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一片红色雾气飘散,螳螂感觉身体里的力量瞬间被抽光了,意识也在迅速模糊,变得离这个属于活人的世界越来越远。
他的眼睛因为恐惧而圆睁,绝望的看着张涵的背影,身体倒在地上不断抽搐,努力用手捂住脖子,想说点什么,脖子上却不断冒出血泡,最后静静的停止了一切动作,暗红色的液体围绕着他的身体不愿离去。
“呦,还真没看出来,这瘦猴还真有两把刷子。”带着面具的陈鹏走过来用脚踢了踢已经死了的螳螂道。
这时曼特莱的保安已经发现这里出了事,集结了一队人马,在外面不断砸门。
张涵对娘们病打了个手势,他绕过几张桌子走过去,把门打开,保安蜂蛹而至,有十几个。
看到现场的情况心里直打鼓,因为地上还留着一堆弹壳,和许多中枪倒地的黑羽帮手下,凭他们手中的警棍对付冲锋枪简直是天方夜谭,而且冲锋枪还是握在两个职业军人手中就更没戏了。
一个保安头子站出来,不安的拿下帽子猛在头上挠了几下,看着墙上被炸弹留下的几个人形血迹,自己正踩在一块无法辨认的尸体碎块上,
“这……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许多人这时从桌子下探出脑袋,看了看保安头子又把脑袋缩回去,保安头子一愣,身后一股凉气袭来,脚后跟都觉得站不稳。
回头一看有个带着牛魔王面具的人正用冷冰冰的枪口指着他,他身后的兄弟都举起手跪在地上。
保安头子反应过来破口大骂,“你们这群王八蛋,都不提醒我……”
那把枪口忽然顶住他的脑袋,他也不由自主双腿发软跪下来,这时才明白,他们这群普通人面对枪口只要不尿裤子就算神勇,更别提说话。
“兄弟们不好意思,今天借贵宝地做点事。”张涵说完对娘们一努嘴,娘们病小哥哥走过去,
“呵呵……都给我蹲到那边墙角,敢让我发现你喘息你以后就别喘气了,懂吗?”
保安头子目光呆滞,机械性猛点几个头,连滚带爬和他的一干手下蹲在墙角尽量让自己销声匿迹。
张涵走上台子,把话筒打开,看了眼旁边早就吓得魂飞魄散的主持人,道,
“各位,冤有头债有主,我们来只是想跟一些人把账清了,下面点到名字的人都给我出来。”
然后拿出生死簿,翻到其中做了记号的某一页,上面记录着今天要倒霉的一些名字,张涵手里的笔记本变成了名副其实的生死簿,只要他想让其中的人死,那人绝活不过三更!
“房宁涛、艾利、王爱峰、李泽、杜洋、李策、孟团结、郝胜、舒伟。”
说完抬头一看居然没一个人站出来,这也在意料之中,都知道出来准没好事,张涵又不认识他们,能拿自己怎么办?
“妈的,别跟老子玩花活,再说最后一遍,念到名字的都滚出来。”
说完还是没人动一下,大堂的几十张桌子在他们眼里变成了防空洞,不出去就是不出去。
张涵嘴角一勾,笑容里带着一丝狠辣,眼睛微微眯起来俯视下面,
“呵呵……喜欢当乌龟是吧,你们听好了,如果认识你身边的人,就告诉我,我做完了事情就会离开,如果你们不说……”
说到从张涵体内慢慢渗出一股疯狂,脸上的笑看起来也像死神要带走大批灵魂一样兴奋。
“如果你们不说,我就把这里全炸了,你们可以给我刚念到名字的人陪葬……”
话音刚落,大堂中间一张桌子下探出一颗人头,眼睛不敢直视张涵,指着旁边桌下,
“报告……我……我知道,孟团结就在那!”
这时他手指的那张桌子下也探出一颗人头,破口大骂起来,
“艹你妈老子怎么你!”
那人看着孟团结,头上汗珠不断滚落,已经陷入了疯癫,“你……你赶紧出去吧,不然……不然……不然我们都要给你陪葬!”
张涵对陈鹏娘们病一指那里,两人过去拖死狗一般把他从桌子下面拉出来,抓着双腿拖上主持太,任他在地上努力抓住一切想要抓住的都没用。
“啊啊啊!救命啊,快来人杀人了……”
张涵低头只看了他一眼,那种浓重的杀意立刻让对方闭上了嘴。
“我说话不喜欢说第二遍。”张涵对着话筒轻语一句,下面却像是炸了锅,无数人用手指指着剩下的八个人。
张涵一个手势,被陈鹏娘们病统统拖了上来,扔在主持台上想九块砧板上的肉。
张涵掏出黄金刺玫,金色的枪体泛出死亡的光泽,让看到的人内心深处都感觉一震,接着默默把枪口对着那几个人。
“谁叫房宁涛?”
“他!”
“他……”
“是他。”
同时好几个人都指着一个身材高大,穿着灰西装的人,房宁涛壮着胆子站起来,喉结上下动了动,躲闪着张涵的眼睛不敢直视,
“你说,需要多少钱……只要你说个数,我保证给你,只要你不……不要伤害我。”
说完心惊肉跳擦了擦汗,因为他感觉说出的话每个字都像是在吸引死亡的靠近。
“我刚才第一个点名的好像就是你吧,房老板??你长期和黑羽帮合作把劣质米面油卖给棚户区的建筑工人,好几次因为吃了你的地沟油,死了好几条人命,还在那一带协助黑羽帮对建筑工人收取高昂保护费,我知道你富得流油。”
房宁涛身体不由自主一抖,身上猛的变热又瞬间变凉,眼球也在惊恐不安的快速抖动。
“我……我……”
“砰!”
黄金刺玫发出沉闷的枪响,子弹破空之后直奔房宁涛的天灵盖,从前面进在后面出,鲜血与粉红色的脑浆被子弹带出来喷洒在空中,后面站的几个倒霉蛋遭了秧,满脸都是房宁涛的大脑组织。
浓重的血腥味每次随着呼吸不断刺激他们脆弱的神经,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尿骚味。
“房老板有钱,我已放他走了,还有谁??”
张涵说完手指在空中指着,谁都不想那根手指停在自己头上,张涵拿出生死簿看了眼,对陈鹏打了个招呼,拉出来一个都被吓瘫的青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