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宋振英扬鞭催马,那马四蹄翻飞“夸夸”地奔驰起来,冲出俄国人两道拦截,催马刚跑出三百多米远,都没有出现拦截的人,心里坦然了不少。
“站住。”一声断喝,从路旁树丛里蹿出两个人,一个使九环刀的人,一个使九节鞭的人,挥舞兵器又把路给拦截住了。
兵器挥舞地方都是有目标的,那是马头的眼睛部位,迫使奔驰的两匹马也不敢往前冲刺……逼得宋振英立刻拉住奔驰的马,定晴向前看去。
身材高大敦厚,头带狗皮帽子,脸上蒙着纱巾,一身黑色衣衫,羊毛坎肩穿在外面,腰间扎着练功带,脚穿靰鞡鞋。
“此树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路过,留下马匹来。”使刀人喝道。
气得宋振英真想拔出二十响盒子炮,把在二人毙了,水灵灵大眼睛都充满犹豫,一看这二人不是跟刚才那些人一伙。
高声喝道;“你们要干什么?”他这是给张青山报警传信。
“干什么,把马匹留下,万事皆休,我们放你走。可不要鼻子里插大葱。跟我们俩装大象,快下来,马留下走人。”使九节鞭喝道。
“给你点阳光就灿烂,给你喝水就泛滥。”宋振英调侃道;“大白天就敢公开劫道,我看你们才找死。”手中的马鞭子挥出,那鞭子挥起速捷沉猛凌厉霸道,阻击那两个要靠近这两匹马的人。
“小子,还敢跟我们动手,今天,就让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使九环刀的与使九节鞭的人,丝毫没有客气,那刀鞭一挥都是杀招。
要是功夫弱的人,都会被二人气势所吓倒,碰见是宋振英,虽然年岁小,经历这些日子磨练,心里一点都没有惧怕,鞭子一挥双方“唰唰”快速地激战起来。
张青山“嗖嗖”奔行速度非常快,到宋振英激战地方,一看那两人的穿戴,就知道是黑龙江区域的人。
狗皮帽、羊毛坎肩,脚穿靰鞡鞋,这是黑龙江山里人的特征。
腰间扎着练功带,必是练高级武术的人,那一刀一鞭使出功夫非常高傲,而且凶猛快捷,脚踏太极步,使出功夫让张青山看着非常眼熟……
“二人是谁的弟子?难道是他弟子。一股不可思议的念头,灵光一闪,划过脑海,将那些记忆碎片理清,好像是号称赌圣、西北赌王卜易弟子。
当年,押镖去西北新疆,被绺子困在甘肃道上,是卜易带人解困,二人相识拜金兰,卜易与俄罗斯、巴基斯坦赌王在新疆一战。
为救卜易露出赌技,因师门旧怨金兰兄弟翻脸,那卜易要决裂,那可是從身而起,挥刀将自穿衣袍大襟砍去。即已割袍断义。
自此,赌圣卜易就失去踪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当时,将他陷入了尴尬境地。不堪回首的往事,江湖上多少事,都在谈笑之中。
一晃这些年过去,闲时,也想起过与卜易交往、决战,断交那些片段,看起来这二人是冲自己来的,肯定与卜易有关。
那他们来这里做什么,是不是也为“塞外山川秘境藏宝图”来的,事情能那么巧吗?”真要是他的弟子,可怎么办?振英恐怕不是这二人对手。
“住手,卜易弟子来此何事。”张青山悠扬声音响起,断然喝道。
那二人快速闪身,不在于宋振英交战,而是奔张青山闪电般围了过来,那目露杀机, 二人的九节鞭、九环刀“唰”地都向张青山打来。
那刀鞭上面夹带煞气,招招都可以致命的,刚才没有跟宋振英动杀机绝招,轮到张青山就动了杀机,那是为了师门的荣耀,奇招尽出,蛟龙出海,刀劈华山,银蛇盘凤,横扫秋风……
张青山早已经束气传音,告诉宋振英不要再伸手参战。身形一转,躲开锋芒,身形旋转,脚下数滑,如同旋转飓风不容你去靠近。
顿时令那二人凌厉杀气消失不少,二人的暗器瞬间出手了,天女散花手法激射而来,那麻将、纸牌、銫子都能当杀人的暗器,碰上就有死亡的危险。
张青山双手舞起天罗地网,把那些暗器都挡在布起防护网的外面,使二人暗器徒劳无功。
二人趁张青山去封挡他们暗器时,他们刀鞭乘虚而入,闪电般飞舞攻了上来,那是二人师门绝技,眼看着就能得手。
只见张青山冲进二人攻击圈内。已一手抓住九节鞭的鞭身,一手抓住九环刀的刀背,那么一扭,令二人眼眸升起惧怕神色,随后暴退,他站立哪里显得非常消闲。
令二人眼眸闪过敬佩之光,变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虎视眈眈要杀张青山替师门杨威,这功夫好像温柔小绵羊。
使九节鞭那人双手抱拳施礼道;“姚师叔,我二人是赌圣卜易子弟,我叫黄典,他叫蓝方,奉我师父之命,特来给你送信。”
说完已从内衣口袋里拿出一封信,“唰”地抛给张青山道;“姚师叔,恕弟子无理,这里给你陪个不是。”行礼“告辞,”二人腰一动“嗖嗖”飞驰而去。
张青山伸手一抬,把那封信吸入手中,打开一看;“憨弟,当年,在新疆与俄罗斯、巴基斯坦赌王一战,都是师门的旧怨要争出高低,也可以说各位其主。
那一战也断了咱们兄弟之间的情意,技不如人又有师门遗训存在,使我怒火冲天不能自控,割袍断义造成这些年苦练。
为报答师门教养,为师门扬名立万,我必须找你一战,如有时间,十月二十八,赤峰城内红山赌坊见。如何决战见面之后再谈……兄卜易。”
张青山看后心里非常沉重,师门的恩怨怎么就没完没了,心里气无处发,双手一蹉,那纸张已成粉末。
“山叔,什么事情使你面色沉毅,如需要我宋振英的地方,山叔你尽管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宋振英在马背上已经观察张青山半天,听那二人管张青山叫姚师叔,他内心非常惊讶,看起来山叔身上隐藏不少秘密。
又看见张青山皱一下眉头,心里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师门事情能使这样忧愁,这才出口要替张青山分担重任。
张青山的眼睛浮现了几丝赞许,内心对宋振英这么小小年纪就知道替别人去分担重任而欣赏,将来一定大有做为。有机会我一定再传授他一些功夫。
心是这么想,话却是这么说的;“没有什么大事,我一个人就可以应付自如。走吧,快些回去,别被那些俄国混血儿给跟踪了,那就不好了。”
说完身形一动就坐在自己骑的马背上,双脚一磕马肚子,那马“唰”地蹿了出去,“夸夸”奔驰起来,眼神却在观察四周动静,生怕又出什么危险。
宋振英也快速催马,时刻回首去看是否有人跟踪,还算好,后面真没有跟踪的人,使二人心情轻松不少“夸夸”二人快速回了李家营。
刚才那一战,二人都尽全身的功夫,现在一放松,那身心是非常疲惫,全身功能降下一半。
二人来到姑奶奶的家门口,翻身下马,只见小角门虚掩着,张青山暗道:“是看院的老家人年纪大忘了插上了。”推开角门牵马就进这个院里。
二人刚进到院里,张青山顿觉有点不对,心里警觉立起,马上要做出反应,眼睛迅速向四外扫视,刚要去掏枪,宋振英也手急眼快用手去摸枪……
“不许动,不许动。”四面已经被人围住,那些人动作非常快速,而且是早有准备,都大喊着;“不许动。”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
张青山没有被这些的声势所吓倒,他还是想动,那手已经把枪抓在手里。
“不要动,张青山你要动。我就让她死。”就在这关键时刻,他亲姑奶奶的头部被人快速用枪顶着从屋里出来与他相见。
而且,那人又高喊道;“张青山快放下枪,举手投降,要不我就杀了她。”那气焰非常嚣张。好象蛇的七寸被捏住,使张青山和宋振英顿时失去抵抗能力。
这时,张青山好似那万丈深渊一脚踏空,宛如扬子江断缆崩舟,没有翻身之日。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
张青山认为这里最安全,才回这里来等宋振国、宋振兴。他还想把特殊行动队与特高课人消灭掉,没等消灭人家哪?已经被人家围在这里。
世上的事情真是变化莫测,大江大海照样过,小河沟翻了船。早晨走时这里非常宁静那。怎么回来就变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前文提到,关东军司令部派出得力干将若月大佐前往朝阳与敖汉旗两省交界一带布置兵力,拦截张青山那些人,又怕若月大佐斗不过张青山,暗中安排寺岛智郎前往朝阳排兵布阵。
寺岛智郎根据多年经验和最近关东军内部通报消息来看,认为在义县、朝阳一带闹事的人,就是在哲里木劫狱的那伙人。
他派双枪吉田带特殊行动队一小部分人马,前往大凌河东岸的朝阳附近执行任务,配合若月大佐消灭这些判匪。
双枪吉田按照他指令,在关键的关卡要地布下埋伏,又在必经之路乔装埋伏,可以说是张网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