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4章 一遇魔龙也枉然(1/1)

第1034章 一遇魔龙也枉然

来者正是当今九大天尊之一,魔龙天尊风宗逊。佛祖见风宗逊前来,心中甚是欢喜,道:“不想魔龙天尊,也难逃红尘杀劫。”

风宗逊笑道:“苍生遭劫,岂能袖手。”

转过身来,先冲着秦忘舒与垂羽微微一笑,这才面对戾凤道:“却不知该以戾凤视你,还是算你魔使身份。”

戾凤咬牙道:“今日斗法,自然要分个你死我活,又何必多言。”

风宗逊淡淡地道:“既是如此,请恕宗逊无礼。”

秦忘舒见此人气度非凡,于镇龙使之豪迈磊落,无参佛祖之慈悲灵慧之外,又是别出机杼,另具风范。心中油然而生敬慕之情,心中忖道:“唯有风光霁月者,方有这从容风度,也唯有此人,配得上镇龙使了。”

戾凤虽有魔使撑腰,面对风宗逊也是胆寒,仙界大能各有神通,但唯有这位风宗逊最为难缠,其本是九渊魔龙出身,又修成逆紫微神功,那逆紫微神功好不怕人,但被此光照耀,降境减修,千年修行,竟是化为泡影了。

仙修界说起风宗逊来,有歌谣流传:纵修惊天动地技,一遇魔龙也枉然,雄心万丈皆做土,紫光照来误千年。”极言逆紫微神光之强大无匹。

戾凤暗叫道:“魔使,世尊无所不知,万法皆修,难道却不曾修成一项神功,以应对魔龙天尊的逆紫微神光?”

魔使道:“宗逊对世尊忠心无二,世尊怎会防他,且世尊明知魔我窥视在侧,又怎能修那应对逆紫微神光之法。”

戾凤暗道:“如今却是如何是好?”

魔使道:“不想此人竟会前来,如今也只好以凌虚步法与其周旋了,若用其他神通,终究无用。”

戾凤到此地步,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手中法剑施展仙兵妙式,就向风宗逊刺来,此一刺集世间杀伐之妙,端的是沛莫能御,便是风宗逊也是皱眉。

那风宗逊知道此刻是魔使御使戾凤肉身,而魔使的玄承手段与世尊无异,唯独境界修为差了许多罢了,因此又怎敢大意。急将步法展开,却是镇龙使所传的猎风步了。

戾凤暗叫道:“原以为可用步法胜他,哪知他竟从镇龙使那里修来这猎风步,若论近身杀伐,身法转换,猎步风实比凌虚步法还要精妙一分。”

魔使道:“到此地步,怎能回头?”

戾凤陡转剑锋,再刺风宗逊胸口,却被风宗逊将猎风步展开,仙兵妙式再强,又怎以近身,却见他身上紫光大盛,于紫光之中,现出魔影幻影,那魔龙面目狰狞之极,势可吞天,戾凤不由心怯,忍不住退后数步。

只因这一退,就此再无先机,那风宗逊大喝一声,双手环抱在胸,好似抱月于怀,便有一道强大的紫光自空中而落,“刷”地一声,向戾凤刷上罩去。

戾凤早有防备,将身只一纵,便去了数千里,幸好这是在无尽虚空之中,空间广阔之极,可任他纵横。

然而戾凤退得虽快,右臂还是被紫光照到,右臂虽非要害,也不是那真玄激发之所,但被这道逆紫微神光照来,也立时酥麻不堪,此臂就此法力尽损,等同于凡俗之身。

戾凤叫道:“这神光竟是这般厉害。”哪里还敢回头,仗着凌虚步法风驰电掣而去,只盼能远远摆脱风宗逊。最好此身不再见面了。

风宗逊喝道:“戾凤,便是上天入地,今日也定要将你一举诛杀。”

知道在这虚空之中遁行不便,且耗力极多,于是便将身一晃,现出魔龙化身。这魔龙亦是真龙,只因是在九渊出身,纳九渊浊气为生,这才得了个魔字。

既是真龙,自然灵气不绝,再无真玄不继之虞,那魔龙张牙舞爪,一纵万里,就向戾凤赶去。

此战虽是短促,却瞧得秦忘舒心旌动荡,目摇神驰,那戾凤挟魔使之威,刚才何等威风,甚至连佛祖也不曾瞧在眼中,然而遇到风宗逊,却是气焰顿减,心中唯剩下一个“逃”字了。

秦忘舒暗道:“修行到了这种境界,方算得上不曾枉过此生。”恨不得跟上去瞧个明白,只可惜戾凤与风宗逊遁速极快,又哪里能造得上。

戾凤一去,那世尊分魂也不免心境动摇,面对这位佛祖境界与他相若,但佛法广大,却非自己所能测度,九渊灰云虽是强大无匹,此刻瞧来,却也难以挡住佛祖神通。

秦忘舒瞧出此人已有怯意,虽知这位世尊分魂境界高得吓人,仗着有天定道果护体,也不怕他万岳灵压,于是道:“佛祖,忘舒不才,愿助你一臂之力。”

佛祖“啊”地叫了一声,欲待劝止,又怕伤了秦忘舒的锐气,但若不拦阻,那秦忘舒又怎是禁重天者的对手。

就在佛祖错念之襟,秦忘舒已然上前,他实不敢祭法施宝,免得被世尊分魂随手破了去,而是持定手中赤凰刀,踏着小禹步法,向那修士分心便刺。

那秦忘舒虽是境界低微,但已修刀典剑典,于仙兵妙式也算明悟了八九成,手中赤凰刀又极是犀利,无物可挡,因此此番努力上前,便是禁重天者,也不敢掉以轻心。

最令人烦恼的,还是秦忘舒头顶那粒天定道果,有此道果护体,纵是境界超过秦忘舒许多,竟也是毫无用处,唯有以真实手段来迎秦忘舒。

那世尊分魂既修至禁重天境界,玄承眼界之高明,自然是无以伦比,仙兵妙式虽好,在他眼中瞧来,也如同儿戏一般,也不见他如何转身运遁,便将这一刀避开,手中大袖随手佛来,初瞧来不过是以力压人,细细忖度,却是将无尽妙式化为一扫,秦忘舒竟是无可防御。

没奈何,只好强自挥刀上前,迎向那大袖,任你招式无穷,千变万化,我也只知倚仗天外奇宝之利了。

却不知这样的打法,却是误打误撞了,那修士虽是样样远超秦忘舒,但天外法宝为何物,却是闻所未闻。也亏他眼力极其高明,知道这柄半截刀甚是蹊跷,不可力敌,否则强行压来,可是要吃大苦头了。

那修士见秦忘舒不避,自己却不得不避,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自己是怎样的身份,又何必与秦忘舒拼命。

秦忘舒这边侥幸得手,那边重羽与佛祖皆是瞧得大奇,原以为秦忘舒境界甚低,在世尊分魂面前,岂不是如蝼蚁一般。不想真正试了一招下来,反倒令那修士狼狈不堪。

佛祖哈哈大笑道:“天定道果,妙不可言,今日之战,不想皆是镇龙使虽不在场,功劳薄上却也要写她的名字。”

秦忘舒亦是哈哈大笑道:“我有镇龙使撑腰,却又怕谁?”

那佛祖本来可趁势动手,却立要成全秦忘舒威名,索性任秦忘舒施展,却将两道禅言暗祭于心,若秦忘舒稍有不支,自己便可立时出手,接下对手了。

秦忘舒也是得理不饶人,试问他有何境界修为,有资格与禁重天者一战?因此今日机缘,千载难逢,哪怕在那修士面前走上两三招,也可令其在苍穹三域名声远扬了。

知道仙兵妙式难胜对手,若一味依仗天外神兵之利,又过于无赖了,因此秦忘舒再试新法,掌心生出凤火数道,向那修士逼了过去。

重羽瞧见秦忘舒动用凤火,不由心中大喜,此战秦忘舒若能扬名,则其所用的一招一法,皆是万古流行。秦忘舒不用他法,唯用凤火,可见其心中向着火凤多矣。

只见那凤火如箭,分成四处,向那修士袭去,誓要将其困在其中,重羽叫道:“秦道友既用凤火,重羽怎能不助。”手中掐定凤篆,来替那凤火加持。

他虽不敢近身与那修士斗法,但遥祭凤篆却是举手之劳,只见那四道凤火得了凤篆加持,立时轰然泛滥成海,便将那修士困在其中了。

此修倒也了得,虽见凤火滔滔,倒也不慌,只将眉头微皱道:“区区凤火,也想近我之身。”

那修士一指头顶雷珠,自然发出雷光万道,那雷光如刀似剑,向四周凤火割去,竟将那无边凤火割成数百条了,一片汪洋火海,顿成丝丝缕缕。

重羽惊道:“不想世间竟有这样的神通。”

也是火凤威名太大,那稍有野心者,又怎能不将火凤盘算在内,因此这修士针被凤火修成这雷光分火之术,倒也不奇。

此修割裂凤火之后,又道:“此子境界修为一无可取,唯仗着天安道果护体,可恼,可恼。”便将头顶雷珠祭起,此珠急如电,快如风,就向天定道果撞去。

秦忘舒之所以能与这修士斗法,全仗这天定道果加持,这道果稍有动摇,便有万岳灵压八面欺来,秦忘舒可就要立时被压成粉碎了。

但那天定道果却非秦忘舒可以御控,也只好眼睁睁地瞧着雷珠急急撞向天定道果了。

幸好佛祖早有防范,口中道:“道友,大势已去,何必垂死挣扎。”手中两道禅言无声无息,就向天定道果罩去,那禅言虽是无声,却化为风云二法,一时佛风吹撼,法云密布,天定道果顿时隐而不见。

那雷珠虽是觑准了道果而去,却久久不见回声,可见雷珠终于还是错过了天定道果。

便在这时,极远处有白光一闪,随即隐没,不知朱厌与白虎之战,却又是怎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