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中龙七拿着文件夹,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回想起自从认识张涵到现在两人的明争暗斗不敢说每次都是以自己失败告终,但好像真的从来没占过上风,还有几次就像现在这样,直接输的毫无还手之力。

“这到底是为什么???”

龙七在心里一遍一遍的问自己,可还是想不到答案。他不甘心也不相信要一辈子被张涵踩在脚下,却不得不接受自己也不可能赢的现实。总之现在的结果已经说明了一切。

最后找保镖要来一根笔,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欣赏着自己的笔体自言自语道,“张涵,你永远给我记住,我们没完!”

“放出话去,就说我拿到了宜安核电站百分之三十的股权。是从张涵手中拿到的。”

保镖愣头愣脑一阵傻笑,“哈哈,七爷高明,这样一来所有人都会知道张涵怕了七爷您了。”

“啪。”

龙七反手就是一巴掌,“滚。”

保镖捂着脸灰溜溜走了,龙七则看着窗外又发起了呆。

“妈的,一群猪脑子。”

骂了句之后再次拿出手机拨通了张涵的号码,接通之后说道,“合同规定的资金数额我一时半会拿不出来,需要一个星期的时间筹集,另外度假山庄还要一大笔后期资金。”

“七爷你不是在逗我吧?圈子里谁不知道七哥你钱比女人还多,女人比夏天的苍蝇还多。”

龙七咬着牙说道,“信不信由你,等不了就算了!”

说完直接挂掉电话。得了便宜不说,还要嘲讽他没钱,龙七接二连三真是被气的够呛。

那边的张涵已经回到了招待所中,周建把张涵送到地方人就走了。

张涵刚回到房间中就接到了阿发的电话,说工地那边已经重新开工,目前一切进展顺利,不出意外应该可以再规定时间内交工。

而周建那边也组织了国内相关核设施建立方面的专家,正在讨论结构核心。

一切终于是忙完了,张涵躺在沙发上,看着玩游戏的凝香问道,“你不准备回家了?”

凝香头也不回的答道,“我哪有家?回去就等于蹲监狱,还不如外面自由。”

张涵笑着摇摇头,想到陆家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肯定是知道凝香在宜安的,但是这么久却一点行动都没有,难道真的不担心?

还是说他们根本不知道凝香在这里?

这个可能好像不太现实,陆家不能说手眼通天,但是要找个小女孩,而且还是到哪里都不安分的小女孩还是很容易的。

“当当当。”

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张涵走过去打开门就看到累的气喘吁吁的陈鹏站在门外。

“二少爷……”

张涵让他进来说道,“别着急。”

陈鹏点点头,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打开咕嘟嘟灌了几口,这才说道,“目标不是嫂子,那人我一直跟到沂蒙山。”

“居然那么远?”张涵有点惊讶,怪不的陈鹏半个多月才回来。

陈鹏点头,“妈的,如果不是山里没信号我就能打电话通知你了。”

“没关系。”张涵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找到沈云了。”

“找到了?”

“嗯,她在米国,上次我收到消息之后亲自去了一趟,不过被她躲掉了。”

陈鹏听的很认真,问道,“这不是什么难事,肯定会有蛛丝马迹留下,在查到她在哪很容易。联系过杨晨杨旭了吗?”

张涵摇摇头,陈鹏还以为她要说什么,谁知道张涵一个字都没说,转身又坐回了沙发上。

“他知道沈云在哪,只是没有勇气去找而已。”凝香说道。

陈鹏一屁股坐在张涵旁边,“二少爷!你不说沈云是你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吗?”

张涵抬起头看着他,“我知道她是我最爱的女人,可我为什么要娶乐乐?”

“这……”陈鹏被问住了,张着嘴欲言又止的想了半天,最后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不能两个都爱啊,乐乐已经……我觉得现在沈云对你来说更重要。”

这时凝香又插嘴道,“对女人来说爱情永远是单选题,如果答案是爱两个,我们会默认为两个都不爱。”

陈鹏抓了抓脑袋,“唉。”

张涵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这边的事忙完了,你有什么打算?”

“我?”陈鹏指着自己,“回军区吧,这么长时间也该回去报道了,有空和娘们病张克迪他们喝喝酒什么的。”

“好。”张涵站起来,“我也得走了。”

“去哪?”

“海之滨。”

岛国,北海沿岸。

一栋装修风格为战果大名居所的木质建筑在夕阳的余晖下看起来有种孤寂的美感,古旧的风帆随风飘荡,潮汐的哗哗声不绝于耳,景色美的如同一幅油画,可惜没人欣赏。

建筑物的一间屋子里,榻榻米上跪着一个老妇人,银白的头发和满脸皱皱巴巴的皮肤表示年纪已经很大的,身上布满樱花的和服端庄秀丽,头上一丝不苟的插着盛开的花朵。

枯黄的手指摩挲着一张照片上的人脸,那是个英俊的年轻人,如果不是穿着军装真的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只是严重那阴森的杀气即使从照片中也让人胆寒。

“厢右……厢右……”

老妇人一遍又一遍的念着那个名字,就像在召唤逝者的灵魂归来一般。

过了许久房间门被拉开,走进来一名穿着军装的中年人,和一名穿着黑西装的老年人。

“妈妈,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西装男说道。

老妇人抬起头,黯淡无光的眼神突然变得明亮起来,“须男,你知道对我来说除了那件事之外已经没有可以被称为好消息的事了。”

“是的,妈妈。”西装男看着照片说道,“厢右的死对我们武帝家族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不管是哪个该死的浑蛋做的,我发誓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万幸天皇保佑,我刚刚得到了一点消息。”

“说。”老妇人有点迫不及待。

穿军装的男人清了清嗓子,示意他来说,“父亲,我来说吧。”

武帝须男点点头,“贤见,你来告诉奶奶这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