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正好已经到了整点,休市。
这就表示那个不知名的买家买走一百万手股票之后他们连应对的时间都没有,不管要怎么做都得等到明天开盘再说了。
秘书不知所措的看着白驹,犹豫了下说道,“经理……一百万手的股票被买走,这个消息恐怕已经泄露,只是市场还没有反应的时间,明天开盘之后肯定会狂跌,我们是不是准备一下应对策略?”
白驹从椅子上站起来,把雪茄放进烟灰缸中,想了想说道,“这一百万手你觉得是谁买走的?”
秘书还是皱眉,摇头道,“不不知道,猜不出来。会是周氏吗?”
“周氏?哼……”白驹冷哼一声说道,“周氏敢这么做无异于自杀,一百万手不是小数目,他们买我们一百万手还有多少剩余资金应对自己的麻烦?”
“这……”
白驹往前走到了办公室中间,看着秘书道,“除了周氏还有别人吗?”
“好像没有了。”
“对,怪就怪在这里!”白驹冷静的分析道,“如果是周氏干的,他们到底要干什么?不管自己死活要和我们同归于尽吗?如果不是周氏,谁又会对我们动手?”
这些问题已经远远超出了秘书的思考能力范围,但秘书也知道白驹并不是真的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答案,只是因为白驹平时思考问题的时候喜欢问别人,一次来理清头绪。
站在原地默不作声,过了几分钟白驹忽然走回办公桌钱,拿起快要灭掉的雪茄猛吸起来,燃烧的痕迹越来越亮,最后飘出一股雪茄独有的香气。
白驹心满意足吐出奶白色的烟雾,靠在椅子上说道,“一定是周氏干的,除了周氏不会有别人。你出去吧。”
秘书点头离开了。
白驹盯着桌子上的电话,到现在为止还搞不清楚周氏到底在计划什么,把钱花光来攻击对手,那他们还有钱做防守吗?明天鼎盛放出周氏的股票,他们没有钱接只能眼睁睁看着股价狂跌,而鼎盛也将面临同样的境况,持续做空周氏已经把鼎盛的内部资金耗的差不多了,明天那一百万手股票放出来同样没钱接。
这是一局互杀的棋!没有赢家,大家都会被对方捅死。
确定了这个结果立刻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几秒钟后传来臧风的声音。
“白驹,我是臧风,什么事?”
臧风小心翼翼道,“老板,刚刚休市前我们鼎盛的股票被人买走一百万手。”
“有人要做空鼎盛?是什么人,查出来了吗?”
“不用查,一定是周氏,或者和周氏有密切关系的人,他们的目的也不是做空鼎盛,而是要帮周氏和我们作对。”
白驹是个聪明人,他也清楚臧风同样是个聪明人,话说的点到为止接下来就看臧风的态度了。过了几秒钟电话里重新传来臧风的声音。
“需要多少资金。”
白驹说道,“一百万手股票,加上需要打压周氏集团及旗下公司,一百五十个亿。”
一百五十个亿!这就是集团公司之间的商业战争,用普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一个零头的数字发动你死我活的战争,钱在他们眼里只是数字,只是工具,可以让对方永世不得翻身,可以让自己少一个竞争对手的工具。
臧风几乎都没怎么考虑就说道,“没问题,你和万海商贸集团联系,他们会找我确认。”
“是,老板。”
恭恭敬敬等臧风挂了电话,白驹给万海商贸打了过去。
这是一家在国内大名鼎鼎实力雄厚的外贸集团,做生意的没有几个不知道万海这个名字,但是却很少有人知道万海是臧家全额控股的。
又由于可以规避风险和隐藏资产的原因,作为臧家的核心资产,万海集团至今没有在全球任何一家交易所上市。不用做年报让人根本猜不出他的市值究竟有多少。
下午五点。
臧风穿着睡袍在酒店的套间中独坐,这时房门打开臧烈回来了,一进来就对臧风笑道,“哥,你不无聊吗?来一趟首都就知道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门都不出,让你和我出去找点乐子都不去。”
臧风看了眼臧烈目光又投向窗外,“我们不是来玩的。”
“好好好……”臧烈走过来坐下不耐烦的说道,“我当然知道不是来玩的,可现在也是闲着,不做点什么就是浪费时间。”
臧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这里可没闲着。”
臧烈皱着眉头道,“发生什么事了?”
臧风刚准备说什么,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一看是臧文德,接通之后说道,“爸。”
“嗯。”臧文德也没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我刚听说你让万海集团给鼎盛投资部转过去一笔资金?发生什么事了”
臧风就把白驹那边面临的处境说了一下,一百五十亿对万海集团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臧文德会亲自打电话过问完全在臧风的意料之中。
“想不到他们还有胆子对鼎盛动手,周氏难道真想和鼎盛同归于尽?”
“我才他们只是在试探,或者逼我们收手。”
“哈哈哈哈……”臧文德笑道,“周建也太小看我们臧家了,凭他也想和我们一争高下?”
臧风的思维比臧文德要谨慎的多,想了想说道,“不好说,我倒不认为周氏会真的那么蠢,怕会有想不到的事发生,保险起见就给了鼎盛一百五个亿。”
“干的不错,小心驶得万年船。周氏如果还不知死活就给我干掉他,他和我们在很多领域都有竞争,就当顺便铲掉一个竞争对手。”
本以为臧风会说没事了要挂电话,可是沉默了几秒还没挂,臧文德问道,“小风,还有什么事吗?”
臧风犹豫不决的说道,“爸,我们是不是忽略了一个人?”
“谁?”
“张涵!”臧风让自己以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继续说道,“整件事是他挑起来的,也是他和臧旭起了冲突要对京盛动手找回面子,可是现在却趁机了,他在干什么?想什么?”
要不是臧风提醒臧文德,他还真把张涵这个重要的人给忽略了,要知道张家虽然不是做生意的,也没什么资本和臧家斗,但是张家手里有权利,大到可怕的权利,这绝对是一个不可忽视的风险。
“张涵……”臧文德嘀咕着说道,“他怕了。”
“他不会怕。”
臧风对张涵做过一些了解,他有足够的把握那个家伙突然沉寂绝对不是因为怕,说不定正藏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冷不丁就会跳出来给你屁股上扎一刀子,在你听到让人冒火的笑声回头的时候,人又不见了,然后就会变的提心吊胆连上厕所都要检查马桶有没有被改装过。
“那你的意思呢?”
臧风对着空气摇头,好像臧文德坐在自己对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肯定在找什么机会。”
“小心一点总没错,张家不能忽视,我会找人盯着他们。”
“嗯。”
挂了电话臧风闭上眼不在说话。抱着笔记本查东西的藏烈说道,“中央权力的核心,哼,还真是有趣。”
臧烈是个从小就在享受金钱给自己带来好处的人,他不明白权利真正可怕的地方在哪里,脑袋里也没有对权利的概念,所以才会表现出不屑。
看了眼臧风的反应继续说道,“还记的那个差点被我踢死的副市长吗?他儿子和我抢女人,还叫嚣要让我付出代价,等市里所有掌握在我们手中的交通设施都停运,整个城市交通瘫痪的时候,省里来人问责,他还不是要乖乖爬到我面前磕头道歉?”
臧风听完根本没反应,这让臧烈感觉有点不爽。
“哥,我们还是出去转转吧,看样子今天不会有什么事了,怎么样?”
有些事越想越没头绪,想了半天臧风只感觉脑袋越来越疼,也没什么进展,觉得出去放松一下也算个不错的选择。
“走吧,去正规一点的会所。”
临近晚上,张涵这个家伙居然反常的在床上躺了快一天,幽梦也没有进来过。一个电话打进来接通说道,
“没有死人的事不要找老子,死了人也不要找。”
“艹,给你植物人。”
张涵笑道,“你TM最近够闲的,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手机里传来高峰的声音说道,“好的差不多了,总在这里待着也不是个事,老婆孩子还在海之滨,上面已经给我们安排好了,今晚11点的飞机,马上飞回那边继续养着。”
张涵从床上爬起来,“你们一块走?”
“没错,给你打声招呼,兄弟们再走。”
那头传来电话易手的声音,孔建国说道,“不瞒你说,好不容易来一趟北之星,就窝在医院了,哪里也玩过,就这么走了还真有点不甘心。”
“嘿嘿,以你的德性再不走人家可能都要把你人出去了。”
“妈的,老子哪有那么不招人待见?我不管,马上要走了趁最后几个小时疯狂一把,所有花销你请客,不答应我们以后一拍两散,你就当没我们这帮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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