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一阵尴尬,在心里大骂这群警察惹张涵干吗。
“你听我说,他们的事我会向上级反应,这件事看在我的面子上就算了吧。”
张涵看了看黄河,才把枪收起来,“那行,这几条狗命先记着,最好别有下次。”
“还不快滚!”
黄河骂了一句,那群警察彻底傻眼了,他们这种小人物怎么可能认识黄河,更不认识张涵,只是被枪指着感觉离死亡无限接近,如果他们知道面对的是谁,恐怕这种恐惧感会更盛。
“等等……”
张涵慢悠悠道,那几名警察刚下了台子转过身来。
“把你们副所长带回去,还有这个姓柯的杂种,留在这污染空气吗。”
几名警察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柯鹏飞的一张脸被踩的他妈都不认识了,王强的脑袋爆开了花,大摊血迹从脑后往出涌,眼睛还停留在死亡前那一刻的惊恐状态。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照做,回去告诉你们所长,我是国安局海南分部外勤科的黄河,这件事你们不要插手了。”
那几个警察突然身体一震,呼吸急促起来,国安局就已经够恐怖的了,不过里面个个科室中外勤科是权利最大,也最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外勤科的是什么角色,他们当警察的也有所耳闻,主管与国家和军方安全有关的外勤活动,一旦目标被确定和他们调查的事情有关,不需要任何直接证据,就凭他们一张嘴就能给你判死刑,事后也不需要出具任何报告,而这个黄河正是外勤科的科长,看来这次柯鹏飞和王强全是白死了,忍不住在心里大骂王强差点害死他们。
接着几名警察动手抬起两具尸体灰溜溜走了,见终于平安无事,黄河松了一口气,他真没想到自己能在张涵手底下救人,掏出一根
烟递过去,亲自给张涵点上,也给自己点上吸了一口。
“呼……你这脾气以后得改一改了,不过这次明显好了很多。”
张涵一笑,要是平时,那几个警察肯定是被法医抬出去的,不过今天有事,就买黄河一个面子。
“海南怎么全是你们这帮人?”
黄河面无表情又吸了一口烟,“对,我、冯进都被调来海南了。”
张涵已经猜到了点什么,不过没有确认,等着黄河开口继续说。
“海南的事情太复杂,跟你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只告诉你一点,政界和军界分属于两批不同人的马,冯进和我是你爸的人,罗明远是左家的人。”
张涵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张聪知道冯进一个人不保险,让你来保护他,可你查到点什么了吗?”
黄河摇了摇头,“以前还没有,可上昨天到冯进的电话才感觉事情不对劲……”说到这黄河的脸色变得很着急,“你猜在有缘旅社那条线索指向了谁?”
“谁?”
“布莱德利。”
听到这个名字张涵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了,“居然是那个垃圾,想不到他居然敢主动送上门来,那我就不客气了。”
黄河还想说话,张涵的手机却响了,张涵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拿起手机摁下接听键。
“一切准备就绪,不过小鬼那没谈拢,可能会给我们造成一点麻烦。”
张涵心不在焉把烟头在手里来回玩弄,“独狼,我不管他会给你造成什么麻烦,如果你连这件事小事都搞不定,证明你没有资格和我合作,明白了吗?”
独狼在电话里停顿了几秒钟,“知道了。”
挂了电话几辆面包车的车门哗啦一声全部打开,从里面跳出二十多个手持棍棒铁链的人,还有几个人手中提着几个沉重的蛇皮袋子,独狼下了车亲自带头往市委大厦走去。
沿路看到这一幕的人唯恐避之不及,赶紧一溜烟躲开他们,门口站岗的几个人看到他们一行人气势汹汹走过来,特别是带头的独狼,身上散发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气息。
“站住,你们干什么的?”这不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带着这些家伙难倒是来送礼的?
独狼一挥手,两个岗哨被打晕装进一个破袋子里,扔在车上不做理会。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市委杀了我们黑羽帮那么多兄弟,今天我们来就是要给他们报仇,不过冤有头债有主,和这件事无关的可以离开,但是我只给你们五分钟!!”
说完独狼挥了挥手,手下十几个人抡起钢棍铁链打打砸起来,顷刻间到处充斥着恐慌的尖叫声,还有桌椅板凳被推到的落地声。
这些人扔下自己手中的工作,一头扎进人流中争抢着想逃出去,不到十几秒一楼就只剩下一片狼藉了。
“你们几个去其它楼层,剩下人跟我去顶层。”
“是!”
独狼带着人不到五分钟就把整个市委大楼清理干净了,市委书记成严和夏军、权秉中这些人胆战心惊夹杂在仓皇逃命的人群中混出去。
成严一阵血气翻滚,刚才接到小鬼的电话,说独狼反了,没想到动作这么快就要下手,不过他清楚独狼和自己并没有什么过节,到这里来看样子又不是来杀人的。
他不知道独狼是怎么了,可仔细一想就会发现,这件事完美破坏了他们把海口治安问题推给杨武,又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事,市委大楼出事不是闹着玩的,肯定会惊动中央高层,而且这么一来明摆着告诉媒体,这件事之所以发生是因为成严办事不利,遭到的打击报复牵连到了市委跟着遭殃,吃个哑巴亏还不敢言语。
左石峰怎么也没想到,自以为高明的一招棋,被张涵信手落子一般给化解了,还反杀一局。
独狼看着空荡的大楼,“把炸药拿出来,给每个楼层的承重墙下都放一捆,剩下的全部堆在一楼的大厅中央。”
呼啦一声手下扛着蛇皮袋子散开,不到几分钟炸药被全部安放完毕,独狼走出市委大厦,看着这座巍峨的建筑,它耸立在这里已经有些年头了,曾经有人说这座建筑物可以耸立至少七十年,坚固程度可以抵御八级地震,没想到紧紧五年就要轰然崩塌了,而这不仅是一座建筑物的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