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涵淡定的看着古猜,“我拒绝。”
这小子要是能被三言两语就说服,才算怪了,基本都是他给别人洗脑,什么时候被别人洗过脑?
古猜看样子还想说什么,被张涵一挥手打断了,“你要清楚一点,就是我们已经对你尽最大可能伸出援手了,第一特区毕竟是你们和莫哼自己的事,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素季和昂山雄迈对视一眼,刚想开口,就被古猜打断了,
“那既然这样,我就不勉强了。”
半个小时后,天已经完全黑了,一行人来到了约定好的地点,课目度的人已经早早的等在这里了。两拨人没有做任何停留,立刻启程往第一特区进发。
张涵准备找个地方给课目度转账之后,休整一下在回去,不然他们几个浑身的伤,虽然不致命,但是在丛林中很容易感染,要真的感染了,丛林里缺医少药的,估计会非常棘手。
临近晚上九点的时候,张涵几人来到了距离第一特区七十公里之内的区域,这里距离城市已经非常近了,沿路还有零星的村落散布其中,不过规模非常的小,只有三四户人家,也开始有一些能被称之为路的东西出现,虽然泥泞不堪,但比起举步维艰的深山老林,这对他们来说已经算非常好了。
仅剩的五百多人随便找了块还算平整的空地安营扎寨,准备休息,明天一早继续赶路,也没有什么野战装备,条件好的就一块毯子,随便找个倒下的树叉躺上去就睡,结束了一天的疲惫,很快营地中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一堆更火旁,张涵看着跳跃的火苗,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手中的猫头鹰牌香烟非常劣质,只有国内五块钱的档次,不过这对同盟军来说已经算奢侈品了,不是谁都能抽的起的。
素季和昂山雄迈亲自在营地周围布置好了岗哨,就回来了,坐在火堆边也没有睡觉的意思。
课目度把腿上的伤解开,简单又包扎了一下,不得不说这个家伙长期在恶劣的丛林环境中,锻炼出了一身超乎常人的身体素质,腿上的伤恢复的非常不错,不过要不是那三匹贩毒的马,估计他也到不了这里。
乐乐坐在张涵旁边,把头轻轻靠上去,“你想什么呢?”
张涵伸出宽厚的手掌,摸了摸乐乐在火光下显得很柔和的秀发,
“我在想还有几天能回去。”
“一个星期?”
张涵一笑,“差不多吧,但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谁知道一个星期够不够。”
乐乐温柔一笑,“有些事你急不了,再说急也没用。”
张涵叹了口气,抓住乐乐修长的手指抚摸着,“你说的对,不想了。”说完对杨晨道,
“你们两个今晚轮流和同盟军一块守夜,我不放心他们。”
“是老板。”
张涵回头看着古猜,“古司令,还不睡觉?”
古猜摇摇头,“睡不着。”
“那你继续睡不着吧,我可得去休息了,今天累的够呛。”
说完拿起身旁的雨衣,走到远处一个倒下来的大树旁,对乐乐招了招手,乐乐走过去躺下,张涵斜靠在边上,没过一会睡着了。
六子和娘们病还有课目度他们也陆陆续续睡着了,只有古猜和歌刚、素季、昂山雄迈一直在用当地话讨论着什么,一直到那堆更火快要熄灭,才躺下睡着。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六点,随着地球自传角度的变化,南半球的光照越来越长,北半球直到现在大地还是灰蒙蒙一片,不过东方已经有些发亮了。
潮湿的草地上,歌刚睁开眼睛,看了眼时间迅速爬起来,叫醒了素季、古猜和昂山雄迈,几人又叫醒了各纵队的人,准备继续出发。
张涵和乐乐睁开眼睛,就感觉身体非常酸痛,每个骨头关节就好像生了锈一样,稍微一动就非常疼。
二喜活动了下手腕,大骂一声,“艹,这怎么回事,不是中了什么山林瘴气了吧,还有有人给老子下降头!”
接着满脸怒气,走过去看着还在沉睡中的龙技百和那个参谋,两人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昨天也就那个姿势睡了一晚。
“砰。”
二喜狠狠一脚踢在对方的屁股上,龙技百被踢的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突然惊醒,瞪大了眼睛看着二喜,但是嘴里绷着布条说不出一句话。
估计这家伙还以为昨天88山地步兵团被全歼是一场恶梦,只要醒来就没事了。
昂山雄迈走过来,从兜里掏出一个小酒瓶递给二喜,“什么降头,我从来都不信有那玩意。这是湿气,丛林中的湿气太重,我们早就习惯了所以没事,你们因为是军人的关系,身体素质好,一两天也没事,但是时间长了肯定会觉得不舒服。”
二喜接过酒瓶,看着昂山雄迈,“这是什么?”
昂山雄迈一笑,“自己泡的酒,有祛湿的作用。”
二喜打开瓶盖,果然白酒的醇香传来,不过里面还掺杂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好像很熟悉,但是和白酒混合在一起,那种味道很难说得清。
又闻了一口,这才把瓶口送进嘴边,刚倒进去一点点,喉咙一紧,噗的一口全喷了出来。
“呸、呸、呸……这什么鬼东西,怎么这么难喝。”
“哈哈哈哈……”古猜他们看着二喜那个样子,发出一声狂笑。
六子经常在东南亚一代混,对这种东西自然不陌生,非常淡定走过来夺过酒瓶,“这么好的东西太浪费了。”
端起酒瓶,咕嘟嘟往嘴里灌了几口,砸吧砸吧嘴,“真香啊……”
昂山雄迈竖起大拇指,“识货!这可是我泡了好几年的。”
二喜皱着眉头,“他到底用什么东西泡酒,怎么味道这么怪,好像吃屎一样。”
六子解释道,“什么吃屎,这是用罂粟杆和卷烟叶泡的酒,祛风除湿效果非常好,经常在丛林里的人几乎都有,不然四肢早就残废了。”
二喜将信将疑道,“这玩意真能除湿?里面有罂粟杆,我不会上瘾吧?”
六子道,“不会,罂粟杆只是一种药物,里面几乎没有什么让人上瘾成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