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我的闯入,吴晓红什么都没有得到,还被逼把钥匙给了我。
只因心里惦记还在鬼屋生死未卜的他们,也不能跟她纠缠不休下去,几句话下来,我推说累了,明天还得去殡仪馆见刘冬晴的遗体,就对吴晓红下了逐客令道:“这夜深人静的,孤男寡女呆这样呆着不好,要不改天我请你喝咖啡?”
“哎呀,这么快就要撵人家走,难道在你心里就只有刘冬晴吗?”看吴晓红那双挑逗的眼睛,发嗲的声音,以及食指放在唇瓣边的举动,我感到胃里有东西在涌动。
“对,目前我心里就只有她一个人。”面对面的近距离直视,一张标志的鹅蛋脸上最吸引人的就是那一双灵动的大眼,宽阔的额头,小巧精致的鼻子,吹弹可破几乎没有瑕疵的皮肤,光滑细腻,没有一丝化妆的痕迹。的确是美女,只可惜心眼坏了,再美的女子在我眼里如粪土。
吴晓红见无计可施,只好踩着三寸高跟鞋咯吱咯吱摇摆着水蛇腰走出了出去。看刘冬晴尾随而去,我也该准备去鬼屋找人了。关了门,还没有走多远,就见一辆警车从门口呼啸而来,好像是朝我这个方向来的。
实话,没有做亏心事了,半夜不怕鬼敲门。我站定在原地,警车停下,下来俩年轻警察。
他们俩让我出示身份证,在之前刘冬晴为了以防意外,把我的身份证给调换成张长伟的。现在摸出来的自然就是他的,而不是我自己的。
俩警察对比一下身份证,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是请我去配合调查。
这算什么事?真正的凶手还逍遥法外,他们把精力耗费在一个已经失踪人的身上搞毛线。
我当然是拒绝配合,说还有比去警察局更加重要的事,所以请理解的话。
可俩警察是有备而来的,见我不配合,立马掏出铐子要对我用强硬的手段。这下我起疑了,咱天朝不是法治社会吗?怎么这警察说铐就铐。
“你们,不是警察。”我后退狐疑道。
俩警察对视一眼,面色一变,合围的陌生对我冲来。我撒腿就跑,俩假警察奋起直追。
我对这里的环境不熟悉,但跑步是我的优势,别忘了我曾经还是校运会赛跑亚军,凭俩假警察还没有能耐跑得过我。终于把俩假警察甩掉,这次站直身子,掸了掸衣袖上有可能沾的灰尘,左右看看,不慌不忙专拣路灯灯光照射不到的阴暗角落走。
刘冬晴刚才没有出现,我猜想有可能是去跟踪吴晓红了。
根据我跟吴晓红接触的情况来看,张长伟失踪,她应该还不知道。那么他失踪的事也可能纯属意外,跟任何人没有关系。
我绕了别墅群走一大圈,终于看见这里还有一扇后门。但必须是攀爬从上面翻过出去,爬高对我来说并非难事,乡下的孩子哪个不是自小就练就一身爬树的本事!
我朝手掌心吐一口唾沫,踏足而上,轻轻巧巧就从上面翻爬过去。脚刚刚落地,来自身后轰隆隆的噪音跟一道极快的黑影飞驰而来,摩托车?
看见摩托车蓦然想到撞死刘冬晴的事,就一鼓作气开跑。
摩托车带着一股杀气,铁了心要把我置于死地,无论我往那边跑,他都牢牢的把我锁定在追逐范围中。
这可不是好玩的,刚才在别墅躲避假警察,这会还得跟摩托车玩马拉松比赛!他娘的,这是存心想把老子累死?跑到一个有拐角的位置,我倏转身怒视逐渐靠近的摩托车,车灯刺痛了我的眼——两米远,一米远,眼看摩托车就要撞上来,我做好了钻进胡同的准备。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双煞白的手,上下搂住骑车人;接着又从骑车人的身后冒出一双手来,把他的左右臂死死缠住,发生这一切太突然,令人惊呆之际,摩托车失衡,连车带人一起倾倒,车轮还在飞速旋转中,并且把骑车人的头部一阵摩擦,血如泉涌中,来不及出手相助。
接着我看见刘冬晴冷着脸,从远处走来。刚才的事是她搞的?
“对,是我搞的。”刘冬晴坦言道。并且给我讲述了,发生这一切的前奏。
刘冬晴事先就坐进吴晓红的车里,亲眼看见她给黑哥打电话,并且还让黑哥找两人假扮警察把我带走,好从我身上查找想要的东西。
就这样刘冬晴赶紧下车,找到黑哥,用鲁小丫教她的法子复仇杀死了黑哥。
就在刘冬晴对我讲述这些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的黑哥,突然阴测测的一笑,从暗处走了出来道:“你们这对狗男女……”话音未落,从他的脚下突然出现一圈阴影。
阴影在扩散中,一只无比凶恶的恶鬼叉一把抓住吓得不知所措的黑哥沉入地下。只听见一声凄惨的喊叫:“救我。”黑哥就消失不见了。
黑哥被恶鬼叉带走下了地狱。
刚才那一幕吓住了可怜的刘冬晴,她忽然想到张长伟。就莫名其妙的问道:“长伟,会不会?”
“不会,恶鬼叉一般都是抓在人世间作恶多端的坏人。好人去世,凸显出来的是白光,是阴差把他们带去土地庙进行核对注册,走的是正常程序,只有作恶多端的坏蛋,才是直接拉入地狱。”
“那就好,吓死我了。”
“没事的,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我的意思是她应该怎么对吴晓红。
“顺应天理吧!”刘冬晴宅心仁厚,不忍心伤害吴晓红,却也咽不下这口气。更是想查出她究竟为什么要害自己,急需要找的又是什么东西。
“会不会是你的钱?”
“按道理,她不应该缺钱。”刘冬晴百思不得其解的摇摇头再一次否认了我的推测。
没有走多远,我跟刘冬晴分开。她继续去监视吴晓红,我呢应该尽快赶去鬼屋。
灵儿跟矮冬瓜急得团团转,看见我安全回来,才松了口气。
门卫室老头对我的再次造访很不耐烦,要不是我还有阎芳留下的证件,说不定这位奇葩老头就不会要我进去了。为了防患于未然,我没有带灵儿去顶楼,而是直接让她去了张长伟的屋子。
这也是我百密一疏的失误,因为这一次的失误,导致灵儿从此以后对所有的电梯产生敏感~恐惧的心理。
事情起因还得从我跟矮冬瓜乘单号电梯直上顶楼,丢下灵儿一个人乘双号电梯去了214房间。
在去214房间时,她看见了可怕的一幕。
灵儿曾经有被邪灵附体,还是我爷爷帮忙驱赶才没事的。自那以后,她就没有再出现过邪灵附体的事,可就在我们上顶楼时,可怕的事情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记得当时灵儿也不是一个人去的214房间,而是有另外一个大姐陪同去的。
大姐应该是这栋公寓楼的住户,她手里拿着一杆手电筒,左边肩膀挂的是书包。我也仔细观察过,大姐身上没有鬼气,是一个在再正常不过的人。
大姐是第三层下的电梯,灵儿是要坐到第四层去。
当电梯停下之后,那位大姐出去,灵儿看电梯门缓缓的闭合,她习惯仰头看电梯顶部。就在她仰头之际,闭合的电梯门,没来由的自动开启向两边滑去。
难道是有人要进来?灵儿跨前一步,靠近电梯门口,探了半个身子朝外面看了看。她只看见一个小孩蹲在一扇门前,没有看见其他,就再次按动按钮,电梯徐徐上升中。
一层楼的距离应该很快就到了,可是灵儿却觉得电梯根本就没有动,而且恰在这时电梯提示灯邪门的熄灭了。没有感觉到电梯在动,她就跺脚——一下,两下,一声奇怪的声音忽然来自头顶:“别跺脚,惊扰了我老人家的安宁了。”
声音来自头顶,灵儿紧张极了,浑身颤抖的她,慌慌张张仰头一看,没有什么嘛!就在她低头看向脚下时,好像觉得来自身后有什么东西在移动。
刚刚平息紧张心情的她,神经质的扭头一看——哇~半空中悬吊一双脚,不是一双脚,而是一个人垂吊在电梯里。听到的怪声,那是因为垂吊的尸体在移动想要靠近她。
吓得灵儿拼了命的拍打电梯门,她张大嘴,喊——却喊不出声音来。
那边灵儿吓得不轻。
快要接近顶楼的我,真实的感觉心蓦然一跳,很真实的那种感觉。蹦跶一下,我暗自一惊,急按下楼的数字。
矮冬瓜奇怪的问道:“不上去了?”
“灵儿可能有事。”
“能有什么事,她身上不是有你给的符纸吗?”
对啊!我是给了灵儿符纸的。偏偏这个傻丫头把符纸捏在手掌心被汗水侵透了,一张字迹模糊的符纸能起到毛线作用。
我没有理会矮冬瓜的话,心里十分不安,怎么着也要下去看看她。一边焦急万分的看电梯下降中,一边懊悔不已,千不该万不该把她一个人丢开。
当我跟矮冬瓜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赶到单号楼梯口时,它恰恰停在214楼层。我可怜的灵儿昏厥在楼梯里,矮冬瓜这孙子,说她晕电梯。
我抱着灵儿开了张长伟的房间,轻轻放在床上,看她满头冷汗,湿了刘海,就用纸巾轻轻的抹掉脸上的汗水。她在昏迷中喊我的名字:“沐风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