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8章 欲渡有缘需震慑(1/1)

第1038章 欲渡有缘需震慑

那佛祖法身并不算如何高大,只有三丈三尺。只见这法身,面如冠玉,法相庄严,生十二首,十八只手,持佛门十件先天灵宝,瞧来不过是缨络,金弓、银戟、神杵、宝锉、金瓶之物,但佛门法宝,便是毫厘之物,也发万丈光芒。便将这无尽虚空化成琉璃光明世界。

又有庆云不绝而出,青莲七颗绕体而现。令人瞧来,顿生欢喜敬仰之心,恨不得伏身下拜,以献其诚。

朱厌瞧见佛祖法身,不由暗暗点头,忖道:“我原当西土佛门不过是一群避世清修之徒,哪知经这千年修行,果然是成就大道了。今日之战,只怕难为。”

世尊分魂见了佛祖法身,则是目瞪口呆,心中也忖道:“我只当这佛门便是禅修,哪知却是大不相同,禅修之道,只求自身进益,怎比得上这佛门家子,心胸广大,志在苍生。”不由得亦生艳羡之情。

佛祖冷眼瞧去,见那朱厌倒是无动无衷,但世尊分魂却生仰慕之心,心中已然明白了,知道这位世尊分魂与佛门有缘。想来这修士既从千年前而来,若是回头,则是退路已绝,若是纵性胡为,免不了要引来杀身之祸,唯有这佛域西土,方是他的归宿了。

佛祖暗道:“他既然羡我佛法,我何不慢慢将其引化了。既可成人之美,免去他一身杀劫,也可使朱厌断失一臂,早些认输。”

于是佛祖开口道:“道友,当年原世尊悲天悯人,神通无量,你当年已是迟了,此刻又怎有好结果,不如入我佛门,也好求个安身立命之处。”

世尊分魂喝道:“你那佛门又有多大,也敢容我?”

佛祖笑道:“米粒之珠,亦藏大千世界,道友与其问我佛门广大,不如且问自家心胸如何。”

世尊分魂自知失言,不由的面色通红,道:“佛祖好辩,我又何必与你多说,你那佛法若果然广大,难道也能敌得过我的正杀道果不成。”

佛祖心中暗笑,若这修士修成天杀道果,他倒也惧他三分,如今只是正杀道果罢了,可见这修士此身成就已然到顶,就连那真正的禁重天境界,只怕也难达到,也只能是无限接近罢了。

若不令这修士威风扫地,怎能让其心服口服,转身对白虎道:“天尊,这道友既来领教我佛法神通,还请天尊掠阵,莫使他人来扰。”

白虎怒视朱厌,将虎首微微一点,以示作答。刚才他一番发作,连败朱厌,世尊分魂,着实是消耗不少。那佛祖故意向世尊分魂搦敌,也有令白虎恢复之意,白虎又岂能不知。

那白虎正在暗暗调息,只见佛祖身上佛光已慢慢笼罩四周,将白虎也拢在其中,白虎立时觉出,有无穷灵息正暗暗涌来,恰补自家恢复之不足。

白虎心领神会,更不做声示意。只在那里慢慢恢复罢了。

这时佛祖便将十八只手中一件法宝祭起,此宝为佛门护法之宝,如叫加持神杵,此宝拈在手中,轻如灯草一般,打在身上,却是随对手境界变化,境界越高,受力越重。金仙境界,便是千岳之力,大罗境界,便是三千岳之力。

其后那修士每修一重天,便增百岳之力,端得是佛门重宝,难以匹敌。但奇的是,若那修士修成禁重天境界,则此宝打来绝无份量,复又轻若无物了。

只因当今修成禁重天者,必然是世尊身份,唯原世尊,大帝,老雕罢了,佛门弟子乃是替世尊拯世安民,便修成佛宝,又怎会用来打压世尊。

这世尊分魂也是运交华盖,好死不死,偏偏修成二十三重天境界,离那禁重天虽是无限接近,却极难真正突破,因此这神杵打来,恰是五千多岳法力,可谓极其沉重了。

这修士仗着有正杀道果加持,号称万岳不惧。本是小瞧了那件神杵,哪知神杖压来,正杀道果岂能撑得住,竟是陡沉了三尺有余,把这修士吓得亡魂大冒。

慌忙将手中雷珠祭起,同那正杀道果共同加持,这才勉强将神杵撑住了,口中不免叫道:“好个神杵,竟是这般沉重。”

佛祖笑道:“见笑,见笑。”

若论这神杵威能,佛祖其实尚留余地,瞧此刻情形,若是再加千岳之力,那正杀道果怎样也难支撑了。但佛祖有心点化他,又怎能痛下杀手。

于是佛祖再祭一宝,乃是金瓶一只,口中则叫道:“道友小心了。”

那修士见这金瓶虽是金光四射,似乎也无多大神通,度其份量,也不过三斤三两罢了,于是将大袖一拂,要将这金瓶拂开。

哪知那金瓶虽是极轻,却似生了根一般,怎样也拂之不动,更从瓶中飞出海珠一颗,其快如流星,就向那修士打去。

此修冷笑道:“原来此瓶暗藏玄机。”

见那海珠暗蕴玄机,非等闲法宝可御,虽是如此,这修士倒也不惧,张口只一吐,便吐出一朵莲花来,这莲花色作灰青,虽是颜色不纯,倒也是清气逼人。

佛祖暗暗点头,忖道:“能在九渊之中,修出这朵灰青之莲,倒也是不易了。”

九渊之中浊气无量,稍不小心,就会修成浊宝污噐,这修士所修莲花清气甚正,可见是用心良苦。这也更坚了佛祖点化之心。

这朵青莲刚刚托住海珠,金瓶中又是一声响,再出海珠一颗,其势沉重,来的更是极快。

那修士无可奈何,只好再吐一朵青莲,说时迟,那时快,片刻之间,从金瓶中飞出七颗海珠,引那修士连吐七朵青莲,就将这修士累得面色通红,口中叫道:“哪来这许多海珠。”

佛祖道:“道友有所不知,这瓶中海珠正应着二十八宿,故而便是二十八颗,当年我坐镇苍穹,那二十八宿亦在我管辖之中,这才制成二十八颗星宿海珠,以观星宿动向。”

那修士听说是二十八颗,不由暗暗叫苦,他每吐一朵青莲,就要耗去心血不少,虽不知自家能吐多少青莲,但七朵青莲已是逾越了,再吐一朵,怕是就要吐血。

只恨那正杀道果被困住了,否则那正杀道果杀气无匹,定能将这星宿海珠撞开。

朱厌观佛祖只用了两件法宝。就逼得世尊分魂手忙脚乱,知道那修士实非佛祖对手,自己若不上前,只好眼睁睁地瞧着佛祖将其收了去。

那朱厌正要上前,白虎抢先一步,已拦在他的面前,朱厌叫道:“白虎,你法力已衰,别人不知,难道却能骗过我,若是再来厮杀,你又怎是我的对手。”

白虎不答,猛然将身一跳,却不将虎爪来扑,而是将虎口觑准朱厌咬来,就见那虎口之中,共生着八粒尖牙,与其他虎齿不同。朱厌虽知白虎此刻力衰,却也怕那虎口利齿。急忙祭起铁锤一对,来迎那虎牙。

那虎口来得快,铁锤去的亦急,只听得“当”地一声响,铁锤正击在虎牙之上,朱厌正以为得手,哪知手中一轻,低头瞧去,不由惊呆,手中铁锤只剩下一个把了,锤头竟被虎牙撞得断了。

朱厌叫道:“好厉害。”急将身子急闪,用这灵便的猿身来与白虎周旋,那白虎也不来赶,只要朱厌近身,只需张口一噬,朱厌自然退后,再怎样也难越过白虎,去助那世尊分魂了。

这时那世尊分魂正持手中法剑,来与面前两粒海珠相持,倒也能摭拦得住,只是每次海珠与法剑撞在一处,必然令其身躯摇晃。而这边身躯一晃,那边的正杀道果,也是摇摇欲堕了。

佛祖暗道:“此修手段不过如此,且再加两粒海珠,看他能否承受。”

果然又祭出两粒海珠,如电打去,那修士只挡住了一颗,第四颗却怎样也挡不住了,只听得“扑”地一声,就将进这修士体内,却是如石沉大海一般。那修士自是无恙,海珠亦不见了。

佛祖心中吃了一惊,暗叫道:“怎地这般古怪?”再祭三颗海珠打去,那修士这次一颗也挡不住,三颗海珠齐齐打在这修士后背,见同样落了个无影无踪。

饶是佛祖神通广大,此刻也是动容,这修士的身子,好似万丈深渊一般,就算他修为不济,但只要有这无量般的肉身,不管是怎样的法宝,岂非都是伤他不得?

佛祖甚是心细,刚才三颗海珠打出时,已动用佛目瞧了个仔细,唯知那海珠入体之时,会激起雷光微溅,暗华微生。先前又知这修士是雷属之身,佛祖不由忖道:“看来若不知这修士是怎样的来历,我佛宝虽多,怕也奈何不了他了。”

正要将手中的一面宝镜来瞧,那修士笑道:“佛祖,在下虽是不才,却是最不怕宝镜来瞧,不信佛祖照来。”

佛祖怎会信他,仍将手中宝镜照去,只听得一声响,那宝镜被一道雷光劈中,立时镜面粉碎,这修士果然是照不得的。

佛祖甚是无奈,忖道:“这修士手段,倒也古怪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