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意识到后面还有尊贵的东方客人。葛朗台老头又换了一个语气:“老猫不在,耗子就翻天了啦?这是什么?”他拿起了英俊后生盘子里的糖。英俊后生连忙说:“这是我的糖,叔父大人。准备放咖啡里。”
“咖啡里多加点牛奶就不苦了,”葛朗台老头瞬间就拿走了糖:“你们都准备一下,楼下还有贵客一一来自遥远的、古老的、东方的客人!他们是真正的贵族,绝对不可以怠慢!”
东方来的客人鱼鱼贯而入。
帅!第一个进来的俊秀云中客特别的帅!比那年轻后生还要帅三分!尤其是配上他们穿的艳丽而简洁的衣服,更让人挺拔了三分!与这种简洁而古典的衣服相比,巴黎的那些时尚大袍显得过于臃肿了,而军人的瘦腿礼服则显得过于窄紧了。既不可多一分亦不可少一分,真是天然的佳作!
第二个进来的则是身穿奇怪袍子的精神老头,淡蓝的衣袍上绣着特殊的宗教符号,显得很是古典而渊博,看着就令人敬畏。
第三个进来的却是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壮汉,身上穿着双层牛皮制成的特殊皮甲,左手提着一面矩型大盾牌,腰间还插着手枪之类的东西,好像是卫士或者保镖,往那里一站比所有人都高出一两个头!总之有些吓人。
后面进来的都是一些文员之类的人物。他们都很礼貌,按照法兰西的礼节施礼,由格朗台老头相互介绍之后就让欧燕妮带他们看房间去了。然后格朗台老头又对俊俏的后生说了一句:“你过来我有些事情对你说,这些事情就不那么阳光明媚了。”
欧燕玲带他们住进了一个个房间,然后又和仆人嫂子,拿了些零食给他们吃。这些东方来的异教徒都显得彬彬有礼,让欧燕妮的心稍微平静了一些,只是那个身材很高大的保镖却不省心,他询问厨房在哪里,因为他觉得欧燕妮拿来的东西不好吃,他要亲自去做些好吃的,来照顾这些东方人。
“您需要仆人吗?”欧燕妮小心地提问,因为她没有看到这个队伍中有仆人。身材魁梧得像头熊的保镖却出人意料:“不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如果你有时间的话也可以帮我打打下手。”
欧燕妮着实有些惊讶:“您亲自做饭?像您这样的老爷应该有仆人做饭吧,您真是让人惊讶。对不起,我是说我不了解您那里的风俗。”
李守城说:“我们皇上说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这个人好吃,就只好自己钻研钻研了。想看看您这里有没有什么佐料?”
欧也尼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他爸爸比较吝啬,家里连些像样的佐料都没有。如果需要请客人,他们甚至像隔壁的邻居借佐料!但这么多客人,而且还要长期住,显然不可能向邻居借。
“好吧,能带我到街上去看看吗?”李守城说:“我想亲自选些佐料,佐料差了东西就不好吃。”欧燕妮想请仆人嫂子带他去,但胖嫂子被老爷叫出去了,她就只好自己带着李守成去街上。
等回来的时候就听到一个噩耗一一她的堂弟,也就是那位俊俏的后生的老爹,生意失败跳楼自杀了。堂弟很伤心,这让他心如刀绞,但让她更伤心的是堂弟即将启程去印度做生意了,一去不知多少年,说不定天人永隔!她强忍着刀绞似的心痛上楼去劝堂弟,两人垂泪相对,互诉衷肠。
唯一开心一点的事情就是难为李守成大保镖,做出来的饭菜相当好吃。满桌子的香气让葛朗台一家有精神一振,尤其是葛朗台老爷显得异常高,他不但吃到了鸡腿熟的东方美食,而且还没花自己一个铜板!觉得美妙的饭菜都是这些东方客人请的。
当然更好的消息是葛朗台老头可以继承他哥哥部分的遗产。事实上他哥哥有很多的财产,地皮楼房工厂样样俱全,甚至还有一个郊区的庄园!但由于他为搞风险投资发行了很多债券,现在亏了血本,那些债券还不了了,所以他处于资不抵债的状态,最后就因此跳楼。
“但是,如果您愿意为您哥哥财务进行清算,与此同时如果那些债权人愿意以很低的价格向您退回那些债券的话,比如1/4的价格请您退回债券,那么您就可以先卖出您哥哥的一部分财产,用这些钱清偿债务。而您哥哥剩下的财产,也全部属于您所有!”一个脑袋稍微谢顶、五官也不太好看的年轻人向格朗台老头介绍这些事情:“当然前提是您必须说服债权人低价退回债券。或者说,您必须先营造一种舆论,让所有债权人都认为:他们无法退回这些债券,他们会血本无归。然后您再挺身而出,愿以很低的价格来接手这批债券。虽然价格很低,但是总让这些人赚回一些本钱,他们一定不会拒绝。大家一定会赞美您的仁慈和葛朗台家族的信誉。”
“谢谢您的讲解,谢谢,您是个好人。”葛朗台老头又在广发好人卡:“但是巴黎很远,而且,我也不知道我兄弟到底有多少财产,恐怕核算起来会比较麻烦,一定会耽搁不少时日,而我这边又有很多事情推不开。我的意思是~~万一我哥哥没有那么多财产,那我岂不是亏了?而且我对巴黎也不熟,对这些复杂的事物,我一个乡下老头实在是~~”
“我愿意帮您跑一趟!”有些秃顶的年轻人自告奋勇地站起来说道,因为他倾慕欧燕妮小姐已经很久,这是一个绝佳的表现机会:“只要您愿意出一笔费用,我愿意帮您打点这些事情。您也知道,这样的事情需要做很多工作,但只要舍得投入,总会有丰厚的回报。”
葛朗台老头还是有些不确定,他对风险极其敏感,就像他对金币一样:“谢谢你的提议,嗯不过,让我再考虑考虑,让我再考虑考虑。”
出人意料的是,住在他家的那些东方贵客,也在考虑这些事情!在进行香喷喷的烛光晚餐时,那位最英俊挺拔的云中客先生忽然问道:“您哥哥以前是干什么的?我是说,他有什么产业?工厂?楼房?地皮?或者商社?”
葛朗台老头考虑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他确实有这些东西,嗯~~其实他是一个银行家,他的钱很多,但大部分都是借的别人的钱。我也不知道他真正的财产到底有多少。”这大概就是葛朗台老头不愿意立刻接手的原因。
穿着漂亮收身衣袍的云中客忽然说道:“我们能够参与您哥哥的财产清算吗?如果划得来的话,我们可以用一个合理的价格把他的产业包下来。您可以做我们的顾问参与这件事情,并且得到一笔不低的手续费。如果您还有足够精力的话,我们也可以敬请您打理其中的一部分产业。”
葛朗台老头脸色一变,不知道是高兴呢,还是紧张:“您是希望收购我哥哥的银行?您是说您愿意接手这个银行?就会承担不小的债务,我不知道您能不能办到。”
俊朗挺拔的云中客纠正道:“不是我个人收购,是我们天顶星财团来收购!或许我们现在没有足够金子,但是我们从事东西方的贸易,我们会出售很多来自东方的产品,尤其是一些高档的奢侈品,我相信它们的销路会非常好!它们的销售前景和未来的预期利润,就是我们最大的优势!我相信只要把我们的货物往巴黎的市场上一摆放,全巴黎的富贵人家都会蜂拥过来观看和购买我们的产品,他们一定会非常感兴趣!要营造出这样声势,我们就能获得良好的商业信誉,就可以用未来的利润做抵押,来收购您哥哥的银行。”
葛朗台老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他也受到了些“错误”的文献诱导,为这些东方人是一些古典的、腼腆的、彬彬有礼的人物,谁知他们一开口竟如此的商业化。这就好像你以为来到这里的客人是一个知书达理得腼腆乡下贵族少女。谁知道人家一下马车,却是一位精明强干的商人。
“好~~好吧!”虽然剧情翻转的太出人意料,但不管怎么样,葛朗台老头都重视能够到手的钱:“我想知道我我到底能为诸位做些什么?又能够拿到多少手续费?”
云中客回答道:“这要看您哥哥的银行究竟值多少钱,我们会按照巴黎的规矩并追加一倍的佣金,这肯定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当然这需要您跟我们一起到巴黎跑一趟,可能会占用您较长的时间,甚至可能影响您的葡萄酒生意,不知道您到底愿不愿意?”
虽然会影响葡萄酒生意,但是如果按照银行的价值来提取一定的佣金,这可是一笔非常巨大的收入!因为银行可是非常非常值钱的!
但问题是,这些东方人的产品真的好吗?以前有很多骗子也说过相同的话。谁知道这东方的“贵客”是不是“万里迢迢而来的大骗子”呢?所以葛朗台老头很明智地说:“您的建议非常公平,尊贵的客人,嗯~~只是我不知道您的产品,是否符合我们法朗西人的要求。而且我们法朗西地大物博,被别人喜欢的东西,南边人不喜欢;好海的地方热门的货,到了山地就是另外一个说法了。您想知道情况非常复杂,像我这样的乡下人完全无法预料。”
“我们在码头上准备了一批货物样品。”旁边的青玄子插话进来:“今天下午您就跟我们到码头取件几件货。我们可以低价卖给你,您再拿到索莫城去出售。您在整个产品有广泛的人脉,我相信您一定能把这些东西卖出一个好价钱!卖的价钱越高,赢得多的就越多。当然,这需要宣传,我相信您有能力和人脉把这些货物宣传出去,我们也愿意配合您的宣传。如果能在本城卖出一个好价钱,我相信在巴黎他们会有更好的销售前景!”
葛朗台老头很爽快地说:“好的今天下午我就跟你们去提货!”
云中客和青玄子的观察和推测没错,看起来干瘪古怪又极度吝啬、看起来像个半贫困乡下土财主的葛朗台老头,其实在整个索莫城拥有非常广泛的人脉,而且还是比较高端的人脉!只是这些人脉活动平时都隐藏着,无人知晓。但在这个关键时刻他们很快就发挥了作用。第二天整个城市里都流传着令人神往的消息:“万里之外的优雅东方人向索莫城古老的神奇药品!能让女性漂亮10倍的美丽衣衫!能让婴儿免于疾病困扰的灵丹妙药!真正纯东方的优雅瓷器!甚至还有一千多年前一位中国皇帝画下的名画,非常的漂亮,所有见过的人都说她充满了一种,优雅和高尚的气息。
“那么,什么东西卖的最好,您知道吗?”输金币数的眉开眼笑的港台老头,在大获丰收回家之后眉开眼笑的对云中客等人说:“是那种薄的几乎透明的内衣。我挑的没错吧,我们法兰西人对各种工艺品是非常挑剔。虽然你们东方的工艺品也很漂亮,但是恕我直言,它没有压倒性的优势!所以必须要非常别致的东西才能有广泛的销路。”
情^趣-内衣~~呵呵呵~~
这种极度不正经的东西还是皇上亲自要求硬塞进来的。当初就连云中客这样玩开的人都觉得:如果在法朗西卖这种东西,会丢大楚的脸!法兰西人一定会嘲笑的。谁知道,最爱的最好的居然是这玩意儿!到底是大楚不正经?还是法朗西人不正经?
“好吧,皇上英明!”青玄子有些尴尬地转换话题:“像您这样具有商业头脑的人物,我认为完全有资格代理我们在法朗西的业务。我现在代表天顶星财团,正式聘请您作为我们的银行收购顾问,协助我们处理您哥哥银行的收购事宜,这是定金。”
一整块金条就这么大大咧咧的放在桌子上,闪耀着刺眼的光芒!
……
“尊敬的李先生,我想请您传授这些卤肉的正确做法。我想把它记录下来,交给我的表弟。”吴燕宁小姐,拿着几块金子可怜巴巴地肯求李守城:“他一个人叫去天竺了,山高路远,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他孤零零一个人远在异乡,一定非常痛苦。如果能吃到美味的饭菜,他会好受一些。”
李守城一边整理自己的东西一边反问道:“我们明天就要出发去巴黎了,你父亲也去,难道你不跟去?现在还有心思管这小子的事儿?”欧燕妮有些局促的说:“我不去,我要在家里照顾妈妈。”
李守城又随意的问了一句:“这里葡萄园的事儿也交给你打理了?那就的确去不了了。”但欧燕妮的回答则是:“不,爸爸从来不让我管葡萄园的事情,他生意上的事情从来不让我。插手。先生,我是想~~”
但他的想法又被李守城打断:“你的父亲真不负责任!他做了那么多生意却不教你一点,要是哪天他离世了,你们该怎么办?”
欧燕妮连忙辩解道:“不!我的父亲是个很慈爱的父亲,虽然他平时很吝啬,但他对我很好,他给我留了足够的财产~~”她的父亲每年都会给她许多金币,到现在他已经有几千枚大块的金币了。但这事不能对外人说,而且这些金子已经被她悄悄的转给了堂弟,要是这事被父亲知道,那会把他气疯的!
但是李守城连连摇头:“最大的财富不是那些金子,而是参与生产的能力!你的技术、你的管理协调能力、你的人际关系网络和商业网络等等,这些东西你父亲有没有传授给你?这才是最重要的东西!有了这些你才能够源源不断地获得财富,否则你只有守着自己的金子,然后看着金子一天一天的消耗殆尽。”看到欧燕妮在摇头,他便叹气道:“所以说你父亲不是一个很称职的父亲。”
欧燕妮稍微有些不高兴:“请不要这样说,先生!自古以来不都是这样的吗?女人是不能抛头露面的,我的父亲也不可能带着我东奔西走做生意,那样就不是淑女了。你们东方人的传统美德不也是这样吗?三从四德,这和救世主的教导都是一样的,都要顺服。出嫁前驯服父母、出嫁后顺服丈夫,淑德忠贞、从一而终。这些都是世间的美德,也是进入天堂的钥匙。”
“切!”李守城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什么从一而终呀!那是被野蛮种族和虚伪的儒棍篡改后的东西!真正的传统文化根本不是这样!在蛮族入侵之前,比如在宋朝有的女人一生改嫁了5次,但她的财产始终得到法律的保护。我们的法律保护自由劳动和合情合理的收入,只有那些沙漠里的野蛮酋长、四处劫掠的凶残游牧民、和总是阴谋封疆裂土妄图当土霸王的儒棍们才会大搞这种人身依附性的“从一而终”。”
欧燕妮听了直皱眉头:“您这样说就不对了!难道你们希望周围的人都是那些朝三暮四的人?难道你们任由你们的国民变成不忠者、叛国者?”
李守城答道:“欧也尼小姐你很明显没搞清楚状况一一是否忠贞,是否叛国?这与人身依附性没有必然联系。如果人身依附性真能让所有的人变得忠贞,变得忠于国家,那么理论上你们法朗西就不会发生大革命了!因为所有人都会生活在美好的忠贞之下,怎么会发生那么多乌七八糟的事情呢?好了我不想与你争吵,你是个善良的孩子,但很显然,你缺乏自己的思想和独立生活的能力。你的父亲,似乎想把你培养成的金丝雀,而不是一个靠自己的劳动、靠自己与他人分工合作而生活的人。你是一个朴素的人,但是没有人教导你过朴素的生活。”
欧也尼想纠正一下他的错误:“您说的不对,先生。仁慈的救世主就教导我们要过朴素的生活他教导我们美德,让主的光芒照样我们的灵魂。”但李守城摇头打断她的话:“也许我用词错误,我说的和你说的不是同一个意思。你们那个自封的家伙,他教导的美德,只是原始而且理想化的社群伦理。遗憾的是这些伦理不是以产殖体系作为根基,而是以自己幻想中的美好生活为根基,犹如阔水浮萍,终究是一场虚妄。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与你过多争执,因为这样很不礼貌。而且我们开天道也不允许擅自传教给非瀚裔的人。让我教教你夹肝肉的制作方法吧。”
英俊的堂弟带着他的夹肝肉制作方法离开了这座伤心的城市,而李守城云中客等人也跟着葛朗台老头北上巴黎。但他们这一路走得很慢,因为葛朗台老头建议在路上多花些时间,等索莫有东方名贵货物出售的消息传到了巴黎再进去也不迟。而且他已经写了一封信给巴黎的一位老朋友,委托他在巴黎的一份报纸上刊登东方贵客来法朗西做生意的的消息,顺便也介绍一下索莫城的销售情况。
“所以说这个葛朗台老头也是一个很有心计有手腕的人,”在海风中迟缓行驶的大船上青玄子等人在合计这几周来的见闻:“他的能力被隐藏在吝啬、胆怯,犹犹豫豫的表象之下,让所有人都误以为他是一个难成大器的小财主,但根据李守城市从他女儿那里旁敲侧击来的信息,再加上我们收集到的信息来判断,他应该是一个相当富有的人,从财产总量上讲可以说是大富!”
“但他依然只是一个小资产阶级!”云中客分析道:“他的富裕只是存留了大量的货币,也就是金子。但他实际控制的产业并不多。根据打听来的历史,他更换过很多次产业,每次都选择最赚钱的哪一种,但每一次的产业都不大。他没有能力去调动大量的资产,没有能力将零散的生产系统整合起来。他只是占据产业链上某一个细小的环节,然后像田鼠一样不停地收集储存,稍有风吹草动就可能面临灭顶之灾。他这种人是小资产阶级的总代表,贪婪、软弱、见风使舵,缺乏足够的意志力和豁达的心态。这怨不得他们,因为他们就是凭此而获得成功的。但这也是他们难以克服的弱点!所以我觉得他没有能力代理我们的银行业务,但可以将其中的一小部分业务交由他来打理。我觉得他做一个推销员还是有潜质的。”
“我同意你的部分说法。”青玄子点头道:“但以他这么吝啬的性格,他能做好推销员吗?推销员要很会花钱巴结关系。而且他太小心了,不愿意冒风险、不愿意做太多的前期投入。我倒觉得他可以做一些稳定的放贷业务。以他的敏锐肯定能够为我们避免不少风险。”对面的云中客回答道:“我觉得可以试一下,人总是会改变的。像格朗台老头这种人,肯定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他应该是经历了不少的大事件,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但是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他也可以试着把自己变个样。到巴黎搞前期宣传就是他的提议。我们本来想把巴黎主要媒体的负责人和写手都弄来,请他们广为宣传。但葛朗台老头告诉我们:巴黎的这些媒体背后都有不同的后台,他们相互之间经常会拆台。如果把他们都请来,让他们看穿了我们的底细,他们未必会买我们的帐。说不定还会写些糟糕的东西来诋毁我们,你只满足了一些市民的猎奇心理,并提高自己的销售量。所以他建议只联络一家特定的报纸做连续的专题报道,看过报纸的市民肯定会在报道的基础上添油加醋,最后会诞生一些很离奇的事传说。这样对我们更加有利。而其他报纸不了解我们的情况,也就不敢乱说话。这个建议非常到位,如果这次真如他所说的这样,把宣传弄好了,我觉得他还是有很强的推销潜质!”
青玄子点了点头:“那就按你的办吧。这次能找到葛郎台老头是一个意外的惊喜。但是好运不会每次都照顾我们。根据我们前期的调查,在巴黎的推销活动,很可能和预想的不一样。我们原以为可以卖出很多手工艺品,但事实上法朗西的手工艺品并不比我们大楚的差!事实上,绝大部分都超过我们大楚!我们在索莫城的调查清楚地显示出:巴黎周围的中小城市是它的奢侈品产业链上游。这些中小城市的作坊制作各种奢侈品的原料和配件比如上等的丝线、金银器皿、雕刻物、各类漆器等等,最终输送到巴黎周边组装成成品,并直接在巴黎展示和销售出去。所以巴黎行最好的奢侈品制作与贸易中心,我们的工艺品在那里不占优势。当然,个别东西除外,如我们的水墨画,还是比较有竞争力的。我让人统计了一下索莫城的销售数据,销售的最好的是药品,养生用品和华丽的衣服。我们要着重在这方面做文章!打出我们的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