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战队员也被唬住了。
神马?那女的是咱们的“司令”?
可不是,边防连的战士们是要来接新娘,那新娘子素问可不就相当于军事演习里的司令吗?
这下子全连留守的特种兵都翻天了,全部调动起来去找人。
可这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穿着个旗袍还挺能跑,竟然找了半天没找着。
一脸黑线的指导员硬着头皮给顾淮安发了无线电:“报告,这里是狼穴,我们的司令……不见了。”
无线电那头的指挥官顾淮安眉毛一竖,险些把无线电给砸了。
“你说什么……?”
“……是我们的疏忽,我们正在全力搜索。”
顾淮安把装备往旁边一丢,吩咐:“你们在这看着,一切行动听从副队指挥,我回去看看。”
*
陆铮和素问到达第一个哨岗的时候,果然和素问所说一样,只有一名潜伏哨,藏于右侧一片隐秘的灌木丛中。
陆铮朝素问打了个手势,示意她原地等候,素问点点头,藏身一棵树干后,朝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陆铮微微一笑,打开手中军刀,悄无声息的靠了过去。
那名潜伏的士兵全身伪装,几乎和灌木丛融为一体,如果不近看,压根发现不了。
他正全神贯注盯着前方道路上的动静,丝毫没注意有人已经慢慢的从他后方接近。
近了,当那名潜伏的士兵发现身后的脚步声时,陆铮已经一个飞身扑上去,压在他背上,抱住他的脖子,锋利的军刀就在他眼前。
“听着,你已经被割喉了,遵守演习规则,别动。”
那名士兵似乎还没回神,愣愣的望着穿常服的陆铮,好一会儿,才懊恼的闭上了眼睛。
靠!他居然被一个菜鸟给做掉了。tqR1
按照演习规则,死人不能说话也不能移动,只能原地待命。所以,他想要用无线电向总部报告,也是不可能的了。
陆铮得手后,朝素问的方向招招手,素问立刻欢喜的蹦了出来。陆铮已经开始动手剥那名特战队员的衣服。
“哥们,不用这么狠吧?天气这么冷,你也给我留件啊?”
素问听了,噗哧一声笑出来。陆铮想了想,把自己脱下来的军装常服往他身上一扔:“待会自己穿上。”说完,已经快速的套上了特种兵的作战服。
素问瞧着一身特种兵打扮的陆铮,啧啧称赞:“你穿这一身比较帅。”
陆铮摸了下她的头:“还不都一样。”
说完想了想,又伸手到那特战队员脸上抹了把,沾了点油彩,胡乱的抹在自己脸上。
“哈,大花猫。”
“太白了,目标有点明显。”
两人正有说有笑的继续往前走,忽然从路旁跳出一名特战队员,举枪对着他们:“什么人?”
素问一紧张,跳到陆铮身边攥住了他的袖子。
完了,她把这里的哨岗忘记了。
陆铮也完全没有准备,两人正头上冒汗,忽然从远处开来一辆军车。
那位截住他们的特种兵立刻放下枪,对着军车标准的行礼。
汽车在他们面前停下,从副驾驶座跳下一人,肩上一杠三星,是上尉。
正是早上来叫素问起床的指导员。
他还没看见藏在陆铮身后的素问,远远的就问道:“那个兵,你在这干什么?不是该在前线……”
待他走近,看到素问的红旗袍角子,立刻如释重负的抹了把汗:“姑奶奶,你怎么跑这儿来了,顾队长发了好大火,大家找你都快找疯了。”
“找我干什么?”素问有点奇怪。
“你可是咱们的‘司令’。”指导员擦擦汗,“唉,幸好找到了,能将功补过,不然在演习中把司令弄丢,我可成了咱们队的千古罪人了。”
听他们这么说,陆铮忽然灵机一动:“报告指导员,雪狼B组奉命寻找司令,现在任务完成,请指示。”
指导员瞥他一眼,这个兵,怎么有点面生。不过脸上都涂着油彩,也看不出什么来。
回头把车门一开:“跟我走,上车。”
“啊?”陆铮和素问都愣了。
“嗳,让你们上车还站那里干嘛,跟我回部队去。”
“指导员,我们自己走就可以了,就不劳您驾了。”陆铮试图逃脱,这样被指导员大剌剌的拉回部队去,那不迟早得露馅吗?
“少废话,别在这招摇过市,让人都知道我把‘司令’给弄丢了?真丢人,还不赶快滚上去!”
其实指导员怕的是素问这一身红太显眼。
两人默默对了个眼色,只得乖乖跳上车。
军车一路颠簸,前方便是特种部队训练营了。
素问在车里不知给陆铮使了多少眼色,他就是八风不动,坐得如同一口古钟稳稳当当。
他就不担心进了营地被人认出来吗?
汽车到达哨卡,指导员从车窗探出头去与哨兵对换口令:
“冰山——”
“高原——”
“指导员,这么快就回来啦?”
“是啊,菜鸟们也该全都抓到了。”
“刚才顾队也回来了,气冲冲就往指挥中心去了。”
指导员一拍脑门:“呦,不跟你说了,我得赶紧回去请罪去。”
那哨兵哈哈笑了声,敬个礼高声道:“放行!”
汽车顺利通过最后一道关卡,陆铮和素问暗自抹汗,幸好指导员把他们带上了车,不然不知道口令,他们还是无法潜进来。
眼见汽车径直往指挥中心开去,到了顾淮安面前,他们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陆铮朝素问递了个眼色,眼角一斜,目光堪堪落在副驾驶座的指导员身上。
素问愣了一会,盯着指导员,发现他腰间漏出来的一截佩枪,顿时明白过来,冲他微微点头。
开车的士兵一个急转弯,战地军车的巨大轮胎扬起片片飞尘,趁着身体因为惯性倾斜的瞬间,陆铮突然飞身窜起,用手肘勾住驾驶员的脖子,用力箍紧:“别动——你已经死了。”
与此同时,素问配合的弹起身子,像一尾鱼,一个用力,坐在了指导员的腰上!
“啊——”指导员一声闷哼,素问正好坐在他腰间佩枪上,让他无法拔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