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笑了笑,不紧不慢的说:“昆仑派地处高原,气温偏低。”
“哦!”肖洋和几位长老还有众弟子恍然大悟。如果是在一年四季气温正常的平原地区,按照肖洋的手法是没有错的,但是高原地区同时也是高寒地区,气温太低,所以要提高火力。
“老了,老了。”肖洋略显惭愧,当初崆峒派举办炼丹大会时,他是不屑去参加的,甚至连观摩都没有兴趣。后来听说出了一个沈南,炼出八品丹药,还出现了祥云,肖洋是不信的,认为那是以讹传讹。今日炼丹时,赵明说炼丹大会第一名沈南来到昆仑派,于是想见见是否真如传说中的一样。这一见,着实吓了跳,丹术之高远在自已之上!
“沈兄弟果然名不虚传,丹术高明。老夫想请沈兄弟在昆仑派小住几日,方便讨教,不知道沈兄弟意下如何?”肖洋是心服口服,诚心向沈南学习。
沈南叹了口气,故作为难状的说:“多谢肖长老抬爱,可惜的是,有人要找在下和宝丹门的麻烦,恐怕无暇分身啊。”
“哪个不开眼的敢找我家兄弟的麻烦,沈兄弟尽管说说看。”肖洋是个丹痴,对沈南的丹术佩服至极,为了能向沈南讨教,抓住机会就和沈南称兄道弟。
“不错,沈道友有何麻烦,尽管说来听听,昆仑派是天下第一大派,还是有些面子的。”赵明也赶紧拉关系,攀交情。
沈南见时机成熟,便把与华山派之间的纠葛,自已想再打赌一次的想法,全盘托出。
“妙!沈兄弟有勇有谋!主动叫板华山派,肖某佩服!”肖洋对沈南翘起大拇指,说:“这件事老夫支持你,走,带你去见罗掌教。”
“多谢肖大哥。”沈南见目的达到,顺着台阶下,和肖洋拉近关系。
肖洋带着沈南快步来到昆仑派的正殿,正殿中有两位老者,一位身材高瘦,精神矍铄,气度不凡,赫然是化神至极境。另一位宽肩阔背,浓眉大眼,也有化神中期境的实力。两人正在商讨着什么,见肖洋带着一个年轻人径直来到正殿,身后还跟赵明以及丹堂的几位长老,一时有些茫然。
“肖长老,你不是在丹堂炼制复灵紫丹吗?这是……”高瘦的老者正色的问道。
肖洋行了个礼,对高瘦老者十分尊重:“罗掌教,复灵紫丹已炼制成功。”说着,递上装有复灵紫丹的玉瓶。
“哦?前日听肖长老所说似乎信心不足,想不到今日便一举成功。”高瘦的老者正是昆仑派掌教罗生伟。
“哈哈,老肖辛苦你了,老郑有望突至华神至极境了。”旁边的老者是昆仑派的传功堂首席长老郑不忧。
“老郑不要谢我,老肖今天丢人了,爆丹收场。要谢就谢这位沈兄弟吧。”肖洋指了指身边的沈南,说:“是我这个小兄弟炼制成功的。”
“哦?”罗生伟和郑不忧齐齐看向沈南,眼中尽是好奇。
“这位是宝丹门的沈南长老,前段时间在崆峒派举办的炼丹大会上夺魁,据说炼制出了八品丹药,轰动了天下修真界。刚才炼制复灵紫丹时,出现了祥云。”赵明详细介绍着沈南。
“失敬,失敬!”罗生伟表情大为恭敬,身为昆仑派掌教,炼丹高手意味着什么,当然是一清二楚,“请上坐,来人,上雪山神茶。”
沈南也不客气,大大方方的坐下,摆出九品炼丹师应有的气势和架势。
“罗掌教,沈兄弟前来是有事相商。”肖洋将事情说了一遍,罗生伟没有出声,思索着什么。
正殿上忽然宁静了下来,众人都在等待罗生伟的答案,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沈南皱皱眉头,罗生伟的态度有些出乎意料之外。只不过是借昆仑派的场地用一用,以免华山派耍无赖。可能昆仑派多少会有点得罪华山派,但是与和一位九品炼丹师攀上交情相比,绝对是一笔划算的买卖,稍有见识的人都会毫不犹豫的做出正确选择。罗生伟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会好像很为难一样?
肖洋有点忍不住了,想出声,但郑不忧立刻用眼神阻止了他。
“那好吧。”沈南突然发话了,他现在心里非常不高兴,先前昆仑派的冷遇,是不知道自已是什么人,可以不计较。现在知道自已是丹术高手了,甚至帮忙炼出了复灵紫丹,昆仑派居然犹犹豫豫的,不肯帮忙。真是可恨!“昆仑派既然不方便帮这个忙,在下不强求,大不了联合崆峒派和华山派拼个鱼死网破!”说罢,起身就走。
“沈长老且慢。”罗掌教忙拦住了沈南,轻声细语道:“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如本掌教修书一封,请华山派谢掌教派人来昆仑山协商讲和,化干戈为玉帛,大家一团和气,如何?”
“不错,不错。”肖洋见沈南生气了,忙打圆场,“罗掌教所说甚对,能和解,何必要斗呢?想那华山派不会不给面子。”
“是啊,罗掌教也是想息事宁人,为了宝丹门好,沈长老千万不要误会。”赵明也来打圆场。
沈南想想,如果能讲和也行,人家昆仑派的掌教肯亲自出面了,也算给足面子了。
“好吧,那多谢罗掌教费心了。”沈南对罗生伟行礼道谢。
“好说。”罗掌教说干就干,正要写信。
正在此时,有弟子进殿通报,华山派黄人杰长老求见,众人都是微微一怔,真是来得巧啊。
“快请!”罗生伟对沈南笑道:“看来宝丹门和华山派和解是天意啊。”
沈南应付的笑了笑,心想主华山派这时候来昆仑派来什么?心中略感不妙。
片刻后,一位颧骨突出,身材健硕,化神初期的老者大步迈进正殿。华山派有两位化神境的高手,掌教谢军和大长老黄人杰,华山派第二号人物前来,绝对不是送信的。
“黄大长老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敬了。”罗生伟对黄人杰拱手行礼,说:“请坐,上茶。”
“哈哈,我老黄真有面子啊。罗掌教、郑长老和肖长老都在正殿等我,黄某真是诚惶诚恐啊。”黄人杰哈哈笑道。
“哈哈,黄长老是贵客嘛。”罗生伟先给足黄人杰面子,问道:“请问黄大长老远道而来,是不是有什么要事相商?”
“不错,本派有件事想与昆仑派打个招呼。”
“哦?何事?”
“最近有一个小门派对本派极为无礼,仗着崆峒派撑腰,先是在炼丹大会上强抢本派的玄元宝鼎。后来本派阮望山长才前去理论,竟被打成重伤而回,还被抢走了神皇铃。”黄人杰竟然是来恶人先告状的。
罗掌教眉头深锁,面露忧色。郑不忧、肖洋等一干长老也是面面相觑,默不出声。倒是沈南面带微笑,若无其事的喝着茶。
黄人杰没有看出异样,仍在慷慨激昂的演说着:“本派忍不下这口恶气,打算灭了这个小门派,但是崆峒派必会出手,到时还请昆仑派不要插手。不灭掉这小门派,华山派誓不罢休!”
“敢问这小门派是不是叫宝丹门?”罗生伟不露声色。
“正是,罗掌教消息灵通啊?”黄人杰这时才发现正殿上众人神色不对。
“刚才黄大长老说宝丹门炼丹大会上强抢贵派的玄元宝鼎。”罗生伟顿了顿说:“可是,本掌教听说是贵派的蒋志光打赌输了,又不愿磕头认错,才会将玄元神鼎赔偿给宝丹门的。此事,可是有很多人在现场亲眼所见啊。”
黄人杰脸色大变,仍坚持道:“罗掌教莫听信谣言,确实是宝丹门强抢。”
“黄大长老的意思是,宝丹门这个小门派当着众多门派的面,强抢华山派的玄元神鼎?”罗掌教说的是反话,一个弱小的门派众目睽睽之下强抢一个实力强大门派的宝物,这是不可能的。
黄人杰脸顿时红了,自知理屈词穷,转而又说:“本派阮望山长老去理论被打成重伤,又被抢了神皇铃,这是事实啊。”
“是吗?”罗掌教瞟了一眼沈南,说:“我想其中必有什么误会吧。不如由本派做东,请宝丹门和贵派坐下来,把话说清楚,化干戈为玉帛如何啊?”
黄人杰微微一怔,他来昆仑派只是想混淆视听,强占道理,以免以后灭了宝丹门落下以强欺弱的名声。本以为昆仑派不会为了个小门派出头,不会管这闲事。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完全是另一回事,昆仑派好像是在帮宝丹门说情,真是奇怪。
想到此,黄人杰这才发现正殿中有个不认识的年轻人,正悠闲的喝着茶,还是昆仑派招待贵客的雪山神茶。
“敢问罗掌教,这位是?”黄人杰指着沈南问道。
罗生伟笑道:“这位便是宝丹门的沈南长老。”
“你就是沈南,是你打伤的阮长老!神皇铃是不是在你手上?”黄人杰当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指着沈南是一连串的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