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滕田刚身边那个日本人脸上闪过一丝焦虑的表情,对滕田刚耳语道,
“腾田桑,不要太大意了,解除合同我们也会遭受巨大损失的。”
腾田钢仍然用逼迫的眼神看着徐宏昌,回道,“放心,支那人没胆子跟我们解除合同,他们会答应的。”
“可是……”
“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那名日本人还想说什么,被滕田刚打断了,只能看了眼徐宏昌他们,满脸担忧的神色起步离开了,走到远处回头看了眼,嘀嘀咕咕道,
“腾田桑,你太大意了,把中国人逼急了他们会做出让我们无法承受的事。”
电脑前看直播的张涵看到这一幕,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刚拿出打火机准备点上,李乐过来一把抢过那根烟,
“不准在我的宿舍抽烟,你个烟鬼。”
张涵嘿嘿一笑没有说什么,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哥。”
电话那头传出木白轻缓的声音,
“张涵,爸爸昨晚大发脾气,你还是打个电话给他吧,他要是骂你别还嘴,他的脾气你是知道的,骂完之后就什么事也没了。”
张涵一脸无奈,看着电脑上的直播画面,想抽烟却看见李乐正死死盯着他,
“听他骂我倒是没什么,关键我怕被啰嗦死,我给你打电话不是说这事的,电视看了吗?”
“没有,怎么了?”木白平时没有看电视的习惯。
张涵失望道,“哥,你平时没事也该关心关心新闻了,海口都闹翻天了,现在日企发言人正在新闻发布会的会场刁难海南企业的代表,中国的那些制造业大佬可能还没有跟徐宏昌表态,你帮他们一把。”
那头木白转身吧电视机打开,不用怎么找就发现好几个新闻台都在直播这件事。
“嗯,知道了。”
“嘟嘟嘟……”
忙音响了几声张涵挂掉电话,这时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一看是杨武,张涵嘴角不由上扬。
“杨菊坐,怎么了?”
“我这次可能躲不掉了,那帮游行的学生,从市委的废墟中清理出来19根金条,全是成严办公室的,我得复职回去处理一下。”
张涵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菊坐,人家贪污受贿,你又不是公检部门的,跟着凑什么热闹?”
“狗屁。”杨武骂了一句,“我能闲着吗?是中央纪检委的陈丧门下来了,点名要求我协助他们对涉案人员进行批捕,还有,这次可能连省委的人也得搭进去。”
“哈哈哈……”张涵狂妄的大笑一声,在一旁看着的李乐露出厌恶的表情,把手里的香烟狠狠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张涵接着道,“我跟你说吧,把省委拉下水的就是我,那十几根金条被清理出来的时候,我没让唐冰他们送去纪检那里,而是去了省委办公楼门口,向他们举报,不用想都知道他们蛇鼠一窝,这件事能压肯定就压下来了,这样他们最少也得算个渎职或者包庇罪,就是没想到陈丧门来的这么快,我还没玩够呢,可能有人向直接向上面举报了。”
杨武在自己家已经穿戴整齐,一身警服洗的干干净净,一手拿帽子一手拿电话,对着镜子照了照保证不会戴歪,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天生就喜欢天下大乱?也不看看海南现在已经变成什么样了,海口政府停摆,商界面临重大危机,黑羽帮好像还内讧了,省委又怎么惹你了,你非要挖坑给别人跳,要是省委再出问题,我看海南就彻底变成一锅粥了,到时候我也不用干了,回家种地算了。”
张涵一笑,转眼脸上笑容消失的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幽冷肃杀的一股锐气充斥在身体周围,
“我张涵做事一向干干净净,跟黑羽帮有牵连的必须一个不留,而且省委那帮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难道我冤枉他们了吗?如果仅仅是因为不能让海南继续乱下去,我不会考虑这个因素,因为不管是海南,还是海口,只有乱过以后才有希望迎来曙光。
以前虽然安稳,可你随便找个老百姓问问,那是他们想要的生活的城市吗?现在你再去问问,我想除了不安与焦躁之外,他们还是很愿意看到这些事发生的。”
杨武默默听完没有说话,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找不到什么借口反驳张涵的话,确实目前的状况,虽然一片混乱,可老百姓却在混乱中看到了希望。
“那好吧,也许是我这种官僚思维太重了,我得去机场一趟,接陈丧门,然后看他准备怎么处理。”
挂了电话张涵估计木白那边也办的差不多了,又盯着直播画面看起来,会场上滕田刚还是在不依不饶的刁难徐宏昌。
“废物,还什么会长主席,让一个日本杂种狗给逼成这样。”
海口东横酒店,会场的中国记者看着徐宏昌被逼一头雾水,都露出绝望的表情,想让他赶紧答应他们的条件了事,这样虽然丢人,可继续下去迟早还得答应,早点答应省的他们在这受那些日本记者的冷嘲热讽,也省的徐宏昌继续遭罪。
“哈哈哈,这些支那人活该,今天就是他们为昨天的错误,付出惨痛教训的日子,我相信他们以后都会长点记性。”
旁边一名年轻的中国记者,听到这话当时火气就摁不住了,撸起袖子准备发泄一下,却被旁边年龄稍长的摄像师拦住了,对他摇了摇头,无奈叹了口气。
看着那些日本人一副趾高气昂的嘴脸,估计没人会感觉舒服。
这时滕田刚看了看手表,再一次站起来,
“徐先生,五分钟到了,你现在必须给我们最后的答复。”
徐宏昌急的一脑袋白毛汗,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滕田刚看到他的样子笑的更得意了。
“呵呵……徐先生,不答应条件就解除合同。”
沈云气的满脸通红,蹭的站起来,指着滕田刚的鼻子道,
“你不要太过分了,这里是中国!”
“中国又怎样?”滕田刚耸了耸肩,接着道,
“好吧,如果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多给你们几天时间考虑。”
滕田刚刚说完,徐宏昌的电话响了,他心里咯噔一下,是站着死还是跪着活就看这个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