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么意思，想干什么？？”李琦有点不安道。

张涵脸上仍旧挂着那种灿烂的笑容，任何人看到都会感觉这个人脑子不正常，“你不是说我是疯子吗？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疯子，战场本来就是个疯狂的领域，只有最疯狂的人才能活下来，祝你好运！”

最后这句话让所有人都猜到了点什么，杨震用不解的眼神看着张涵，张涵看了看手表，对李琦道，

“你手中现在有两把枪，我会在一分钟之内‘杀掉’你，不带任何武器，就凭两只手。”

张涵的语气很平静，可听到的人心中却一阵惊涛骇浪，这明显是找死的行为，赤手空拳对两把军用手枪，不是找死是什么？疯了，绝对是疯了！

李琦愣了下，看了看手中的两把枪，把他杀了自己也得进军事法庭给他偿命，一条师长的命换一个疯子的命，人得有多蠢才会同意。

“你找死我可不想陪你一块死！”

“这由不得你！”

杨震刚想劝张涵，可还没来得及开口，突然感觉会议室里充斥着一股狂暴的杀气，这股杀气萦绕在张涵的身躯周围，好像随时会猛泄出来的洪水，所有人感觉被压的一阵呼吸困难，有种想逃离出去的本能摁那不住，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竟然没有勇气上前阻止。

张涵的眼神很冷，是种真的起了杀心的冷，看的李琦头皮发麻，他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这就是传说中的杀气，而这次是在现实中，不是武侠小说里。

“你……你想干什么！”

“杀死你。”张涵直接了当道。

李琦身体抖了一下，“你敢！我是48军机步师正师长，杀了我你也活不了。”

张涵没有回答他，也只有李琦还在怀疑张涵是不是真的想杀了他，场面已经失控，余枫手摁在腰间，强顶着压力想拔出手枪，却被宋博制止了，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看宋博的样子也不像开玩笑，余枫抓着枪套的手松开了，喉结一阵滚动继续看着张涵。

“我是疯子，杀人从不考虑后果，来吧……”

说完迈步缓缓走向李琦，那家伙比大白天见到了鬼还惊悚，死亡，这两个字的含义从没这么清晰的出现在他脑子里过，甚至都出现了自己被对方弄死躺在地上的幻觉。

使劲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张涵每迈出一步，他就往后退一步，手里的两把枪终于对准了张涵。

“你不要过来，再过来我来我开枪了，打死你算自卫！”

“开枪吧，否则你会没命的。”说着张涵又迈出一步。

李琦忽然一咬牙，杀心起来死死盯着张涵，扣响扳机，“砰”的一声，低沉的枪声回音在会议室里回荡。

却发现张涵毫发无损，还在继续接近自己，他以为自己眼花没瞄准，使劲眨了眨眼睛，对准张涵的肩膀，“砰！”的又是一枪。

“叮铃铃……”

弹壳从枪膛中跳跃而出，落在地上，在静的可怕的会议室里发出清脆的响声。

所有人大惊！这次他们看的清清楚楚，不是李琦没打中，而是被对方躲过去了，有人能躲的过子弹！

余枫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还是幻觉，看了看身旁的宋博，这家伙脸上挂着和张涵差不多的灿烂笑容，好像早就预料到了一样，没什么好惊讶的。

“宋队长……”余枫用胳膊捅了捅宋博。

宋博眼睛仍然注视着那边，对余枫道，“注意看他的肢体动作。”

“你他妈在搞什么！！”李琦已经接近疯狂了，大吼一声。

“砰砰砰！！”

一阵连续的枪声传来，张涵的身体只是很诡异的晃动了几下，子弹还是没有打中。

被宋博这么一提醒，余枫才发现了点什么，“他的身体反应好快！”

宋博摇摇头，“反应速度还是其次，他之所以能躲过初速度接近每秒五百米的子弹，是因为他早就看穿了李琦的每个动作，什么时候会开枪，瞄准的哪个部位，他都知道。”

余枫感觉不可思议，这么天方夜谭的事居然是真的，而且还有理论技术支持。

“砰砰砰！！”

又是几声枪响，李琦已经彻底绝望了，扔掉一把打空子弹的手枪，举起另外一把对着张涵的脑袋，脸上一副崩溃到要哭的表情。

“你……你不要过来！！”

余枫感觉后背一阵发凉，要是在战场上遇到这样的敌人，那么，自己生存的几率绝对是零！

“你们特种军人都会这手？”

宋博摇了摇头，有点叹息的语气道，“只有最顶尖的才会被训练出来这种技巧，就连飞豹也不是人人都会的，我曾经被这种技巧割过喉，所以没人比我更清楚有多恐怖，想想一下，你手里的武器在对方看来还不如烧火棍好用。”

“所以……李琦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那他……”

宋博拍了拍余枫的肩膀，“你真以为那家伙是疯子？”

余枫不在说话，继续看着张涵，李琦被张涵逼到了墙角退无可退的地方，张涵越来越近，那种狂暴的血腥气息像一团浓的化不开的雾，包裹了李琦，而他手中的枪离张涵的脑袋只有不到一米远的距离。

“砰！”

最后一声枪响，张涵脑袋几乎同时微微一歪，子弹擦着头皮打在远处的墙上，接着李琦的枪里传来“咔挞咔挞”，空膛的声音，子弹被打光了。

张涵一脚踢飞手枪，李琦的手跟着差点飞了出去，只感觉一阵钻心的疼，最少也得是个骨裂。

一把拎起李琦的衣领，提小鸡一样提起来，另一只手死死捏住李琦的脖子，他想说话，可是脖子里严丝合缝根本透不过气，心脏一阵狂跳，死死抓着张涵的手臂，凸出眼眶的眼珠子上布满了红血丝，脸因为缺氧成了深紫色。

“感受到了吗？这就是战场唯一能带给你的东西，告诉我你是什么感觉！”

说完咚的一声，李琦被扔在了地板上，这家伙双手捂着脖子，一阵猛咳，别说说话了，气都半天顺不过来，脸色从深紫变成了潮红。

同时就在他落地的那一刻，充斥在张涵身体周围的杀气突然消失了，不留一点痕迹的消失。

“幻觉？”余枫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