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林突然在金属椅子上疯狂晃动起来,金属互相撞击的声音响成一片。
“啊啊啊,放开我!!”
最后徒劳的挣扎了一会,他自己就放弃了,这时后面又过来两个外勤科的人,把成长林摁在椅子上,然后解开锁着他的手铐脚镣,成长林还想反抗,可换来的是肚子上挨了重重一拳,打的他胃里翻江倒海七荤八素。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带我去哪??”
成长林对国安局也有所耳闻,看现在的阵势,真怕被他们的黑暗政治给灭口了。
罗明在前面带路走着,嘴里吹着的口哨忽然停下来,背对着成长林道,
“你不说只有军事法庭有权对你进行审判吗?”
一听这话成长林腿都软了,军事法庭可不是普通的人民法庭,那里一般没有确凿证据是不会受理案件的,因为涉及到军事这些敏感问题,死刑率更是高达百分之15,比一般的法庭高出十几倍。
成长林惊恐的脚下一软摔倒了,脸色惨白,冷汗随着心脏每跳动一下,就全身呼呼出一层,被两边的人强行加起来拖在地上往前走。
这条通往外面长长的路,就像是他人生最后的旅程一样,到了外面,闷热的空气迎面扑过来,成长林猛然惊醒了,他不断的提醒自己绝对不能被送去军事法庭,不然自己就算不被枪毙也绝出不来了。
想到这成长林突然剧烈反抗起来,撒腿就跑,往哪跑他也不知道,只是本能的逃跑行为。
可还没跑出去几步,后面突然传来一声大骂。
“艹他妈的,居然还敢跑!”
“砰……啪啪。”
成长林感觉自己的双腿被什么东西给绊倒了,紧接着腹部与背上一阵剧痛,让他感觉呼吸都消失了。
庆子从地上把昏迷不醒的成长林拖死狗一般,拖着一只脚往车上拉,刚扔上去,他的电话响了。
“喂。”
电话里传来张涵的声音,“庆子,你离罗明远点好吗,两人别靠太近了。”
庆子哦一声,“哦,你在哪呢?”
张涵道,“一会把钥匙当着成长林的面装进他上衣的兜里,记住,别太明显了就行。”
“嗯,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庆子挂了电话苦着一张脸,“罗明,你和崔少鹏两个人送他过去吧,头让我去天堂夜总会接他,估计又喝高了。”
外勤科另一个人崔少鹏走过来道,“要不要我跟你一块去,头要是喝高了耍起酒疯,没两三个人根本拿不下。”
庆子摸着下巴想了想,“也是啊,可让罗明一个人去保险吗?”
罗明拿出一根烟,看了看成长林,“有什么不保险的,前面就有部队的同志接应,到时候我把他交给他们就算完事了。”
“嗯。”崔少鹏点了点头,“那好吧,我和庆子去接头,你去送成长林,路上小心点。”
“没问题,去吧。”
庆子走过来把手铐上的钥匙,以非常明显的角度装进罗明的上衣兜了,拍了拍。
“钥匙给你了,别弄丢了,我现在和少鹏去接头。”
这一切都被扔在吉普车里装晕的成长林看的清清楚楚。
两辆车朝东西两个不同方向开出去,车里罗明吹着口哨,看着空无一人的大街,白天还真不会有这么宽敞的马路,心情也一阵惬意。
突然天空“轰隆”一声巨响,一道刺眼的闪电划破漆黑如墨的夜空,雨水啪啦啦开始落在挡风玻璃上,罗明打开雨刷器。
“咔嗤……咔嗤……咔嗤……”
雨刷器重复着单调的动作,车仍旧在空无一人马路上不停奔驰,突然!罗明眼角余光扫到后座的成长林站起来了,还没来的急做出反应,自己的脖子就被铐着成长林的双手的手铐铁链死死勒住。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罗明双手放开方向盘,抓住成长林的脑袋用力往回拉,可根本不起作用,那道铁链的力道丝毫没有减小,因为成长林拼命想抓住的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力量反而越来越大了。
铁链勒的罗明呼吸困难,最后不到一分钟因为大脑缺血晕了过去,吉普车因为急刹车和方向盘失控,撞在路边一颗行道树上,引擎盖变成了废铁,从发动机里正不断冒出浓烟。
成长林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因为过度紧张全身已经被冷汗湿透了,整个人陷入一种疯狂的状态。
放开罗明之后从他胸前的兜里拿出钥匙,顺利打开手铐他才显的轻松一点,又在罗明身上一阵摸索,找出一把手枪别在自己腰上,打开车门下去让冰凉的雨水把自己头脑冲刷的清醒一点。
冷静了下又打开驾驶室的车门,掏出手枪,对着罗明的心脏砰!砰!砰!就是三枪,罗明的身体被巨大的冲击力打的一跳一跳,成长林冲往地上吐了口血水,还不解恨。
“艹你全家!!”
骂完关上车门看了看周围,在漆黑的夜色中冒着大雨往远处快步走去。
成长林前脚刚走,后脚从街边建筑物的阴影里闪出来几个人影,张涵对陈鹏和娘们病打了个手势,他们一点头,迅速猫眼朝成长林的方向跟上去。
黄河带着一顶防雨帽,剩下的几人都穿深黑色雨衣,和夜色完美融合在一起,几人走到撞毁的吉普车前一拉车门全部上了车,张涵脱下兜帽看了眼昏迷的罗明,脱下黄河的防雨帽伸出窗外,接了一帽子冰凉的雨水,刚要往罗明脸上泼,罗明突然醒了,发出一声长叫,
“醒着呢……不要泼!”
可是已经迟了,张涵一撒手,一帽子雨水直冲罗明面门而去,头脑的昏沉被一扫而光。
张涵一副找抽的表情,“嘿嘿,不好意思没刹住。”
罗明痛苦坐起来,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撕开衣服,三颗弹头掉在脚下,心有余悸看着防弹衣上三个小坑。
“头,我有个问题。”
黄河把帽子里的雨水倒干净戴在头上,“什么问题?”
罗明摸着脖子上深深的血痕道,“要是刚才我真被勒死了,或者那王八蛋直接用枪打我脑袋怎么办?”
“这个……”黄河也没法回答。
在一旁的顾兰眉毛一挑,调皮的看了眼张涵,怎么会放过这个刁难他的机会。
“你怎么不问他?这事可是张大导演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