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俐的身法普通人根本挡不住，一群手下见眼前血光横飞，脖子一凉，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所有的精气神就像被抽光了，呼吸变得停滞，想说话脖子处的刀口噗噗噗冒出一堆血泡，眼睛带着最后的惊恐往后一倒。
“娘们病你给我留几个！”
陈鹏举起冲锋枪，对着人群哒哒哒一阵秒射，枪口灼热的气流夹带着致命的弹头飞出去，一个萝卜一个坑纷纷钉在剩下的活人额头。
这群人仿佛碰见了鬼魅一般，被杀的毫无还手之力，根本搞不清楚危险来自哪里，不到十秒钟全部倒在血泊之中，空气中充满的浓烈的血腥味道与绝望感。
只剩下石千山一个人突兀站在原地，思维陷入停止状态，这里死掉的每一个人手上还没有几十条甚至上百条人命，可轮到他们的时候难免会不洗所错，直面死亡的能力不是一群土狗有的，除了亲身经历过死亡，从战场的尸堆中爬出来的人，没人会不动容。
“啊……”
石头锃光瓦亮的秃脑门上贼光一闪，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倒在血泊中，伸手把地上的鲜血往自己脸上脖子上抹了一些，而娘们病和陈鹏也干脆假装没看到，因为他们知道张涵要留着这条命。
“艹，娘们病你怎么全杀了，连那个秃子都杀了。”
娘们病把风衣撩起来，出现一个牛皮刀鞘，狗腿军刀被插进去的时候发出一声金属的高频震动声，听起来好像很尽兴，爽到了一样。
“妈的谁杀了，我的刀根本就没动他。”
张涵把烟头扔进血泊中滋的一声灭了。
“石千山，垄断海南九成地下军火生意，全国占到四成，黑羽帮堂口下一个小主事。”
说着踩在地上粘稠的已经快凝固的鲜血走过去，那不紧不慢的步伐每一次靠近石千山都让他心脏猛烈的搏动一下。
躺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他自己都不信这样拙劣的装死手法能偏的过三人。
“我都死了你们还不走……菩萨保佑菩萨保佑，让这几个人赶紧走。”
石千山忽然听到耳畔传来清脆的拨动枪机声，被吓得一哆嗦。
张涵弯下腰道，“既然是死人就把他从窗户扔出去。”
“好嘞。”
陈鹏应了一声，却突然停下来站在原地摸着下巴，“这……这太恶心了，脏了我的手洗不干净怎么办？”
石千山听到这立刻松了一口气，暗道还是菩萨心疼他，可还没等这口气喘匀又响起一个人说话的声音。
娘们病比较直接，道，“那要不一把火把这里点了，先从地上这个家伙开始，看他浑身都是肥油烧起来肯定旺。”
张涵嘴角露出一抹邪笑，对娘们病指了指里面，
“去拿那捅硫酸，太大不好烧，化开以后烧最合适。”
石千山脑子里嗡一声，想到鹿鼎记里的化骨绵掌，还有恐怖片里的杀人狂，里面的尸体最后都变成了血水，而那是死人，自己可是活生生的大活人，哪受得了那个折磨，还不如给一刀痛快。
脑子里这么想却没有勇气站起来面对三个人，这时耳旁听到又一个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
“二少爷，硫酸拿来了。”
“先从屁股开始，那里最肥。”
石青山还在犹豫，突然听到水声，心理原因屁股一阵钻心的疼，忍不住跳起来大叫道，
“啊啊啊！我的屁股……是化骨散！啊不对是硫酸！我的屁股烧没了！没了……”
张涵三人没动地方站在原地一阵窃笑，娘们病都笑的直不起腰了，看着石千山大呼小叫在原地转圈拍屁股。
过了几秒觉得不对劲，自己肥肥的屁股完好无损，只是湿了一大片，闻了一下手指还有股尿骚味，一看娘们病正在提裤子。
恼羞成怒的石千山知道自己被耍，怒道，“你们！”
这时不止一把枪口立刻对准了他的狗头，陈鹏道，“你应该感谢我们，本来是真打算让你尝尝硫酸的滋味，可娘们病太心软，才换成一泡童子尿的。”
“艹你大爷！”娘们病骂了一句接着道，“老子早不是处男了！”
张涵摆了摆手让他们扯淡，走过去用枪口拨开石千山的衣领，衬衫后面出现一片黑色羽毛纹身。
“黑羽帮的头目都死光了，你现在归哪个帮派？”
石千山眼中闪过一丝皎洁，明白这几个人可能不是老炮派来捣乱的。
“海南大大小小的帮派十几个，老子愿意跟谁就跟谁，大不了还能拉杆子扯大旗自立门户。”
张涵打了手势，娘们病把石千山拉出来摁在一张椅子上。
“每个问题只有一个正确答案，答错有惩罚，答对有奖励。海南的帮派确实不少，可能做到一家独大的只有黑羽帮，原因你不会不知道。”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石千山在一次屈服了，低下头委屈的抓了抓耳朵。
“是……是黑羽帮……”
“你他妈还不说实话是不是！”
“不是不是。”石千山连忙摆手，让陈鹏别冲动，接着继续道。
“前阵子五个空壳堂主是被你们杀的吧？”
陈鹏和娘们病看了眼张涵，张涵道，“什么时候轮到你问我们了？”
石千山连忙点头，在自己嘴上打了几下。
“其实黑羽帮那几个堂主一直都是个样子货，真正的操纵者躲在暗处，据说是官面上的人，得罪了他们就是死路一条……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石千山之所以有最后一个问题，是因为他知道一般人根本不敢蹚这趟浑水。
“妈的有没有这么夸张，搞得跟什么一样。”娘们病嘀咕了一句。
张涵重新点了一根烟，猛吸了一口似乎在考虑什么。
“二少爷，警察来了。”陈鹏往窗外看了一眼，回头道。
警察平时从不敢轻易踏足这座大厦，来了之后也只是在远处观望，并不敢带人进来。
“撤。”
“那这个秃子呢？”
张涵眼里闪过一丝杀机，吓得石千山心惊肉跳，一缩脖子本能想逃离这里。
“让他多活几分钟。”
说完三人出了顶层从楼梯走了，石千山松了一口气，看着被破坏的大厦也不心疼，总算捡了天命。
“妈的，杀了我这么多兄弟，别让老子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