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魏大壮的性格,哪里是要和大鼻子顶撞,他只是见对方出手殴打轩战啸,想要替后者挡驾罢了。
魏大壮猥琐无措的表情大鼻子看的清楚,这让他更加有恃无恐,心道是:这傻大个看似魁梧,闹了半天是个没中的软蛋。
“怎么着,小子,刚才不挺横的吗?现在怂了?不敢打我了?”
“不不,这位兄弟,俺们……”
把手一抬,轩战啸支开身前的魏大壮,唇间缓缓浮起一抹笑意:“你确定要我打你?”
大鼻子微愣了一下,继而戏谑的捶了捶自己的胸口,似乎是在炫耀他那结实的胸前肌肉。
“哼哼,你有胆子动手吗?”
“兄弟,你的请求真的是有些奇怪……不过,我这人素来乐善好施,既然你诚恳的要求我,那我只好照办了。”
“MD,我看你小子就是欠……”
“管教”二字还未出口,大鼻子忽觉头皮一痛,跟着一股巨大力量传来,下一秒其整个身子便是不由自主的离开地面,脸面狠狠撞向了旁侧滚粗的梧桐树干,“砰”的一声,枝条抖动,翠绿的桐叶四散飞舞。
缓缓松开左手,轩战啸掌心之中飘落出几缕发丝,大鼻子顺着树干一头栽倒,从侧面看去,满脸是血,鼻梁凹进脸庞,几块破碎的骨头从皮肉中穿出,格外触目惊心,浑身上下都跟打了“百子”不停抽搐。
“啊哟,兄弟,实在不好意思,我这是不是出手众了?”轩战啸蹲下身子,满脸忧虑的望着地上半睁着眼睛,血污满面的大鼻子。
大鼻子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哪里能够想的到,眼前年轻人居然下手这么很辣。
不止如此,适才对方的突袭,速度着实太快,以至他连任何反应都没做出,就被拎起撞在了梧桐之上。
“咋样,还要我再打吗?”轩战啸依然挂着温淳的笑容,那关切的模样就跟是普渡众人的菩萨。只是落在大鼻子眼里却是跟见了恶魔般恐怖。
“呜!呜!呜!”手舞足蹈,由于门牙被撞飞,此时大鼻子漏风的嘴巴根本说表达不清想说的话语。
但轩战啸却是“理解”的连连点头:“哦,明白明白,还不爽,还要打,行,我知道了兄弟,你放心,你的要求我一定会尽力满足的。”
言罢站起身子,也不管大鼻子扭曲在一起哭丧的脸颊,轩战啸抬起右脚对着大鼻子的腹部就是怒踢而下。
“住手!!”爆喝声起。
轩战啸飞出的右脚堪堪停在了半空,循声望去,但见得魁梧男正朝其快步走来,面色阴冷且暴虐,好似是要把人撕开一般。
“混蛋!你TM给老子主人!”
“啪!”没有理会魁梧男的警告,轩战啸停滞的右脚最终还是踢了出去。
强劲的力道犹若疾驰的列车,携眷着周遭的落叶及满地的尘土,以着风驰电掣的速度直接踢在了大鼻子的腹部中央处。
“噗!”鲜血喷溅,落到实处的大鼻子不受控制再次飞离了地面,120斤的体重如同小鸡崽凌空倒射出去,直待撞到对侧围墙才不堪跌落。
落地后再看,大鼻子已然是血肉模糊,不知死活。
“你!”见同伴被暴揍成那副模样,魁梧男怒意丛生的快步跑到轩战啸跟前,一把提起轩战啸衣领,贴着轩战啸面颊,怒声咆哮道:“老子叫你停手你TM没听见吗?”
故作扎耳状,轩战啸眉头紧蹙,双手附耳,一脸无辜的低声应道:“大哥,我实话跟你说吧,其实我是个医生。”
此言一出,魏大壮忽觉自己脑袋有些转不过弯了。
(大兄弟啥时候又成医生了?)
“你朋友刚才的请求你也听到了,在我们医学上被称作“臆想怔,受虐狂”,通俗来讲就是神经病。不过大哥你不要担心,他很走运遇上我了,我知道对待这种病人最好的方法就是顺其自然,正所谓寻根才能破病,一通则百通。现在他要求我打他,那就得把他打好,打舒服,打通了,病就好了。快,大哥,快松开我,眼下是救治最重要阶段,让我过去继续打他。”
“你TM当老子是白痴吗?MD老子今天不拨了你的皮,老子把名字倒过来写。”
“唉!”轩战啸轻叹了口气,摊摊手,无奈说道:“大哥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好心救你朋友,你反倒要打我,你什么意思啊?你母亲没教过你应该友善对待别人吗?另外,像你这样喜欢动怒,且把自己情绪迁怒到别人头上也是种病态你知不知道?好了,快把手放下,既然我有缘碰到你们两个,就免费帮你们医治一下吧。”
“我QNMD!”
“啪!”甩手一记巴掌,魁梧男一巴掌扇在了轩战啸的右侧脸颊,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巷道内回荡。
“臭小子!跟老子玩花花肠子,你TM找死!”
揉了揉发红的脸颊,轩战啸无奈的笑了笑:“医者仁心,这位兄弟看来你已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你Y还TM跟老子废话!看老子不打懒你的狗嘴!”
如法炮制,右掌再次挥出,可是这次魁梧男掌风刚至一半便是被股大力控在了空中。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的病根源自脑子,所以……疾患还得猛药治!”
言罢,轩战啸快若闪电的一把揪住魁梧男的头发,三两步拖到适才路边的法国梧桐树下,抓起魁梧男的脑袋对着树干便是猛撞了数下,“哐哐”闷响连连,枝叶如同欢度庆典的孩童,“花枝招展”,“四下舞动”。
松开手,魁梧男一头栽倒,额头高肿如猪头,满脸上下已经分不清眼鼻口舌,一块青灰色的枯树皮挂在魁梧男面门中央出,乍看之下像极了被贴符的厉鬼。
刚刚回过神的大鼻子恰好目睹了魁梧男被撞的一目,这就是那个维诺的年轻人?这简直就是地狱的恶魔啊!
魁梧男还算有点底子,被撞成这样,他还摇晃着身子站了起来只是起身后两条粗壮的小腿如同风中摇曳的荒草,颤抖个不停。
眼下他的心中只有两个字:害怕!
是的!害怕,深入骨髓的害怕!
一个面色斯文,长相羸弱的年轻小伙,穿着不超过二十元一件的褪色T恤,这样一个人,怎么看都应该是底层混迹的小人物,可是这货出手竟会如此很辣。
如此巨大的反差,令得大鼻子和魁梧男已经彻底丧失了抵抗的念头。
从某种程度来讲,轩战啸确实凭借他高超的“医术”整治好了大鼻子,魁梧男二人的“顽疾”。
“怎么样?感觉病情好些了没?”掏出根香烟,轩战啸点燃喷了一口。
“好,好多了!大……哥,哦,不,是医生。感谢医生的妙手回春,我,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嗯,”点了点头:“治病救人,是我们为医者的本分,既然你病情好转,接下来该做什么,应该不用我教你了吧。”
微微一愣,不过旋即魁梧男便是心领神会的讨好笑道:“什么事大哥,哦不,医生你尽管吩咐,香烟,女人,钞票?”
“唉,”轩战啸满脸此子不可救的心痛模样,但抬起的右手却是将魁梧男衣兜里的软壳中华轻轻摸出来,装进自己的袋里:“名牌香烟,有害健康,这种慢性自杀的东西年轻人要少抽。”
言罢,继续探手翻出魁梧男的皮夹,将内里的千元大钞全部取出,塞进自己的腰包:“钞票?你当我是什么,我是医生,致病救人是的责任和义务。谈钱那是在侮辱我。”
“说道女人……”眉头微微皱起,轩战啸一改适才的和善,他移目望向了街道中央处的情侣男女:“色字头上一把刀,其实我平时也给猫猫狗狗做绝育手术,我看要不……”
见得男人将目光移向自己的“兄弟”,魁梧男眼泪都快下来了:“别别!大哥!医生!我们知道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绕过我们这次吧,我们以后保证不敢在干这档子事了。”
“嗯,知错就改,少莫大焉。但是罪恶的根源不除,很难保证内似的事情不再发生。”
“罪恶的根源?”魁梧男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一脸苦相问道:“医生,你说的是啥意思呀?”
“你是练空手道的?”
“是……是的。”似乎意识到不妙,魁梧男应的略显胆怯。
“哪家道馆?”
“尚武空手道馆。”
“难怪!难怪啊!这就是罪恶根源所在了。你说咱堂堂华夏,武学博大精深,你们学什么不好,非得学那破玩意。唉,为了你们的身心健康,我建议日后少去那种地方。对了,尚武空手道馆位置在什么地方?”
“距离这里不远,出了巷子右拐,沿人行道一直向西走500米就到了。那,那啥,大……医生,你问这个干什么呀?”
站起身子,轩战啸抬眉望了眼天际,继而极度臭屁的喷出口烟圈,语重心长的说道:“拯救迷途羔羊,弘扬国术文化,踢馆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