递向眼前的人。
接着便是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
衣袂飘飘,随风而动,就连鬓角处的发丝也在轻轻随风而动。
大老远的便听到一阵深沉的笑声:“哈哈哈哈,玉堂贤侄。”
眼前走来之人面上带着微笑,大步走了过去,走到眼前人的旁边双手一拱:“大人。”
“贤侄,我不是说了吗?在家中不要叫我大人,我曾于你父同在朝廷做事,亲如兄弟,只是比你父稍稍小了几岁而已,叫叔叔便行,否则你我岂不生疏,贤侄说对吗?”
“那么,那么贤侄就仅遵司徒叔叔的意思。”说着双手一抚。
“这就对了。”
前面是一块鱼塘,鱼塘里面满池子的鱼儿为了食物而互相,争执着,他微笑着看着眼前是这一幕,随着眼睛又望了望眼前的公子。
眼前此人便是司徒玄,是朝廷派去与江湖相互交往的一名指挥使,也是朝廷的一名大将军,早在二十年前,便投身朝廷,为朝廷献力,其人长得就像是一名穷酸秀才的模样,高鼻,鹳骨高耸,身形较瘦,整天身着一件长衫,为人阴险狡诈,是江湖中人人所不齿的,但手中的权利极大,手下的士兵足足有十五万之众。
他微笑着看着眼前的人道:“玉堂啊,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眼前的那名公子,叫做凌玉堂。
“司徒叔叔,当您知道了情况之后,定会十分的满意,因为,将有无数的中原豪杰将要前去方家,目的就像这池中的鱼儿一般,为了抢夺你手中这块食物。”凌玉堂指了指他手中的鱼食。
“哦,食物,莫不是就是江湖中传的沸沸扬扬的易筋经吗?”司徒玄问道。
“正是如此,不过,这些池中的鱼儿恐怕要扑了个空了。”说着凌玉堂向前走了一步,看着池中那游来游去的鱼儿笑了。
“玉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司徒玄眉间轻轻一动,眼珠随着眼眶转了转,手中喂食也停了下来。
“那些江湖众人正是为了易筋经而去的,而且就是要抢夺易筋经,不过,这一次却是一个局,是一个迷,不管去了多少人,他们都不会得到易筋经的,因为,易筋经根本不在万点草的手中。”凌玉堂望了一眼旁边的司徒玄。
“什么,江湖中传的神乎其神,说什么要讨回易筋经,对了,还有那个叫万点草的人究竟是谁,怎么会这么厉害,能打败少林寺的人,抢夺少林易筋经?”司徒玄急于想要得到易筋经,所以问道万点草是什么人。
“司徒叔叔,这件事情不是万点草做得,不过,现在整个江湖的人都认为是他做的,就连少林寺的人都都是这般说道。”
“玉堂,那你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司徒玄虽是朝廷总指挥,但是与武林有关的,他全权交给了凌玉堂去办。
江湖中的一切大小事物,都是凌玉堂所来决定,司徒玄曾说,他不管凌玉堂用什么办法,只要达到他自己的要求就行了。更何况,司徒玄不愿意与江湖人打交道,在他的眼中,江湖人是草莽匹夫,不懂得任何规矩的人,他是不愿意去理会的,只要结果,不愿看到过程的人都很懒,都喜欢假手于人。
很显然,司徒玄就是个不喜欢涉及江湖的人,因为他在乎的是朝廷,是官位,江湖的一切都不过问。
“司徒叔叔,你还记得我与你提过得那个天机门吗?”
“天机门?当然记得,门主是叫做天机子吧,怎么了,莫非与天机子有关吗?”司徒玄虽然不管江湖,但是他不糊涂,更不傻,他的消息甚至比任何人都要灵通,也包括凌玉堂。
“这件事情并不是万点草做得,而是他做得。”凌玉堂不紧不慢的说道。
“天机子,你是说他抢了易筋经,然后嫁祸的万点草,然后整个江湖的人都在找万点草锁要易筋经?”司徒玄看着凌玉堂。
“司徒叔叔推断的一点都没有错。”
“我虽然不喜欢与江湖人往来,但是对于江湖中的事情还是略之一二的,听闻少林三僧的伏魔仗法与金刚腿,还有罗汉拳,已是天下间的三绝了,天机子竟然能从他们三人的手中将易筋经抢过来,可见此人的武功何其之高啊,若是能将他收为己用,想来也是十分妙哉。”司徒玄自顾笑道。
“司徒叔叔,你说的不错,他的武功的确是十分的高强,就连玉堂都绝非是他的对手,而且此人向来是独来独往,绝对不会屈居于他人之下的。”凌玉堂翻眼道。
“玉堂,依你之见,此人能否为我所用啊?或者说,有没有办法让其与之合作?”司徒玄素来喜欢网络一些江湖人士,听到凌玉堂对天机子的武功赞不绝口,自然想要求他为自己办事。
“合作这件事情我已经和他商量过了,他愿意与朝廷合作,为了以后的大计,玉堂擅自做主与天机子合作了,请司徒叔叔责备玉堂。”凌玉堂早就与天机子相互勾结了,不过没有告诉司徒玄,而且司徒玄也没有打听过他的事情,故然是一无所知的。
既然司徒玄问起了,凌玉堂便是只好说出,他断定司徒玄绝对不会,责备自己的。
果其不然,当司空玄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并没有生气,反而微笑着夸奖道:“玉堂,你千万不要自责,我已经将江湖中的事情交给你来办了,我就不会在乎你去怎么办它,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不会插手,我只要结果,你知道的。”
“是,司徒叔叔。”凌玉堂道。
司徒玄微笑着点了点头。
凌玉堂双目异常明亮,似乎又闪烁了起来。
一旁的司徒玄手紧紧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