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可能对这种场面都习以为常了,有的还在埋头苦吃,脑袋都没抬一下,打架这种事太常见了,有些人打起来会动真格的,打死打伤也不会有人管,这个营地没有医务室那种东西,顶多被人抬到小房间里躺个几天就好了。什么?好不了呢?
那就抬出去埋了呗。
就是如此的简单粗暴的处理方式。
还有一种结果,那就是有矛盾的一方是疯婆娘明芳。
毫不夸张的说在这个营地中大家脾气上来可能谁都敢打,但唯独不敢惹明芳,为什么?因为她是疯婆娘啊,上次那个被被明芳咬的皮开‘肉’绽的家伙就是有一个活生生的教训。
这个世界上横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谁犯得上那自己的生命开开玩笑去惹一个疯子?
于是大黄牙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吐捡起那颗弹‘性’十足的‘肉’丸子塞进嘴里咀嚼了起来,如果不是有这方面口味的人看到,一定会感觉蛋疼。
“不吃就不吃,我自己吃。”
明芳也没理理会大黄牙,看着瘸子在哪忙活就问道,“瘸子叔,今天营地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瘸子这个人脾气怪,但是心眼还不算太坏,只是为了报复他那个倒霉徒弟有时候不介意做点过分的事,所以明芳平时还是很尊敬他的。
瘸子咬着嘴上的死皮使劲想了想,不是想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而是在想疯婆娘今天怎么突然问题,难道她听说了什么?
“乔子那个狗东西……怎么,他跟你说什么了?”
明芳的眉头微微一皱,“没有,两天没回来我就随口问问。”
说起这个话题瘸子就忍不住那永远也不可能被遗忘的仇恨,盯着目光上动物的尸体,恨不得有一天也把乔子挂在上面然后丢进锅里给所有人填肚子。
“妈的,那个狗东西今天走运抓到一只白绒貂想‘私’藏,被我给留下了。”
“白绒貂?”
“对,白绒貂。”就连被仇恨冲昏头的瘸子也无法抵抗那只小东西所带来的价值,说话的时候目光里出现了贪婪的光芒。
“小小一只兔子就值几十万,比我们一年的工资还多,那个狗东西运气还真不错。”说到这瘸子脸上稍微有了点笑意,“可惜……有我盯着算他倒霉。”
你跟我有仇还想让我给你行方便?做梦!
就算是圣人估计也不会让自己的仇人如意吧,瘸子不是圣人,更不会那么多。
明芳随手从煮熟扔在地上的动物身上撕下来一块‘肉’吃着,她早就习惯了这种很动物接近的生活方式。如果你想融入一个团体,就必须先变成他们的一部分。
“白绒貂呢?”
“你想要?”瘸子翻眼看着明芳。
疯婆娘在疯也是婆娘,只要是‘女’人都对那种‘毛’茸茸可爱无比的东西没抵抗力,瘸子显然以为明芳也想打白绒貂的主意。
“不太好办了,白绒貂进了仓库在想拿出来有点难。”
“哦。”明芳假装不太在意,“在哪个仓库?我进去看一眼应该没事吧?”
瘸子伸手一指营地后方最中间那栋很高的木屋,“看一眼就行了,别让乔子抓到把柄。”
“知道瘸子叔,我去看看。”
“好,我帮你盯着点。”
他们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冰冷,他们也有自己的友情,只是大多数时候被隐藏了起来,藏的很深,如果没有相似的东西很难被击发出来。
锅里的水已经沸腾,躁动不安的亟待东西来平息。看着明芳往仓库走去,瘸子警惕的环视了四周一眼,一瘸一拐的走过去拉了下木头桩子上的草绳,有一具动物的尸体掉进开水锅中,等着煮熟。
仓库里有些东西看起来其貌不扬,骨头‘毛’皮这些灰不溜秋的东西,但却可以用价值连城来形容,每次仓库说他们是一座宝库也不算夸张。
这么重要的地方肯定会有看守。
这是一份类似于清水衙‘门’的工作,不用承担外出捕猎那份辛苦和危险,该拿的份子一‘毛’也不会少,整天蹲在‘门’口晒着太阳喝喝酒睡睡觉就把活给干了。
比bia子还省力,还能借着工作之便捞点油水。
这样的工作当然不是谁想干都可以的,上层领导自然是看不上,那就只能便宜那些和他们沾亲带故的家伙了。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个道理永远不会改变,在这种地方同样适用。
在来的路上明芳已经打好和对方扯皮的草稿了,可是过来一看却发现看‘门’的不在。
想起那个家伙仗着背后有靠山,对自己这份工作也就不怎么上心,只是在‘混’吃等死而已,偶尔还吃里扒外把仓库里的东西往外倒腾,明芳也就没在意,可能人家忙自己是副业去了呢。
还没进去就问道一股浓重的腥臭味,这是尸体和鲜血还有动物身上那股臭味‘混’合成的味道,普通人闻一口就有总想吐的冲动,但是文芳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已经习惯了。
里面各种猎物推挤如山,把两百多平米的仓库都快撑爆了,一直堆到了天‘花’板,只留下两条供人进出的小道。
深处这种空间当众,一种强烈的罪恶感把明芳压的喘不过气来。
她不断提醒自己并不是一名偷猎者,自己的身份是一名警察才勉强好受点,然后开始就近翻找了起来。
白绒貂是不久前扔进来的,肯定不会在深处,那里都是一个星期或者一个月前扔进来的猎物。
以一名警察的眼里,很快明芳就搜索完了大片区域,最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看到一只土黄‘色’的袋子,里面不知道装的什么不断在颤动。
明芳几乎已经认定那里面装的就是白绒貂,走过去提起袋子快速揭开一看,果然里面装着一只巴掌大的小动物,‘毛’‘色’雪白光亮柔软轻盈,稍微有气流略过就会形成一‘浪’一‘浪’的‘波’纹,又长大的尾巴在空中左右摇摆,让人忍不住想捉住捏一捏。
受惊之后的白绒貂迅速把脑袋埋进了爪子下面,身体缩成了一个白绒绒的小球。
明芳对这种小东西喜欢之极,脸上浮现出饱含母‘性’光辉的笑容,“这就是白绒貂啊,真可爱……”
就在明芳陶醉在这动物带来的越快心情中的时候,她背后的过道中走出来一个人,抬起手臂,一把黑‘洞’‘洞’的手枪顶在了明芳的脑袋上。
“把它放下。”
明芳能清楚的感觉到什么东西盯着自己脑袋,冰冷坚硬,多年从警生涯告诉她那是一只手枪,不是玩具不是模型,是一把货真价实可以杀人的手枪。
“我说了把他放下。”‘女’孩的声音本该轻盈悦耳,但里面有种很不友好的恶意,大大降低了它的亲切度,去有种冷酷的魅力。
明芳举起一只手,另外一只手小心翼翼把白绒貂放在自己脚下,动作不敢太快,生怕伤到那个小家伙,试图转过脸看看对方的时候,感觉到底那只枪口好像不太高兴就放弃了。
“你想要她?”明芳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她背后的‘女’孩再次开口了,语气中难掩厌恶之情说道,“你们这群畜生,就不怕死了下地狱吗?”
显然‘女’孩被这满仓库的动物尸体给‘激’怒了,看来场面比她想象中的更难接受。
“你要它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不用你管。”声音仍旧冰冷,清脆,如同掉进泉水中敲在石头上的玻璃。可能觉得有些话不说憋得难受,明芳身后的‘女’孩又说道,
“它们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它们属于这片森林,谁也没有权利把它们带走。”
“你是什么人?”
“你不配知道。”
“你要杀我了?”
“你有更好的下场。”
明芳心念一闪,决定赌一把,问道,“宋小米?”
那只顶着她脑袋的枪口明显一松,然后又重重顶了上去,“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明芳重重松了一口气,赌对了!这次的文化生少了那种冰冷的感觉,明显松懈了。
“我可以转过来说话吗?”
“……”
沉默了两秒穿来‘女’孩的声音,“可以,我是宋小米。”
明芳转过身的时候终于看到了拿枪顶着自己脑袋半天的人,果然不出所料是个‘女’孩,当然如果是个男的也不会过于惊讶,毕竟现在这种事情还‘挺’多的,明芳也不是没见过世面。
‘女’孩个头很是高挑,一米七一的她站在‘女’孩面前都矮了半个头,保守估计身高在一米五。留着齐耳短发,刘海刚好遮住一半秀眉,一双弯月形的眸子炯炯有神,穿一身‘迷’彩作训手握着一把军用手枪对着自己,英姿飒爽相当有范。
因为时常训练的缘故,宋小米的脖子非常好看,本来皮肤就白,脖颈处突出的锁骨还有肌‘肉’线条一番衬托,只看了一眼就让明芳这个‘女’人都一阵心跳加速。
这就是传说中的‘性’感吧。
不‘露’‘肉’不做态,就是那种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性’感。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宋小米依然警惕的用枪指着明芳。
明芳把自己的身份还有遇到张涵他们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然后说道,“你没事就好,你们那个姓张的教官在林子里等我消息呢,我带你出去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