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1章 万法不受唯镇龙(1/1)

第1001章 万法不受唯镇龙

虎贲王藏在云端之中,瞧见灵霄宝殿中修士进进出出,却不见秦忘舒身影,正等着焦燥,忽听身后传来一声冷笑。

虎贲王心中一慌,急忙转过头来,瞧见一名女修负手立在云端之中,这女修生得倒也清丽,奈何两道柳眉倒竖,双目映射寒光,瞧来令人不寒而栗。

虎贲王只觉得心中扑扑乱跳,不由大是惊奇,忖道:“这人是谁,我为何怯他如此?”忽又想起被这女修近身而不知,更是心中大恐。

但向女修身上探去,却探不出半点灵息来,这女修是何境界竟是一无所知。

虎贲王不知厉害,反而暗道:“不知这女子藏了怎样的宝物,竟能悄然接近我,我若得了这法宝,岂不是可以逃过神将追罚?”

这也是虎贲王小瞧了天下女子,想来世间女修,又有几人能成大道的?映此虎贲王去了畏惧之心,笑道:“仙子,你是送宝的吗?”

这女子便是镇龙使了,她奇道:“送什么宝?”

虎贲王道:“你身上灵息不彰,那定是身怀奇宝了,你留在身上也是无用,不如送给我如何?”

镇龙使勃然大怒,喝道:“虎贲王,你擅杀无辜,不遵天条,不去画地为牢,思过待罚。却再起凶心,要夺我身上法宝,来来来,你只管来夺,我身上有千般法宝,件件惊天动地。”

虎贲王听这女子竟知内情,心中一慌,暗道:“莫非我刚才与神将斗法,竟被这女子偷听了去,既如此,这女子可是留不得了。”当下就起了杀人灭口之心。

也是这虎贲王运交华盖,自踏出极荒山以来,诸事皆是不顺,又将朱厌吩咐抛之脑后,一步走错,便是步步错了。今日遇到镇龙使,又怎能逃过这场杀劫。

那虎贲王冷笑一声,抬手向镇龙使压去,却也不化本体,不用法宝,只用一道法诀,就想取了那镇龙使的性命。

镇龙使哪里能瞧得上这样的法术,仍是负手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口中道:“这样的手段,只怕夺不去我身上法宝。”

那虎贲王刚才所用法诀,至少也有十几岳的法力,不想打到镇龙使身上,却如泥牛入海,竟无半点声息,他点头道:“看来你也有些本事,这世间之事,第一莫作,第二莫休,你既遇到我,也是你命该如此。”

在虎贲王瞧来,这女子能承受他一记法诀,定然也是身怀奇宝的缘故了,若说这女子能凭真实本能受他一击,他竟是打死也不肯信了。因此不但不生警惕之心,反倒是更加眼热了。

于是从袖中取出一对铁钩来,念一道真言,那对铁钩上下翻飞,就向镇龙使身上打来,镇龙使仍是不闪不避,任那铁钩打来,只听“铮铮”两声响,这对铁钩打在镇龙使身上,顿时弯曲了,哪里有半点用处。

虎贲王这才有些慌乱起来,心中忖道:“这女子身上,究竟是怎样的法宝,竟连这对虎钩也对付她不得,罢了,今日诸事不顺,只好先离了这里再说。”

他掉转身形,就想逃之夭夭,不想身子刚刚一动,那镇龙使己然立在面前,挡住了去路。

虎贲王急忙再转方向,奈何无论他面朝何方,那镇龙使总是抢先一步,拦在他的面前,虎贲王不由叫道:“仙子,你当我真怕了你不成?好好地让开道路也就罢了,若是不然,莫怪我无情。”

镇龙使道:“你有何手段,只管施来。你若能将我打倒,我身上千般法宝,自然尽数归你。”

虎贲王心中已是越发惶恐,知道今日所遇对手极是难缠了,好在他平生绝学尚未显露,心中倒也存了一丝侥幸,便笑道:“仙子,刚才只是一句笑话,又何必当真。”

说话之际,心中暗用法诀,那镇龙使脑后云团之中,已悄然探出一对虎爪来,那对虎爪扑击无声,双爪左右袭来,只听得“怦”地一声,竟是打了个正着。

这对虎爪是虎贲王平生绝学,精修数千年所得,一爪击去,便是百岳,双爪同击,或有三百岳力气,这在极荒山兽王之中,也算是难得了。哪知此番双爪连击,那女子仍是纹丝不动,不损分毫。

虎贲王叫道:“你这是怎样的道术,竟是这般厉害。”此时已知,那女子万法不受,却与法宝无关了。

镇龙使刚才连受虎贲王数击,倒不是有心逞技,实因她心中主意未定,不知是否该出手杀人。按理虎贲王纵犯天条,也该交由仙界执法神将处置,自己有责将其压制擒拿,却也无权将其诛杀。

只因世尊当年说过多回,那世人生死,谁也无权擅夺,既然立下法条,就该依法条行来,就算那人罪恶滔天,你去擅夺了他的性命,同样也是违背天规地则。

镇龙使生来烈性,恩怨分明,其对世事的见解又与世尊不同,世尊不肯擅自杀人,那是世尊慈悲,但见到恶人不杀,怎样想来也不合道理。

那镇龙使正在左右盘桓,却被虎贲王打铁般打来,便是人泥人也有土性,何况那镇龙使性如烈火一般,哪里能够忍受,便是世尊在场,此刻也劝她不得了,她森然道:“虎贲王,你这样的恶兽,早就罪该万死,我竟为你心中犹豫,岂不是可笑之极。”抬起手来,就向那虎贲王头上打去。

那虎贲王慌忙闪避,却怎能闪得开,再想施法相抗,不想双肩上却似各压了万岳之山,这双手臂又怎能抬得起来,只听得“扑”地一声,那脑袋就被拍得粉碎,一道元魂早就遁向冥界去了。

那灵霄宝殿外有人斗法,自然是惊动了殿中修士,几名修士仗剑赶来,正好瞧见那虎贲王尸体堕下云端。那虎贲王既然身死,自然化为原形,诸修瞧见了,不由大喜,道:“仙子从何处来,所杀者又是何兽?”

镇龙使道:“此兽是极荒山虎贲王,只因他擅杀无辜,屡犯天条,我便亲手将其杀了,天伦阁主何在,令她速来见我。”

诸修听到“虎贲王”三字,皆是色变,又见那镇龙使威风凛凛,气度不凡,口气更是大,竟要让阁主亲自来见他,心中皆忖道:“这女子来历不凡。只好先向阁主禀明了再说。”

几名修士回到殿中,忙向莞公主报来,莞公主奇道:“竟是何人来我出殿见她?”

报信修士道:“阁主,那女子好不威风,令人一见便心中生寒,又说是刚刚杀了虎贲王,这话说来也令人不敢深信。”

莞公主吃惊不小,道:“原来竟是杀了虎贲王,那虎贲王怎会来到此处,这倒是奇了,也难怪你等不信。也罢,我便出去瞧瞧去。”

正要举步出殿,却见那玄焰慌慌张张赶来,叫道:“莞儿阁主,此番你来救我。”

莞公主也是吓了一跳,道:“玄焰公子,怎会惊怕若此?”

玄焰慌得摆手道:“莞儿阁主,你道外面来的那人是谁,这人倒是世尊座下第一侍将,猎风是也,本老人家虽是不惧她,却怕她歪维,莞儿阁主,若她问起我来,你定要美言几句。”

莞公主听到竟是镇龙使亲至,心中已明白了七八了,定是那玄焰三箭,将镇龙使也惹了出来,按理玄焰这三箭射去,两死一惊,本就是震动天下,秦忘舒也正为此事犯愁,若容玄焰这般闹将下去,不知会惹出多大的祸事。

可见镇龙使来此,定是为玄焰而来了,而玄焰虽口称不怕,面上的神色难道也是假装,看来这世间能镇住玄焰的,除了世尊元极,也唯有这位镇龙使了。

她微微一笑,道:“玄焰公子放心,我此去见她,自有主意。”

莞公主急步出殿,只见那殿外远处果然立着一名女子,莞公主慌忙向前,恭身一礼,道:“凡界天伦阁主拜见天尊。”

镇龙使冷笑道:“这么说来,那玄焰已知我到了,为何却不和你同来见我。”

莞公主道:“玄焰公子身有要事,不便离开。”

镇龙使喝道:“他有何要事,不过是一味地胡闹罢了。”

莞公主忙道:“因有当年世尊侍将魔刀转世,因故损了刀体,这世间唯玄焰公子能替其修复刀体,这才在殿中照料,不便抽身。”

镇龙使又惊又喜,道:“原来那晋南也在这里。”

莞公主见她欢喜,笑逐颜开,心中也好似放下千斤巨石一般,心中忖道:“镇龙天尊好不威风,莫说与她斗法,便是与她说来,也令人如承百岳一般。压难怪玄焰怕她。”

镇龙使道:“我本是不便轻涉红尘,既然晋南在此,又怎能不去见她。”

那镇龙使便让莞公主引路,缓缓来到殿中。再由莞公主引路,来到静室之中,那玄焰瞧见镇龙使入室,慌得手足无措,指着镇龙使道:“你,你怎地竟敢进来?这里的是红尘是非之地,你若来此,就不怕惹来闲话吗?”

镇龙使道:“我来瞧瞧故人,却哪里来的闲话,倒是你,下界不过数日,就闯下大小祸事,话不多说,速速随我前去。”

玄焰叫道:“不去,不去,我不过杀了两位兽王,又打碎了青魔剑罢了,镇龙使,你便来评评理,那凶兽杀人无算,这两位兽王该不该杀,晋南刀体受损,难与青魔剑相争,这青魔剑该不该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