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些走南闯北押镖的人碰在一起不容易,这个职业是脑袋是别在裤腰带上,生死就在一瞬间,今天见面一起吃喝,明天就兴许阴阳两界。
所以,特别注重活的每一天,就互相说起保镖那些精彩与辛酸的故事,大家在一起感到非常融洽,都听得那么入神。
我内心非常感谢卜易,一般人是不会来救我们的,我怀着感激的心情给卜易斟满酒碗,我端酒碗道;“哥哥,咱们先喝一碗缘分酒,然后再说其它。”
这个卜易也是个爽快的人,把酒碗端起与我的酒碗“啪”碰了一下子,一仰脖子。那碗酒“唰”地就喝进肚子里去了。
我也不能怠慢,他喝进去时,我也“唰”地喝的滴酒不剩,我们二人相视一笑,仿佛都在那理解之中。
我立刻又给卜易的酒碗和自己的酒碗斟满,我就和卜易喝了起来,几碗酒下肚,我与卜易感情相投,话也说得非常投机,我拿出心中疑虑问道;
“哥哥,咱们素不相识,打仗那是会死人的,你们为什么能来救我们?”我的手下人的眼睛“唰”地都向卜易看去,大家都想知道为什么来救我们……
“姚兄弟,我也是带镖队押送货物的,我不救你们,谁还能来救,老天爷让我们赶上,那就是缘分,我们不打这些马匪,这些马匪也不会对我们仁慈的。
反过来讲。消灭你们那会对我们更不利的,调过来讲,如果,我们被围住,你们也会来救我们的,因为,咱们都是天涯沦落人,不救你们那是对不起良心的。”
卜易的说法令我敬佩,也使大家都非常感动,眼睛里都有那报答神情。
有人问道;“卜兄,天这么黑,你们是怎么知道马匪围住人是我们的镖队?大家的眼神立刻又都集中在卜易身上,我也想问这个问题,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卜易微微一笑道;”我们镖队是旁黑的时赶到这里来的,我骑马是在最前面的,听这里有“啪啪”地枪声,我立刻让镖队隐蔽起来。
我隐蔽身形,快速蹬上最高处一看,发现马匪已经把你们包围在破落院里。一见院里镖车,就知道咱们是一路人。
据我知道,这些马匪人多,而且都是惯匪出身,打仗非常有经验的。
如果,我当时就采取行动,白天我们底细就被会人家知道,就很有可能救不出你们,也要把我们搭进去。
要想救你们又不能出意外,那就得利用黑天,让这些绺子摸不清我们到底有多少人,我就有了两面夹击、路口拦截的想法,来喝酒。”
大家都跟着端起酒碗,一口气喝下,喝得那叫个爽和融洽。
我看不会喝酒李管家与不喝酒镖师吃得差不多,就教他们去最高处站岗放哨。把站岗弟兄们换回来喝酒。
我也放下心来与卜易和他的那些手下人放开肚量喝了起来,都喝得疯狂起来,跳舞的跳舞唱歌的唱歌,我为他们唱刘关张三结义,那就是个痛快爽……
第二天,我们一起出发,护着镖车向前方赶去,旁黑时,赶到一处集镇,我请卜易那些人和我的手下人一起进了一家大酒店,要当地最好的酒菜,吃喝起来。
我与卜易喝道高兴处,我二人就去当地关公庙,插香磕拜结为金兰弟兄,卜易年长,当了大哥,我年岁小就做老弟。
我才把真实姓名告诉卜易,卜易说;“姚老弟,我认识你时,大家都知道你叫姚济长,不是张憨(张青山)。
你放心,到任何时候我也叫姚老弟,以免我控制不住把你的真实姓名透漏出去,就失掉我这个当哥哥为弟弟担当一切的意义。”
卜易的说法,令我心里非常的赞同,能有这样的一个金兰兄长,内心是非常喜悦的,作为弟弟的我,一个头磕在地上,我也想为卜易去担当点什么。
不几天我们就分开了,那可真是恋恋不舍,难解难分……
第二年,我们又在陕西的西安相遇,而且,押的货都是去新疆的,我们就结伴而行,一路上我们二人亲密的如同一人。
我心里总感觉到卜易身上有着一种难说秘密,此刻还没有流露出来。到新疆的大河沿我们就分手了,各奔自己的护镖地点。
我带着镖队去新疆首府迪化(乌鲁木齐),卜易带人押货去就库尔勒,卜易他们押镖走到乌拉就遇到道上最大马匪的包围。
卜易立刻派人突围去通知我们救援,送信人玩命的赶到我们哪里,我接到信后,就迅速把货物寄存在达阪城,抄近路快速赶到被拦截的地点。
“砰啪、砰啪,”离挺远我就听到了哪里的激烈枪声,我立刻带我的手下人发起冲锋,那枪开的非常猛,手榴弹“嗖嗖”的撇。
卜易他们马上就要弹尽粮绝了,一场血战打得非常的残忍,我手下死去好几个人,把包围口子撕开,才把卜易他们救了出来了。
我们都是经历了走进死亡边缘的危险,那劫后余生的感觉是令人激情万分,卜易手下人人都感激的拥抱我们,说着感谢的话;
“兄弟,没有你们的拼命相救,我们就会全部死去。”那感激神情是非常的真诚的,令人激情与遐想,不是兄弟胜似亲兄弟……
我立刻说道;“当初,你们都不知道我们是谁,就能冲进去救我们,那是什么样情分,古人云;“滴水之恩必当涌泉去报。”
我们不来救你们,天都不容我们,我们赶来救你们是应当的,你们就不要再说感激的话了,谁让咱们是同路人那。”
我感觉到前面路途非常的不安全,就提议道;“卜哥,前面路上不知道有没有马匪等着你们,我看这样,我们还是合兵一处,护送你们这些东西到库尔勒。”
卜易也感觉到前途危险,爽快道;“好,那姚老弟我就不客气了,咱们现在就抓紧时间赶路。”双脚一磕马肚子,催马“夸夸”地跑向前边去带路了。
我立刻到最后面,带着我镖队的人去压阵,这样行走起来是安全的。
这一路上,我们人多,枪又好,马匹快。
这条道上的马匪,都知道我们这伙镖队刚打败这条道上最大的马匪,又听说我们就是去年在进新疆入口的那段路上打散最大马匪的那伙人。
又见我们人多枪好马快而且行动凶猛,他们的心里都在打怵,就没有人敢捋我们这些老虎的胡子,我们平安把这些紧缺物资送进库尔勒。
卜易心里非常的明白,如果,没有我们帮他护送,他们护送这些紧缺物资,就会被这段路上马匪联合掠夺去的。
而且还得死去不少人,心里觉得过意不去,说什么也要带他的手下帮助我把货物送进乌鲁木齐。我推迟不了,只得顺其自然。
这一路上非常平安,进到乌鲁木齐城里,我和京津巨商李景明管家把马车拉的货物送进订货的那家货栈。
钱财事都是由李管家经营,李管家得跟人家交代清楚,镖货备齐我们才能回去。
镖队在这里走不了又没有事做,镖师们就在客栈耍小钱,喝大酒打发日子,我身上没有担忧事情,就想到迪化的城里城外去瞧瞧。
我那时想,不能白来新疆乌鲁木齐这里一回,去体察这里风土人情山川水域,随便再打听一下子,有没有我大疯奶奶的消息。
张青山心目中;“事事不忘诺言,处处要尽孝心,不狂来人世,潇洒走一回。”
“兄弟,你是不是要出去走走,那我跟出去走一走如何?”正在饭堂喝茶水卜易,看见我往外走,立刻站起身来,边说着边跟我走出了客栈。
我跟卜易走到大街上,询问几个这里老年人;“有没有见过一个疯癫的五六十岁女人。”他们都说没有见过,刚要问这里有什么最好景点。
顺耳听到旁边有人在讲毛边新闻,俄罗斯赌王安德烈与巴基斯坦赌王阿侨的要挑战中国赌王,已经在乌鲁木齐最大赌坊贴出布告;
“谁能找到中国赌王来这里应战,奖黄金千两……”
卜易听到这个消息,那眼眸立刻亮了起来,那神色如同打了兴奋剂,脸上都是喜悦之色,马上过去向那个讲这件事情人去了解具体情况。
我见卜易对这件事情这么着醚,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看起来我对卜易了解的太少,立刻感觉到危险的来临。
我本意是不想参与任何赌博的挑战,可我手下那些人都知道我有高超的赌技,无形之中会露出我的底细,到那个时候,我想不出场都不行了。
我心一着急,连跟卜易招呼都没有打,就快速的赶回客栈,立即把我的手下人叫道一个大房间,给他们讲了保密的重要性,大家都异口同声答应保密。”
白云霞坐在张青山的对面,媚眸如丝鬓散乱,娇媚脸上流露出关怀之意,内心在受着对张青山了解少的煎熬,想了解张青山为什么要赌博,就得耐心听下去。
见张青山又去喝喝酒,清脆悦耳道;“山哥,我想知道为什么去叫姚济长而不报你的真实姓名张青山,你跟他们讲什么了,都能异口同声答应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