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洁不禁坏心的想道,看凤凌儿能猖狂多久,她这样不给赵少颜面,早晚得丢了宠,而且,豪门世家的婚姻,多的是夫妻同床异梦的……
凤凌儿察觉出季洁的不善,只是瞧着镜子里的衣服,慢吐气息的说道:“这衣服脏了……我要重新做一件。”
季洁脸色一瞬间苍白,这衣服从定制的设计师那拿来,只有她碰过,凤凌儿这分明是针对她。
赵立源却面不改色,宠溺的说道:“好,只要凌儿喜欢。”
凤凌儿不置而否,看着赵立源摸向自己头的手,皱着眉头往后一退。
赵立源有一瞬间尴尬,只能无力的放下手。
两人出了婚纱店的时候,正是晌午,骄阳的炙热让一贯被娇养的凤凌儿不舒服的皱了皱眉,娇嫩的脖颈扭向赵立源问道:“刚才我是不是很失礼,或者我该给那位小姐道个歉?”
赵立源顿了顿,说道:“自然不用,你说的对。”
这家高级婚纱店也是他的产业之一,而季洁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就是为了成为自己的女人,借助自己在季家站稳地位,得到季家的护佑。
说话间车已经来到,凤凌儿温柔一笑,说道:“我会做个温柔的妻子。”
凤凌儿不知道自己心中到底想什么,又为甚厌恶眼前这个男人的触碰,可是她对这个男人的独占欲却又那么强烈,既然如此,她不反对先占了他妻子的名义,好好研究。
赵立源却有些失笑,点了点头,只是心里却暗道,从自己认识凌儿到现在,她可从来不和温柔沾边,性子可是古怪的紧,只是现在,抿了抿唇,凌儿忘记的自己,对待自己更像是上流社会疏而有礼的优雅交际。
两人坐上了车,凤凌儿的娇唇轻轻抿着,她和赵立源同时坐在后座,密闭的空间让她能闻到赵立源身上传来的清香味道,尤其她的身体,似乎传来一种惯性,似乎怂恿着她不必端坐着自己,可以肆意的靠在赵立源怀里找到最舒适的位置撒娇。
凤凌儿坐的越发挺直了,赵立源眼眸深沉,刚想说些什么,手机已经响了起来。
凤凌儿的感觉自从生了一场病醒来之后就很敏锐,依稀听到那边是一个柔软的女声,赵立源下意识的看了凤凌儿一眼,却见她正若无其事的看着窗外。
“喂,什么事?”男人的声音低沉,有着一丝不耐烦。
楼雨宁在电话那边咬了咬嘴唇,沉默了半晌终于说出了口:“我怀孕了。”
赵立源脸色一下子变黑,咬牙切齿的说道:“很好!”
楼雨宁算是赵立源前段时间的女人。
是在一个宴会上认识的小明星。
赵立源挂断了电话,吩咐司机停车,又皱着眉头看了凤凌儿一眼,说道:“我还有事要办,我让司机送你回家。”
凤凌儿有些愕然,不是说好要去看戒指的么?可是看到赵立源飞快离开的身影,话含在舌尖没有说出来,只是觉得突然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小姐,我们走么?”司机开口问道。
凤凌儿立即恢复了正常,轻轻恩了一声,说道:“我们不回家,跟上他。”
赵立源脸色发黑的赶到医院的时候,妇产科的座椅上,只有一个女孩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
她一身合体的连衣裙,手中拿着检查单子,就那么静静的坐着。
赵立源看到她之后,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冰冰冷冷的看着她许久,然后嘴角邪佞的扬起,说道:“打掉他,不要挑战我的尊严,我赵立源绝对不会有私生子。”
这一幕,也落入了刚刚来到的凤凌儿眼里,她的眼神清冷,只优雅的慢慢走来,楼雨宁看到她,眼里露出害怕的神情,赵立源则是满脸错愕,想说什么可是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凤凌儿先笑着开了口:“赵先生好福气。”接着瞥了一眼那化验单,轻轻笑了一声,说道:“连孩子都有了,正好,生了抱给我养吧,反正我没准备生孩子。”
凤凌儿的语气那么轻,似乎说的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可是楼雨宁却脸色苍白。
赵立源却是打量着凤凌儿,她话里面的意思是,她不想和自己生孩子,甚至愿意养楼雨宁生的孩子,他看着凤凌儿的眼睛,那里面满满的是漫不经心,丝毫没有嫉妒。
“凌儿,我……”
赵立源下意识的想要解释……
从前的凌儿不是这样的,她会吃醋……会不安……
可是现在,对自己就像是一个陌生人一样。
凤凌儿突然感觉一阵强烈的不安,下一秒,她已经被赵立源横抱起,不管她的挣扎,赵立源抱着她离开了医院,丝毫不理会后面楼雨宁不敢置信的叫声。
上车,司机开车,一鼓作气,凤凌儿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赵立源扔到了床上,她皱着眉头像一只受伤的小兽一样低吼道:“你自去安慰给你生孩子的女人,管我做什么?”
赵立源按住她的胳膊,薄唇已经狠狠咬上她的锁骨,说道:“那孩子,不会生下来。”
“为什么……”话还没问完,娇嫩的唇瓣已经被人采颉,接着等她喘过气的时候,就听到赵立源低沉的嗓音正在解释:“凌儿,我从前是做了很多错事,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心中只有你一个……”
凤凌儿不知不觉中,自己的身子已经不似刚才那样紧绷,反而放松了许多,眼神复杂的看着赵立源,这个让她感觉陌生又熟悉的男人。
赵立源一直盯着她,自然察觉到了这样的变化,心中也松了一口气,从前,他做事,从来不跟凌儿许诺,以至于凌儿出事,若是凌儿离开了自己,他只怕会痛不欲生,他终于相信,人会没有弱点,可是,让人强大的,反而是弱点。
凌儿是他的弱点,为了保护这个弱点,他只会更加强大。
两人一上一下的姿势让空气越来越暧昧,凤凌儿有些不耐烦的推了推他,说道:“你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