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有黑无常处理这倒是省事不少,至于蒋门神一家,我跟老魏来协调,如果他们一家子愿意与鬼为邻那就退让出阴宅。
大家和睦相处,彼此相安无事最好。
黑无常却在带走俩恶鬼时说了一句话:“蒋门神的老母亲素来心善,倒也为子孙积了不少善德,可惜的是到了下一辈儿出了不少混账东西,不但坏其老母亲之前的善德,还给自己带来了厄运。
他指着屋檐下那颗貌似遮阴枯死却又从中冒出一簇新芽的芭蕉树道:“原因在那棵芭蕉树上,你今晚上试试看。”
世间万物,自古以来就有各种各样的传闻。
其中有不少就发生在人们的身边,比如黄皮子,芭蕉精,还有一种血菜精。
血菜,又名观音菜、血皮菜、紫背菜。
幼时听奶奶讲了这么一个在我看来挺玄乎的故事。
她说有一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他叫秋生。
因为他是入秋的第一天出生的,父母给他取名叫秋生。
秋生在地里除草不小心伤了脚趾头,然后脚趾头流血不止。
在那块地里有一株出奇大的血菜,它足有一尺高,根茎粗大敦实,秋生的父亲还说要把这这颗血菜保留下来做种子。因为事发突然,他想也没想一把扯了一片血菜叶子来包裹伤口。
一般在乡村是有很多种止血的土方子。
比如爬地草,用嘴嚼烂带着唾沫吐在伤口处可止血,但就是没有听说过血菜可以止血的。
奇怪的是,当小伙子把血菜的叶子包裹住伤口时,不但止血了,疼痛也减轻不少。
秋生看没有流血了,随手扯掉血菜叶片丢在地上,把草除干净回家休息。
转眼到了晚上,劳累一天的秋生草草吃了饭,早早的睡了。
睡梦中,仿佛听见人在喊他。
“秋生~秋生。”一声声急切的呼喊,让他很想睁开眼看,无奈的是,眼皮就像被什么东西粘牢怎么也睁不开。
接着嗅闻到一股只有女人身上才有的那种香味,他心猿意马的深呼吸一口,顿时感觉浑身通体舒畅。接着,面前出现一娇滴滴,蛮有古典美的女子。
秋生已到婚龄,苦于家境贫寒,没有那个女子愿意下嫁给他做媳妇。
如今有女子主动上门来,岂不是好事一桩?
如此,秋生也顾不得那么多,在对方的妩媚挑逗下,就情不自禁的跟女子欢好,那莺莺燕燕的低语呢喃让他耳烧面热,也好似一壶甘甜醇香的美酒直达肺腑,让他难以自拔,沉醉并痴迷于其中。
两个人在不大的木床上,折腾好几个回合,那女子娇呼一再鼓励他勇往直前。
秋生可谓是把积存多年的存货,一并在今晚都毫不保留的赐予了这位女子。
他跟她堪比新婚,更甚新婚,恍如两条入水蛟龙纠缠舍不得分开,可惜的是,一声鸡啼之后,那女子依依不舍离他而去。
秋生一觉醒来,惊觉昨晚上的梦境太过真实,看向门口,竟然是开的。难道是真的有人来过?再看自己的身体,加上一些疲乏,不想起来,就越发惊愕,却又不明就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梦始终是梦,睁开眼,回到现实世界里,梦就变得淡抹不清了。同时深感诧异的是,他跟她一晚上的缠绵,却始终想不起那女子的样子。
秋生想,要是跟那女子有缘分,她一定会再来。
果不其然的是,在第二晚,秋生为了想早点看见那女子,比第一晚还早进入房间,闭眼假寐中单等那女子的光临。
无奈的是,因为时间太早,外面人说话的声音,鸟雀叽叽喳喳的鸣叫声,让他很是恼火。
在床上辗转好一会,终于,夜幕姗姗来迟。
窗口一抹淡色白色的月光从左边一点一点移动到右边,最后从窗口消失移动到了墙壁上。
黑漆漆中,秋生瞪大眼睛,不让自己睡觉。他想在清醒的情况下,亲眼目睹那女子的样子。
他在猜测她会不会是本村女子,更或者是他暗地里喜欢已久,却无法得到的女子。
想了一会,女子还没有来,困意却来了。
眼皮好沉,秋生用手掐眼皮,把眼皮都揪痛了,那女子还没有来。
秋生最终还是抵御不了困意的侵袭,他沉沉的进入梦乡。
门缓缓,很轻很轻诡异的开启,从门口走来一位容貌绝佳的美女。
秋生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真的看到了女子的容貌。
她当真好美,特别是她的眼角眉梢间很有古典美的感觉。秋生觉得这一切太不真实,而且这样的女子似乎只存在于古代的诗词之中,在现实世界根本就不存在的,却没想到竟然让自己遇到。
他含笑,满目含情的凝视梦中出现的女神,拉住她冰凉冰凉的小手,一点点靠近过来道:“你为什么这么冰,是冷吗?”
女子也含笑,细声细气的答复道:“为了来跟你见面,我行走在暗夜中,饱受冷风刮骨之苦,岂能是热乎的?”
秋生听女子的话,他感动得热泪盈眶道:“好人,如是你情我愿的,不嫌弃我贫穷,要不我找媒婆去你家提亲,让你光明正大的嫁给我?”
女子娇嗔的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眉心道:“你别傻,咱都是夫妻了还能有嫌弃的。只是,像我这样的,即便我没有意见,家里人会同意?一旦把这事说破,可能就是你我二人分道扬镳之日。”
“不,你不能离开我。”秋生最怕的就是这句话。他把女子的手,送到面颊使劲的磨蹭道:“没事,我用温度暖和你,来……”
话毕,两人又直奔主题开始嗨起来。
情意绵绵中,两个人如胶似漆难以分开。秋生突然好害怕鸡啼,他紧紧搂住女子凝脂般嫩滑细腻的腰肢,大力发挥身体潜在的最佳能量。
秋生觉得男人就是要用自身能量征服女人,只有把女人征服才属于真正的男人。所以,每次冲剌皆是力道十足,下深入,将花蕊泥泞湿滑、再把紧凑无比的幽谷甬道插个一箭穿心,而她狭窄的幽谷甬道已然为他开启。
好一会,秋生浑身大汗淋漓如雨下,疲倦得不想再动弹。
“咱即是夫妻了,我都还不知道你的芳名。”
“你叫我嫣儿就是。”
“嫣儿?人如其名。真是太好了,我的嫣儿。”秋生在嫣儿的鼓动下,再次发威,把嫣儿搞得是哼唧不断。她越是哼唧,秋生越是觉得刺激,越是昂奋不已。
如此三番五次下来,秋生终于再次沉入更深的睡梦中。
这次他没有听见鸡啼,直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发现嫣儿早已经不知去向。
门口传来母亲的喊声:‘秋生,你不能老睡,太阳都老高了。“
“哦,这就起来。”秋生答应中,翻爬起来,却又郁闷的躺下,他觉得整个身心都被抽空了那般虚弱无力。
好不容易挣扎坐起来,下床,身子一晃,才惊讶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外面母亲还在催,他一边答应,一边慢吞吞的穿衣裤再去开门。
母亲不放心秋生,想看看他是不是生病了,就一直没有离开。当秋生打开门时,她看他的样子,大吃一惊。
才一晚上的功夫,秋生就变得如此憔悴,活脱脱就像一五十岁的糟老头子。面上还起了不少皱纹,曾经一对大而有神的眼睛,现在看来无神且有一圈黑圈。不但如此,他整个人也没有精神,倚靠在门框上,很无力的样子。
母亲愕然呆住,少顷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秋生摇摇头,发紫的嘴唇动了动,究竟还是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事。一缕阳光斜刺刺的刺挠得他不得不闭上眼,轻微的喘息一下,小深吸一口,有感觉胸口隐隐作痛。
他捂住胸口对母亲说:“妈,我想再睡一会,这里不舒服。”
母亲心疼儿子,就点点头说:“那你继续睡,我去地里除草,实在是不行就去看医生。”
秋生没有看母亲那一脸的复杂表情,跟担忧的眼神,就顾自关了门继续睡觉。
到了中午时分,秋生的母亲从地里回来,看他还没有起来,就去喊。
喊不答应,就让秋生父亲把门撞开。
秋生躺在床上,唇角微翘好似在笑,眉宇间也满是春意。就像在睡梦中做了什么好事,母亲摇动他的身体,大喊:“秋生,秋生。”
可惜再也喊不醒秋生了。
秋生死了,死得莫名其妙。
秋生父亲不相信孩子无缘无故的就这么死了,就去找了附近庙宇中一位得道高僧。
高僧听他这么一说,眉头一皱道:“他中邪了,是被精怪吸干了精血暴毙而亡的,而且他死后还会成为精怪的傀儡,为了下一个目标继续害人。“
秋生老父亲是不相信什么精怪的,他信奉鬼神。只是看见儿子的死相的确不同别人,就诚心请高僧来家看看。
高僧来了,立马建议焚烧秋生的尸体,然后掐指一算道:“精怪就在你们家。”
“在我们家?”老夫妻俩面面相觑,如今大儿子已经死了,家里还有一个未成年的小儿子,难不成这只精怪还想来害他?
秋生出事,他的朋友黄生也来看,并且惋惜说还想跟他一起去外面打工的,这下好了只有他一个人去了。
高僧摇摇头说:“精怪不会要未成年的孩子,她要的是成年却未曾魂魄的精装男子,如果我没有掐算错的话,下一个目标就是你。“
高僧所指的人正是秋生唯一的好朋友黄生。
黄生吓了一跳,但是想到秋生的死因,的确诡异。就战战兢兢地问:“法师,那我该怎么办?”
“淡定,贫僧自有妙招。”
就在当晚,高僧给了黄生一根针一根红线,让他保持清醒别被精怪的邪气蛊惑住,单等精怪来了把针线穿在她的衣服上,然后在天一亮时顺着针线去找,特定能找到这只害人的精怪。
果然在那一晚,黄生没敢睡觉,而是默念高僧教授的醒咒经。
半夜时分,黄生看见锁好的门,竟然自动脱锁,缓慢开启。一颗心吓得砰砰狂跳,却还是假装被迷惑住了的样子,骗过女子,待她靠近来,悄悄把针线穿在她衣服上,然后对外面大叫一声:“救命。”
外面的人蜂拥进来,女子急于脱身,忙忙慌慌跑了。
天一亮,在高僧的带领下,他们顺着针线找去,却是在秋生家的地里发现了那一株出奇庞大的血菜。
高僧默念咒语,一把抛出佛珠罩住血菜,喊人拦腰砍断。
砍断的血菜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叫声,接着整个的枯萎,直到腐烂变臭,成为一堆腐烂令人作呕的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