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淼拿起褡裢当先走了出去,哈日努特与我马上跟了出去……
我路过马棚时,又向里面看了一眼,那些马匹都不见了,我们三人在偏僻的马棚取出自己骡子与马,翻身上马扬鞭纵辔放开四蹄奔腾起来。
我们三人纵辔坐骑奔跑的方向是去郑家屯,跑了很长一段路,离挺远我们三人就看见一条蜿蜒大河,顺着马路奔跑快速来到教来河大桥西面。
桥头路的两旁都是矮树丛。旷野的秋风刮得呼呼响,使异常声音听起来都模糊不清,路上无行人,桥上无异常。
我们三人一磕坐骑的肚子,那马“夸夸”地过了大桥,刚到桥的东面,“噌噌”从矮树丛中窜出十多个人,刀剑枪棒拌马绳一摆,顿时挡住我们三人去路。
我们立刻向前方看去,硬冲,对方有三道拌马绳设在哪里,稍微一迟疑,在我们身后桥西面也出现七八个人,“嗖嗖”已快速向我们三人奔来。
一个手持长剑头带毡帽,身穿宽松长袍脚蹬青布鞋,面貌英俊的中年人高声喊道;“站住,你们三人那位是金家后人金淼。”
那人眼眸里闪烁着杀气腾腾的目光,发出慑人魂魄的气质。
金淼勒住坐骑,深邃星眸射出两道毫不示弱的冷寒之光,声音洪亮道;“我就是,有何贵干?”
金淼知道这功夫示弱是不行的,不是星谷家族人,金淼心里是没有惧怕感的,胆气非常的壮的,金淼的语气里带着威严与强悍。
“是就好,金淼,你父亲金启元哪里去了?”那人又严厉的问道。
“你没还说出你是谁?为何找我父亲?你不说出底细,我金淼有告诉你的必要吗?”金淼说出这些话,听起来也是咄咄逼人的。
其实意思说得很明白,让对方道出为什么要拦截我们三人的原因。
“金淼,你小子不要太狂妄,今天,我就让你知道我们是谁。”
“当年,你爷爷金壾围剿土匪时,攻进了土匪秘密驻地,下令要屠杀了匪窝里的所有人,来报复这些人当中有羞辱你姑姑的后人。
被金壾拜把兄弟潘谷所阻拦,发疯的金壾一怒之下杀了堵挡他的潘谷。
那匪窝里,有不少是被土匪抓来的人,在哪里给土匪当奴仆,也都死在那场屠杀中,我被母亲藏进炕洞里,是那场屠杀唯一活下来的人。”
那人的手一指他周围与刚到我们身后的那些人道:他们都是被金、葛、冷、薛四家所杀害的后人。
今年聚在一起,找你们金、葛、冷、薛四家算帐,没想到我们还没到金家堡,那金、葛、冷、薛四家就突然消失了。
我们进了你们金、葛、冷、薛四家房屋查过,没动哪里的一草一木,金葛冷薛四家走的那么匆忙,必有家人在外面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事情。
还会回到金家堡来,我们就在你金家堡的周围守着,没想到日本人对你们四家也非常重视,搅了我们抓住你的计划。”
“我说呀!冤有头啊,账有主哇!金壾杀的你们先人那!你们应该去找金壾问清楚。再说呀!本是金、葛、冷、薛四家的事,为何单单拦截金淼为那桩?”
我连说带唱质问领头的中年人,那中年人含着杀戮的眼光射向我的容貌。
师父你说我也不能跟他示弱,大眼珠一瞪,毫不畏惧跟那人对视。
这个人看我一身蓝衣衫,脚穿家做的布鞋。唱着说话必是磕巴的人。
那人道;“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那你是谁?为什么不敢报名字?”我眼睛骨碌着反问道。
“好小子,你还敢刚我,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今天就让你记住,我姓麻名磊字仕翔。”
手中剑“嗖”地扬起,剑尖指向我道。“你叫什么名字?敢不敢报一下。”他身后那些手下人的眼里犀利的目光,“唰”地向李九看去。
我们从小跟师父你和那些师兄唱过多年的蹦子(二人转),从来不怕别人的目光,今天这些人的眼光跟平时目光不一样,那眸光都带着要吞噬我的威力。
我心里一乐,说唱的戏弄道“你的名子真好记呀!只要鞭炮那么一点呀!我就能想起你是谁,十响一麻雷。
我的名字你记好,李闯王的李,不是天长地久的久,而是可上九天揽月的九。”
就在这时,一个青春少女手持宝剑,“唰”地蹿在我的骡子的前面,手中剑一指,凤眸圆睁,满脸怒气喝道。
“李九,敢戏弄我义父。你下来,我来教训你这狂妄之徒。”
我们三人的眼睛都在瞬间向此女看去。
女子的面容非常严肃,那也掩盖不住俊容呈现,有一条弯细黑漆柳叶眉,那长长的睫毛非常浓黑,丹凤眼角微微往上翘。
眼眸中含着冰冷的秋水,秀丽鼻子玲珑剔透,樱唇微张洁白贝齿若隐若显,仿佛在那珍珠在那唇缝中闪烁。
一头黑发梳成的大辫子在脑后边飘荡,一身宽松雪白练武衣衫,更显女子腰肢的纤细,脚穿的布鞋踏在地上亢呛有力,一看也是个性急的人。
“你……你是……是谁,我……我从来不和女人打……打架的。”我万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女人向我叫号,顿时我又磕巴起来。
“我叫韩妃姬。”那剑上的剑鞘“嗖”地飞向我的头部。“就你这样的老鼠胆量,磕巴连天不知羞耻的人,也敢到处报号江湖。
我今天,就教训你这样舌尖嘴利之人,让你记住不尊重人的后果。”那剑“唰”地奔我的左大腿划了过去。
骑在老虎背上的我是后悔不己,祸已经惹下,只有迎战别无他图。
右手中鞭子灵蛇吐须挥了出去,那左腿“唰”地跨过骡子背上,那左手一按骡子背上鞍子,身子在骡子背上旋转起来,那腿借着旋转已经攻出鸳鸯脚。
“就你这样的名字,还想当皇帝妃子。”嘴上却调侃道:“那是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耗子想喝大象的血,自也自不量力呀!”
我那鞭子飞舞在韩妃姬的面容前,毫无惜香怜玉之态,那鞭稍抽在脸上,就会破坏那玫瑰花般耀眼的容颜。
把少女韩妃姬气得胸脯颤抖不停,那头迅速一甩,飘在身后超过腰的大辫子,“嗖”地已经神速飘起,如同鞭子挥舞空中,“唰”地向我的眼睛抽去……
那手中宝剑急挥向我的左手腕子划去,那剑上三尺青锋在迅速闪动,“唰唰”连使杀招,只见那一束束青光在空中闪烁,大鞭子跟清风剑紧密配合。
霎那间,就把我逼得“噌”地蹿下骡子背,脚下快速移动,躲避杀招……
少女韩妃姬乌黑发亮的大辫子在空中晃动,时时刻刻寻找我的防守空隙,那青锋剑越舞越快,俊俏的脸上冷若冰霜,眼睛里喷射凶狠毒辣的冷芒。
犹如北极冰峰雪熊的暴怒,剑锋使出了江海怒潮、青龙出渊的绝招,那青光已经分不出个数,看上去就是光芒在闪烁。
杀得我心惊胆战,前后心出了冷汗,眼睛里闪着惊讶,心里在说;“母老虎真不能惹,发起怒来也能勇冠三军。”不敢在避让,全神贯注跟韩妃姬打了起来。
麻磊黑瞳一瞪,怒威尽显,“金淼,过来,咱俩一决高下,免得误伤无辜。”
“好”金淼已从马背飘身轻盈落下,全身真气充满,斗志非常高昂。
“杀鸡何用宰牛刀,叔父让我牛亮来教训他,让他主动说出金、葛、冷、薛四家去处。”一个和金淼年纪相仿的年轻人,手持一根藤木棍,挡在麻磊的前面。
麻磊暗道;“也好!让牛亮试试金淼功夫深浅。”身形一晃退到一边。牛亮的藤木棍已经飞在空中,“嗡”地向金淼的头上砸来。
面对犹如泰山压顶而来的藤木棍,金淼脚下“唰”地一动,那身形一晃,已经“嗖”地到了牛亮的身后,那左手指点牛亮命门穴,右手刀掌直击脑后穴。
那牛亮一见藤木棍落空,身形快转,闪开金淼的攻击,手中藤木棍横扫千军“呜呜”作响,大有把金淼砸在他的藤木棍下的趋势,脸上已经流露出得意的神色……
“牛亮小心。”麻磊看出事情不好,立刻提醒道。
那牛亮听到麻磊警告,高兴劲立刻消失,全身功力刚要戒备,瞬间感觉棍头被金淼的脚踏了一下,金淼那双拳贯耳的拳头,已经袭击他的耳后。
那牛亮基本功练的不错,那头腰也非常灵活,脚下配合快速闪动,来躲开金淼的双拳袭击。
却没躲过金淼的空中旋风脚对胳膊关节的蹬击,刹那间,酸麻疼痛传遍牛亮全身,手中藤木棍瞬间已失,已经被金淼闪电般夺到手中。
“承让,承让。”金淼手持藤木棍骄傲站在那里,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把麻磊气得怒目圆睁,杀气满面,怒吼道:“废物,下去。”
牛亮刚才大话说尽,现在,被金淼三招五式夺去了藤木棍,脸上无光,恨不能有地缝钻进去。被麻磊一喝,“噌噌”快速闪到他们那些人的最后面去了。
“啊、啊”麻磊厉啸几声,发泄心中压抑之气,眼中喷火横眉杀气,大喝道;“金淼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