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风咬牙:“这人倒真是准备充分,而且肯定一早就守在这里,所以你们才出来,他就动手!可他到底要抢如霜姐做什么?有什么目的呢?”
纪语梦小声道:“他……他不会是看如霜姐漂亮,所以……”
纪风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了,听了这话,不由咬牙道:“他如果敢欺负如霜,我一定杀了他!”
他真的很担心这个可能,但偏偏这个可能似乎是最大的,那人既然开着跑车,为钱而来的可能性不大,如果不是为钱,那似乎只能是贪图萧如霜的纯净美丽了。
纪风使劲揉了揉头发,心中想着办法,但除了跑车,除了那是个男人,似乎并没别的线索。
临海市的保时捷多了,他倒是有能力查出所有的保时捷跑车,但一个个去排除的话,不知到猴年马月去,那时黄花菜都凉了,至于那个男人,只知道戴着帽子和墨镜,有两撇小胡子,不知道具体长什么样子,人海茫茫,到哪里找去,现在的办法,似乎只能等着对方来联系自己了。
纪风点了根烟,重重吸了一口,忽然问道:“如霜姐的手机还带在身上吧?”
“应该在的!”纪语梦忙回答。
纪风听了,忙拿出手机,去拨萧如霜的号码,才响一下,那边竟然就挂了,再拨的话,就已经关了机。
“操!”纪风气得脸色铁青,差点把手机给摔了。
“小风,咱们现在怎么办?要不报警吧!警察人多,力量大。”纪语梦焦急问道。
纪风摇头:“不行······人多力量大?对了!”他立刻拨通了云东雷的号码,让他把所有人都派出去,找人。
跟纪语梦回到了别墅。
他觉得,不管怎样,那人总会和自己联系的,当然,也有可能那人带着萧如霜直接消失掉,那是纪风最不想面对也是最害怕面对的结果了。他现在只想萧如霜能够平安回来,为此,他什么都愿意付出。
坐到沙发上,不经意就看到了茶几上的那本育儿知识的书,纪风心中一酸。
纪风越想越难受,心头像压了块大石头似的。
纪语梦也默默的,不敢打扰他。
时间在压抑的气氛中一分一秒地艰难过去,已经到了傍晚,纪风抬起头来,说道:“姐姐,给我做些吃的,我必须时刻保持充沛的体力和精力,一旦那边联系过来,一旦找到什么机会,我必须保证自己有百分之百的状态应对!”
纪语梦答应一声,赶紧做饭去了。
纪风现在能做的,就是做好充分的准备,然后,等待着。
纪语梦做好饭之后,已经接近七点钟。纪风吃了,却吃得味同嚼蜡,但他必须吃,他很清醒,现在这个时候他必须让自己时刻敏锐得像个豹子,一旦找到救回萧如霜的机会,要最大可能地把握住。
吃完饭,再次回到沙发上,依然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夜幕早已降临,纪风现在特别害怕夜色,因为过了这一夜还没消息的话,萧如霜就危险了,很可能会被侮辱,被折磨什么的,或者更可怕的纪风不敢去想的后果。纪风尽量让自己不去胡思乱想,不去愤怒,不去焦虑,那实在是种可怕的折磨,他不能让这种折磨先耗费了自己太多的精神。
“小风,喝杯水吧!”纪语梦轻轻递了杯水过来,吃饭的时候,纪风就没怎么喝水。
纪风接过来,轻轻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忽然响了,清脆轻快的铃声在房间里回荡,他们三人的神经都一下绷紧起来。
手机就在茶几上,上面显示的是萧如霜的号码。
纪风长呼一口气,终于等到了!他猛地把手机抓在手里,迅速按了接听,放在耳边,沉声道:“喂!”
里面安静了一下,随之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听不出男女:“纪风,对吧?”
“对,你是谁?”纪风迅速问着。
对面怪笑起来:“这种被等待折磨的滋味怎么样?最爱的人忽然消失的滋味怎么样?苦苦寻找却无法可寻的滋味怎么样?”那声音接连说着,带着愤恨和怨怒。
纪风愣了一下,咬牙道:“你绑架萧如霜,是在针对我?”
从那人的这句话就能听出来,他确实在针对自己。看出了这点,纪风反而松了口气,他既然不是针对萧如霜,那或许萧如霜并没有受到虐待。
“对,我是在针对你,你个混蛋!”
纪风听着,脑中迅速搜寻着和自己有过节的人,但还是没法判断对面的是谁。
“你到底是谁?”纪风问道。
“哈哈,我是谁?你很快就知道了!”那人冷冷道,“这女人你还要吗?”
“我当然要,你不许伤害她,你要我怎样都可以,但不许伤害她!”
那声音似乎变得更加愤怒:“看不出你对她真的很痴情呢!不过,如果我玩过了,你还要吗?”
“你说什么?”纪风大怒,手掌因愤怒而用力,“砰”地一声,把左手握着的水杯捏碎,水花四溅,他的手掌仿佛痉挛似的,依然把碎片紧紧握着,鲜血迅速从指缝中流出。
纪语梦大惊,慌忙来掰纪风的手:“小风,快把手松开,快把手松开,你的手被扎破了!”
纪风却没松开,依然攥得紧紧的。就听电话里那个声音得意地笑着:“我说得不清楚吗?我已经把她玩过了,现在她是个破鞋,你还要吗?哈哈!”
纪风咬着牙,一字一顿冷冷道:“混蛋,我一定要杀了你!”
那人却浑不在意:“我就问你,她被我玩过了,你还要吗?不要的话,我就丢到海里去!”
“我当然要,她是我的女人!”纪风急速说着,声音里带着极度的恨意。
“你真的还要?你还会喜欢她?”
“对,我还会像以前那样喜欢她!”
“那如果我告诉你,我不止玩了一次,我今天已经玩了五六次呢?”
纪风气得手背青筋暴起,一时把手掌攥得更紧:“你给我听着,从现在起,你最好别动她一根寒毛,不然的话,我会让你体会到什么叫刻骨的痛苦!”
在身边,纪语梦依然在掰着他的手。鲜血正从他的手上不停滴落下来,她心疼地泪水盈盈:“小风,快松手,快松手啊,你已经流了好多血了,求你快松开手,别这么折磨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