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杨晨一声惊呼，看他们两个脸上的表情，应该已经快哭了。

杨旭痛心疾首道，“老板，你这不是浪费吗，杀就杀，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让人家死无全尸，都炸成肉沫了。”

张涵抽了口烟，看着他，“什么深仇大恨，我跟他没有个人恩怨，说了本来不想赶尽杀绝，是他自杀的。”

杨晨皱着眉头，“他的意思是说，你跟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

张涵耸了耸肩，“也没有，好了，别惦记斯内克了，以后发财的机会多的是，他一颗人头才值几个钱，以后我会让你们拿钱拿到手软。”

杨旭一撇嘴，“我们跟着你有半年多了，这还一根毛都没见到了，倒是赔进去不少，你上次借我几百块什么时候还？”

张涵破口大骂，“你们两个王八蛋，也太抠了吧，上次在梅耀祖那勒索几百万，那不是钱啊，几百块都好意思开口。”

杨旭还想说什么，不过最后还是没有开口，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和张涵到底谁更无耻一点，张涵借钱不还，杨晨、杨旭丁丁入目。

河谷入口，无尽的银河月冷星稀，空气中一股淡淡的泥土气息，微风吹来，虽然感觉清凉，但是身处秋夜，不可避免的夹杂着袭人的寒气。很少有人在这个点还醒着瞎溜达，不过这对张涵他们是很平常的，这个点要是能睡才叫不正常。

娘们病提着95突击步枪，一马当先冲了进去，跟在后面的张涵突然一个手势，所有人突然散开两边，紧紧贴在冰凉的岩石上面。

远远的就听到前方传来一阵脚步的踢踏声，鞋底很硬，应该是陆战靴，从脚步声张涵还判断出对方一共五人。

六子一笑，对张涵小声道，“一帮小杂兵，怎么办？”

张涵道，“尽快结束战斗，老子要休息了。”

六子点点头，提着枪突然冲了出去，后面的二喜见状破口大骂，

“你他妈又不打招呼想独吞，给老子站住！”

骂骂咧咧也跟了上去，杨晨、杨旭这两个家伙自然不想干这种没有任何经济回报的活，所以待在张涵身边就没动，乐乐问道，

“他们两个怎么回事，还在抢敌人？”

张涵注视着前方，“他们两个在抢人头，以前在飞豹我们都是谁杀敌最少谁就要买烟请客，现在不在飞豹了，但是这个习惯轻易改不了。”

刚说完，突然一阵猛烈的枪声响起，前方火光不断闪现，鬼哭狼嚎的声音充斥在这个宽大的河谷入口。

过了大概有一两分钟，六子跑了回来，“妈的，一共就五个人，剩下的人不是死了，就是死了。”

张涵一笑，“没留个活口？”

六子也笑了笑，“老规矩，两条舌头。”

张涵拍拍他的肩膀，“走吧，过去看看。”

来到前面不远处，这里的硝烟还没有散尽，周围的草丛中飞溅了不少血迹，可以用万绿丛中一点红来形容，腥咸的味道和硝烟一块充斥在空气里，让人很容易就能联想到这里刚才发生了什么。

地上中有五个人，其中三个已经死了，不过眼睛还睁着，在幽冷的月光下看着有点渗人，张涵却视而不见一般，把目光落在另外两个家伙身上。

格鲁特的胳膊被打断了，腿也受了伤，疼的直吸凉气，被娘们病看着，琼斯的情况同样不好，身中四枪，却都没有伤到致命部位，咬着牙，牙缝里渗出的血渍，加上狰狞的表情，看起来像刚吃完人肉的僵尸。

张涵走过去蹲下身体，看着琼斯用英语道，“我这个从来都是有仇必报的，你也不要抱怨什么，怪只怪你们太不长眼，谁的主意也敢打。”

接着指了指西宝乡的方向，“那边，是我国神圣不可侵犯的领土，打他的主意，就是与我张涵为敌，而与我张涵为敌的后果，别说你们一个小小的黑水公司了，就是你们背后站着的国家，我没有人能承受。”

琼斯心里一惊，不过脸上的表情还是没多大变化，只是看着张涵的眼神里多了一丝疑惑。

“你……你是兔子吗？”

二喜走过来，居高临下对琼斯道，“不错，我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飞豹听说过吗？”

琼斯脸色大变，刚才他们交火的时候，几乎一瞬间就被人家给灭了，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要知道他们可是前米国海军陆战队出身，海军陆战队是什么样的存在？那是海陆两栖特种作战部队！代表了一个国家的最高战斗力，而且米国的海军陆战队，除了最严苛的训练，实战也参与过不少，可居然在这几个人面前没有一点抵抗的余地，这是无法想象的。

“你们……你们就是飞豹！？”格鲁特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来这几个字。

张涵道，“不错！连自己的对手是谁都不清楚，临死前才明白，你不觉得太蠢了吗。”

格鲁特和琼斯沉默了，要早知道是飞豹，别说他们了，就是斯内克肯定也会宣布任务终止，立刻返回基地的。

张涵原地转了一圈，走到他们身后，“你们本来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可我打算给你们一次机会，谁的嘴最讨人喜欢，他就有活下来的权利，剩下的那个，哼哼……”

这声让人不寒而栗的轻哼，已经说明了问题，格鲁特立刻道，

“既然你知道我们是黑水公司的人，你就应该知道黑水公司的规矩，任务过程中是不允许……”

“啪！”

娘们病上去就是一嘴巴子，把格鲁特打的直发懵！

张涵笑吟吟绕到前面来，“败军之将说这些不觉得很无聊吗？什么黑水公司的狗屁规矩，它有它的规矩，我也有我的规矩。”

说着一挥手，娘们病和陈鹏立刻用枪顶上了他们的脑袋，

“我的规矩就只有一条，那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娘们病嘿嘿一笑，用英语道，“我们把这个称之为子弹法则。”

后面乐乐眉头一皱，问二喜道，“喜子，子弹法则是什么意思？”

二喜笑道，“子弹法则吗，一种审俘技巧，说白了就是不肯吐口的那些家伙和死人一样没用，索性就给他们吃枪子，让他们当死人好了，但必须要留两个，杀其中一个，给另外一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