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章桑伯(二)
只是,五阳道长云游方外,周围生活的环境都不知道不适合那位殿下。
而五阳道长算了一卦,觉得一切要顺其自然,最后便在一个黑夜将孩子送到了一处送子娘娘的寺庙那里。
这些都不是先帝最后没有将自己的怀疑公之于众的主要原因。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五阳道长说了,天子之命并没有更改。
这一句话让先帝一下子愣住了。
“道长的意思是?”
五阳道长依然没有说话。
“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的下落贫道并不能完全确认,但是命格星宿是没有更改的。这一点贫道还是很能确认的。”
桑伯这个时候也对着常宇良开口道:“先帝当时想查清楚的时候,身体已经不行了,五阳道长也说了先帝的身体已经是回天乏术了,而且命定的命数也就那些,不可更改。”
“这么说你们现在也不大确定先帝的那个所谓的孩子是谁了?”
桑伯这才说道:“先帝其实觉得五阳道长说的话其实就是皇上您。可是最后还是不太确定,所以便命我等在背后调查,找到真正的皇子。”
“那你们现在找到了吗?”
桑伯摇摇头:“凤尾山庄因为苏慕芷的‘天生凰命’而之前先帝交待的事情又很难查清楚,因为先悯郡王妃当时的确是怀有身孕,而且是生了一个男胎的,这些事情都有稳婆作证,总之一切都好像一点关系也都没有。而先悯郡王妃和皇上则是一点关系也没有,不然先帝不会在临终之前还要我等调查了。”
常宇良听到这里的时候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的。当初五阳道长的话好像说的确实是他才是先帝的那个私生子,他当时还以为先帝和先悯郡王妃有染呢。
这样的话,纵是他是身份正统,但是这身份若是戳穿了,只怕也会是皇室的笑柄,会为天下人诟病的。
“朕见过五阳道长。”
“什么?”
桑伯他们一直在寻找五阳道长,可是从苏将军和苏慕芷那里听说过以外,其他的他们根本没办法打探到五阳道长飘忽不定的行踪,现在听常宇良说见过五阳道长自然是十分惊讶的。
“那五阳道长可说过什么?”
“你想知道什么?”
桑伯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他想知道什么,他自然是想遵从先帝的遗嘱,只是这个问题在皇上面前说似乎有些不合适。
常宇良也不打算一开始就告诉桑伯五阳道长到底和他说了什么话,因为若是因为五阳道长的话确定了的话,那么对于他来说,桑伯听从他的也是因为先帝的缘故。
就算是先帝是他的亲生父亲,这对他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对于他一个还是帝王的人们来说。
“朕记得凤尾山庄不是在先帝的时候就存在的吧?”
这话就是间接在说桑伯不遵守规定,因为凤尾山庄最终是听命于皇帝的。
只是,晋北朝到了现在也没有出现过太上皇,更没有出现过先帝子嗣会这么纠结的事情。
所以,这个问题对于桑伯来说其实是有些难办的。
从血缘正统上来说,当然是先帝的孩子才是最正统的继承人,他们应该听从那个孩子的。可是现在,常宇良在名义上是先帝的嗣子,现在已经继承皇位了,常宇良才是皇帝,按理说他们凤尾山庄应该也对常宇良绝对服从的,尤其是常宇良的身世还有些奇怪。
“朕其实有一个疑问,你们到底效忠的是皇帝,还是皇帝这个人?”
常宇良见桑伯对于他刚才的话装糊涂没有直接回答,就直接将话题挑明了。
桑伯说道:“是皇帝。”
“那这么说,朕这个皇帝你们是不承认的了?”
这……
这话要他如何说?
常宇良的皇帝之位,先帝都没有否认,当时继位也是祭过天的,而且当了这么多年,大家对于常宇良的评价也会不错,甚至对于常宇良这个皇帝的评价要比先帝强很多,这样的常宇良,他怎么能说不承认?
说不承认那不就等于和谋反没什么差别了吗?
桑伯今日来原本是想利用之前常宇良被人说是毒害先帝的事情作条件,想让常宇良答应他的跳进助他收回凤尾山庄的,可是没想到,才几句话,事情却早已经变了味。
桑伯现在感觉已经被长远两的话带动到不能完全凭着自己的想法去决定接下来的事情了。
而且,现在他还必须要有一个决定。
“属下不敢!”
“不敢就好!”
常宇良对于桑伯的回答并不是很满意,所以说话的语气中略微带了一点冷意。
“那现在桑伯你告诉朕,这次京城有人闹出这样的事情,桑伯你说该怎么办?或者说你有什么良策?”
桑伯眼看着自己一步步的被常宇良带着没有一点退路可走,只好心中下定决心对着常宇良说道:“属下一定竭力配合皇上,将这件事解决好!”
常宇良没有说话。
桑伯这话说的在常宇良看来还是没有太大的诚意的。
桑伯见常宇良不说话,只好继续说道:“此次事情属下知道,其实还是和之前的苏府,苏慕芷有关系。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他们干的。因为先帝的原因,那个孩子的事情大家心里都清楚,所以大家对于皇上您这个君王还是有些不太信任的,这个时候苏慕芷的命格出现,而且苏将军竟然知道了先帝死亡的事情,于是,苏将军父女利用这一点将凤尾山庄的一步分势力已经收到他们那边了。现在的封为山庄的大部分都已经是苏将军父女的人了。”
“嗯,既然桑伯知道的这么清楚,那么这件事就交给你办了。”
桑伯听后有些发愣,他没想到常宇良就这样直接将事情交给了他,也不怕他拒绝。
桑伯心里是这样想的,不知道为什么,脑袋一发热,竟然将心里话讲了出来。
“你会拒绝吗?”
这就是常宇良给桑伯的回答,只一句,桑伯便什么也没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