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再说一遍，那架飞机哪来的？”

大鹏非常严肃的又重复了一遍，“去调查的兄弟查到那架飞机隶属于广东军区24集团军，是最新型的直20通用直升机，不会有错。”

赵守义听完哆哆嗦嗦抽了口烟，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这件事可能变复杂了。

“他们是军人……”曹成亮默默说了一句。

一旁的大鹏看着赵守义，“赵局，我看那几个家伙哪里有个军人的样子，分明就是一帮痞子，飞机会不会是他们偷的？或者哪里搞错了。”

赵守义木讷的摇摇头，“你以为军队的东西是小孩手里的玩具呢？说丢就丢，要是丢了飞机那还得了，别说飞机了，就算丢个零件，整个广东军区都得炸了锅的满世界找，军长和军区司令弄不好都得受处分，我们不可能任何消息都没有收到。”

大鹏抓着后脑勺想了想，最后一句话都没说出来，曹成亮道，

“赵局，我觉得大鹏说的对，那几个人怎么看也不像是军人，最好还是打电话向广东军区确认一下。”

赵守义拿着已经熄灭的烟头想了想，“也好！希望真的是哪里搞错了。”

几分钟后，一个市局的紧急电话被接进广东军区，48集团军军长杨震的办公室，赵守义手里抓着点话，感觉口干舌燥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总不能直接问48军的大佬，喂！你们那是不是丢了架直升机？

“喂，我是杨震。”

那边传来一个苍老，却精气神的声音，赵守义心脏跳了一下。

“杨军长，我是重庆市局局长赵守义。”

“嗯？”杨震一愣，不知道重庆方面给自己打点电话有什么事，就算有事，也应该给成都军区打吧。

“哦，是赵局长，有什么事吗？”

赵守义沉默了一下，花了几秒钟用来组织语言恭恭敬敬道，

“是这样的杨军长，今天中午，我们在重庆市盛宴国际大酒店处理一件案子，抓回来几个涉案人，他们身上并没有军人证，持枪证或者身份证等有有效件，我们也没法确认他们的身份，只是从他们身上搜出十把手枪，而且还从空管哪里查到，他们驾驶的直20通用直升机是你们48军的，所以想打电话确认一下。”

杨震听完里明白了怎么回事，“你确定那是一架直20吗？”

赵守义又看了看大鹏，大鹏非常确定的重重点点头，赵守义对着听筒道，

“杨军长，我确定那是一架直20！”

“呵呵……那应该就没错了，直20是刚研制出来的新一代多功能军用直升机，还没有正式的，大量的开始服役，恐怕整个中国都没几架，能查到我们48军，我已经知道是谁了，你让他接电话我确认一下。”

赵守义不敢怠慢，“您稍等。”

捂住话筒从办公室夺门而出，一句狂奔到审讯室，看到张涵还拿着电话在哪里讲个没玩，也不知道是在很谁打这么久。

“哈哈……我就不回去，有本事你派人来抓我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陈鹏和娘们病是你派来的卧底，其实我也不怕告诉你，他们早就被我给策反了，哈哈哈……”

那头张聪气的直跺脚，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刚要开骂，却听见砰的一下，好像是房门被撞开的声音。

赵守义一把把张涵的手机夺走，把自己的递给他，“接电话。”

张涵看了眼赵守义，拿起手机，“喂谁呀，打搅老子跟家里人联络感情。”

那头立刻传来一阵中气十足的笑声，“哈哈哈，我就知道是你，你小子走哪，哪里就鸡飞狗跳。”

张涵咂了砸嘴露出笑容，“老杨，我还真没想到是你。”

杨震道，“叫什么老杨，显的我有多老一样，叫杨大哥吧。”

“啊！我上次说拜把子，你又不愿意，现在又让我叫你哥，这不是玩我吗？你一把年纪了也好意思是吧！”

“说的什么话，谁要跟你拜把子，这样叫不是显的我年轻吗？哈哈哈……”

看着张涵一滩烂泥一样，躺在椅子上跟杨震谈笑风生，赵守义和曹成亮还有那个记录员，都感觉一阵后背发凉，暗道这小子到底有什么背景，敢和一个集团军的大佬这么说话。

张聪那听到这边乱哄哄的，对着座机的听筒狂吼了一句，

“张涵！你给老子接电话！”

不吼不要紧，这一吼被赵守义听到了，拿起张涵的手机，“喂。”

张聪感觉声音变了，问道，“喂，你是谁，让张涵那小子接电话！”

赵守义现在都有点神经衰弱了，对着手机道，“你是……”

忽然，赵守义的瞳孔急剧收缩，血液从四肢躯干全部回流到了大脑，脑袋感觉暖洋洋的，手脚却冰冰凉凉，低头又看了眼那个那个号码，忽然双腿并拢抬起手臂，一阵晕晕乎乎听着电话里的指示，

“是！明白！是……知道了首长……一定……明白！”

放下电话赵守义没有别的感觉，一把拉过椅子坐下，现在腿软的根本站不稳，今天可真是闹鬼了，因为一个嫌疑犯，引出来的神仙一个比一个大，特别是最后一个的级别，他这辈子都没想过能接触到。

“老赵，怎么了？你可别吓唬我……”曹成亮试着问道。

赵守义干脆把手机给对方，让他自己看，当曹成亮第一眼看到通话记录里，那个902打头的号码时，不自觉一阵呼吸急促，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这……这是……”

赵守义神色也比曹成亮好不到哪里去，点了点头，“中南海办公室打来的，这次玩大了……”

张涵和杨震胡侃了几句，杨震道，“好了，我还有点事要办，改天等你有空，一定要陪我喝几杯，我们边喝边聊！”

“没问题，我张涵在喝酒上，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对手，就怕你上了年纪扛不住。”

“呵呵……年轻人不要放大话，是骡子是马我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听杨震口气，好像还有点不服，也确实，一个有血性的军人，对酒都有种不能自拔的情怀，他一辈子也很少在酒桌上遇到过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