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还要跟瞎子好好商量商量。”独狼迫不及待想一个人静一静。
戴菲菲刚要走,转过头的一瞬间,外面传开一声尖叫,门被咣一声踹飞,纸片般落在地上。
张涵若无其事走在前面,后面的陈鹏浑身上下散发出恐怖的悍勇,胳膊里夹着一名独狼的手下,猛然一发力传出颈椎骨骨折的声音,那人抽搐了两下嘴角流出黑血,双手无力垂下去。
陈鹏把他扔在地上,这个小动作吓得周围一群手下猛然往后一退,半径两米以内成了死亡区域,谁也不敢轻易踏足。
张涵双手背在后面,看来根本没有动手的必要,这群小喽啰陈鹏都能玩的传。
“是你?欧阳许。”
张涵眼中闪现非常阴冷的锋芒,独狼的阴冷和张涵比简直可以说温暖人心。
戴菲菲对后面被这一幕吓到的小鱼挥了挥手,小鱼没有犹豫,只是担心的看了一眼戴菲菲立刻离开。
“死神……”独狼看似无意沉吟了一下,“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碰上你了。”
他看着张涵的眼神很和缓,没有任何敌意,因为他知道,这个从中东那片地方回来的人,在这里没人挡得住。
这时阿四听到动静出来看了看独狼,又看了看那帮被陈鹏吓的精神衰弱,没一个敢上去的人道,
“你们这群废物,快去保护许爷。”
一众手下迟疑了片刻,从陈鹏张涵两人身边小心翼翼撤离,过去挡在独狼前面。
独狼一把推开挡在他前面的人,道,“当年在中东我没能杀的了你,但是在海南你有把握可以杀了我还能全身而退吗?”
“哈哈哈哈!”一阵狂霸豪放的笑声传来,张涵脸上瞬间又恢复到阴冷,盯着独狼道,“你以为我是冲着你来的?说实话,如果不是今天遇到你很可能这辈子我都想不起来还遇到过你这么一号人物。”
独狼心脏一阵狂跳,那种让人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的感觉又出现在他心里,伸手摸了摸被刀疤贯穿的左眼。
“我这只眼睛是被你拿走的,而且差点让我送命,你到底想干什么。”
“说了跟你没关系,如果目标是你,你觉得自己现在还能张口和我说话吗?你是黑羽帮的人吧?既然你问了我不防了告诉你,黑羽帮挡了我的路,所以它没有存在下去的理由了。”
独狼看着张涵,一股寒意充斥在心里久久不散,如果是别人说了这种话,那他只当笑话听,可要是张涵说的,他一点也不怀疑会不会变成现实,因为张涵说的话几乎就是对未来做的预言。
独狼道,“黑羽帮可以消失,但是你不清楚它背后的势力,如果知道你绝不会说出这种话。”
陈鹏嘿嘿一笑,往前走了几步,留下一串血脚印,“你不会是说他们帮主刚竞选上联合国主席吧?那样还真他妈没办法了,因为那是人家美国佬的私人组织,不过只要还在国内,它就免不了被铲除的命运。”
张涵接着道,“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给你个见证的机会,你将会是黑羽帮最后一个活着的人,抓紧时间还吃吃该喝喝,不然没机会了。”
说完和陈鹏一转身准备离开,外面的走廊中随处可见关节错位,浑身是血的人,看到两人出来就是再疼也忍着,使劲往不挡路的地方爬。
张涵的话就像一个医生给患者下了病危通知书,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独狼胸口剧烈起伏,站在原地发愣,对所有的一切都没反应。
“许爷,许爷?”阿四叫了两声见没反应,骂了一句,打开独狼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手枪追了出去。
“妈的,什么人敢在黑羽帮面前口气这么横,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这当成公厕了!”他当然不明白独狼为什么那么惧怕张涵。
刚追出去一拉枪栓,手臂还没抬起来,眼睛余光看到远处金光一闪,这是他死前最后看见的画面,紧接着枪口已经对准了他。
“砰!”
回音在走廊中不停回荡,吓得所有人一哆嗦,戴菲菲早就习惯了枪声,可刚才那一声却让她清楚意识到那种声音代表着死亡。
独狼也回过神来。
“扑通。”
正好看见阿四的尸体倒下去,后脑勺狠狠磕在地板上,手中还无力的抓着手枪,额头一个黑窟窿里正不断冒出粘稠的东西,眼睛不甘心的睁着。
“你们把这里收拾一下,将阿四好好埋了,不要打扰我,让我一个人冷静一下。”
一群手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走了出去,独狼则去了阿四的办公室,省的被人打扰。
戴菲菲从里面出来心情久久不能平静,那个男人给他的感觉只能用震撼心灵来形容,和在曼特莱七楼大堂玩闹一般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想着想着戴菲菲觉得张涵这种人似乎在期待一个真正的对手,把他从无聊中解救出去。
小鱼被陈鹏吓得够呛,也很戴菲菲一样什么场面没见过,可那两人的恐怖感确完全不是来源于武器,而是来源于灵魂深处对于杀戮的平静,好像杀个把人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一样。
“菲菲姐吓死我了!”等戴菲菲出来小鱼迫不及待说道,“那人肯定当时知道我们在看他,然后一路跟着我们过来的。”
戴菲菲点点头,“好了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剩下的事跟我们没关系,回去吧。”
“嗯。”
车上张涵掏出电话给娘们病打过去,“你在哪呢,我们接你收工回去吃饭了。”
那头娘们病非常兴奋的坐在龙源会所的台阶上,“二少爷这次你可输了,人家就是普通的小姐,我亲眼看到他们进了一个会所,里面的妞没一个是良家妇女的。”
张涵笑着看了看陈鹏,陈鹏唉声叹气对娘们病的命运相当担忧。
“一会再说,我们先去刚才分开的地方碰面,回去好好搓一顿。”
“嗯,好。”
娘们病在马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到刚才分开的地方,打开路边停着的皮卡车门坐在后座上,
“二少爷,这次有鹏爷作证你别想赖账,一年的臭袜子!大仇得报啊!!”
说着兴奋的车要是敞篷的早飞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