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哨兵,马上进去报告,不一会就从里面一个人,白皙英俊的面容,浓黑的眉下一双有神眸子,带着一副金丝眼镜。长得军人的体格,宽宽的肩膀,修长玉腿,挺直的腰,高档的皇协军的军服。
这人是路序的二弟路章,要是不穿军服,穿上长衫那也是文人一个。他和白如德关系密切,也认识张憨(张青山)多年,心目中非常敬佩。
双手抱拳“憨哥、德哥什么风把你们二位刮来的?”
张青山、白如德都是双手一抱拳。
张青山抢先说道;“路兄弟,几年不见,听说你已经高升为旅参谋长,除了你们旅长徐八,你是最大官了。真可谓;青云直上,步步高升。我们都替你高兴。”
“哪里,哪里,都是托二位兄长的福气,才会有今天的地位。别光顾说话,里边请。”路章非常会说话,让话语人听了非常舒服。
马上与张青山、白如德三人并排走在前面。宋振羽牵着三匹马,“蹭蹭”跟在后面。
到旅部门口,守门口卫兵不让宋振羽进去。张青山那寒光眼看了路章一眼。
那路章从张青山那一眼里,马上明白后面跟着这个年轻人是张青山重视的人物,立刻对卫兵一摆手,那卫兵立即退后。
宋振羽把马快速拴在旅部外面的拴马桩上,跟着张青山三人进了旅部。
路章进到屋里。“二位兄长请坐,上茶。”卫兵马上把茶杯斟满,端给客人与参谋长路章。那参谋长路章又一摆手,屋内卫兵“唰”地都退了出去。
“二位兄长,光临此地。”路章面带笑容开门见山道;“可不是光来看我,必有大事,有什么事情就直说,我路章能办到事情绝不推脱。”
话说这个份上,逼得张青山有话就得吐出;“路兄弟,我这次前来是有事情拜托你,不知道路兄弟肯不肯帮我这个忙?”
“憨哥,我刚说完,只要我路章能办到事情绝不推脱。咱们哥们之间你还犹豫什么,就说出来吧!”
“路兄弟,憨哥,现在需要些子弹与手榴弹,想请你帮忙给购买一些。”白如德把张青山想让路章购买子弹、手榴弹意图说了出来,眼睛可是盯着路章双眼看他有什么变化。
路章双眼里的秋水轻轻一闪,脸上笑容乃在道;“这件事情,你们二位还难住我了,这里的枪支弹药买卖都是我们徐旅长经营,任何人都不能插手。
除了徐旅长侄子徐柳带的警卫营里几个人知道,连我这个参谋长都不知道这里的内幕。你们需要子弹我这里有一百发你先拿去用。”
张青山听后心里一凉,本不想跟徐八去打交道,此刻也不行了,路章说的事情不可能有假,他的为人自己知道,跟朋友从来不说假话。能办事情从来不会推脱。
就因为路章有这样个性,才交下不少江湖朋友。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更多,连徐八都惧怕他三分。
“路兄弟,徐八旅长哪里去了 ,我亲自去找他,看他能不能给我这个救过他命的人一个面子。”
“憨哥,既然,你救过徐旅长的命,徐旅长正带着他五夫人在“福来酒店”给五夫人过生日,手下三个团长,两个直属营长,都在哪里,过生日是假,请不破中佐吃饭喝酒是徐旅长的目的。
你们要找徐旅长这功夫去正好。我要不是在值班,我就领你们去找他,他要不给你们面子,也得给我一个面子。”
“哈哈。”白如德在旁边冷笑道;“章弟;你说的非常轻松,那徐八旅长在“福来酒店”给他五姨太过生日。哪里必得戒备森严,岂能容别人靠近。
我们去了根本见不到他,他那几个卫兵也不会给我们好脸色。什么事也办不成,还得惹一肚气。”
张青山的星眸也冷光数闪,双目紧锁疑问神色微挂在印堂上。
“哈哈”路章为化解二人心中的疑问也笑道;“憨哥、德哥,你俩是我多年的朋友,我能让你们去碰钉子吗?
徐旅长原打算用警卫连人在“福来酒店”外面一警戒,楼上警卫小队一把守,可谓万无一失吧。
不破中佐不同意,说什么东亚共存共荣,当一处地方官,有什么喜事就要与民同乐。才能显得皇道乐土的辉煌。楼上楼下照样营业,来吃饭的收一半钱,那一半钱由徐旅长拿。
我听管后勤副官跟我说;也不知道谁透出的消息,吃饭收一半钱,“福来酒店”早晨开业楼下就满,个别胆大也上楼上去喝酒吃饭。徐旅长也没挡。
你们上楼去等他是最好机会,过了这个机会想要找他都难了。”
听这些情况,张青山心里一动,清凉冷冽眼放出耀眼的光芒。
“路兄弟,你这么一说,我就不明白了。”装作不解问道。“这里是徐八的旅部,难道他连这里都不来了?”
“嗨,徐旅长都是军火那挡的事闹的,使他神出鬼没起来,有时来,有时就不来了,连我都摸不清他什么时候来。”
“什么军火的事?能把他这个地头蛇闹得不心静。”
“憨哥。我本不想告诉你们具体内容,今天,咱们谈到军火这件事情,咱们是朋友,你们也不会出卖我,我就实话实说。
日本人对四平城军火的黑市场抓得很紧,好像徐旅长有什么把柄被不破中佐抓住,使他不得小心起来。
我估计他这是防备日本人对下他黑手,才行无所常,居无定所。今天带五夫人去过生日,那是用的美人计。
不知道不破进二这个中佐能不能入围,就看徐旅长的运气了,你去真要见不到他,立即回来告诉我,我晚上不值班时亲自去见他,为你们把需要东西弄到手。
“谢谢路兄弟好意,我张憨(张青山)找到他的头上,也不是白拿他的,卖给谁都得给他钱,我手里有钱,就不信他不卖给我。
我们现在就去找他,兄弟,告辞。”张青山言罢,起身走出皇协军旅部,他心里着急,想尽快解决子弹的事情,好尽快赶回宋家营解围……
路章赶紧从办公桌抽匣拿出军人用的背包,让宋振羽拿着。
宋振羽接过就知道里面是子弹,到外面就把背包放进马背上褡裢里。
路章把三人送到大院门口一抱拳,“怒兄弟,不能远送二位,抱歉了,目送三人上马走远他才回去。
张青山、白如德、宋振羽扬鞭催马“夸夸”地一路奔跑,来到福来酒店门口翻身下马,把三匹马立刻送进后院马棚。
张青山走在前面,白如德、宋振羽背着褡裢,三人“噌蹭”迈开步伐蹬上福来酒店二楼。三人不知道路序、王挺、路杰就是掩护他们人,形如陌生。
宋振羽黑瞳的双眼,发出犀利目光观察时,也看见三人不同寻常的目光在扫视他们,楼上不少皇协军的小军官与日本浪人眼睛也在看着他们。
窗户口,门过道有不少精壮的便衣汉子坐在那里喝酒,白如德、宋振羽谁也没拿那些目光当一会事,他们二人的重点是那个雅间有没有徐旅长。
张青山看过那些犀利眼光心中立刻就有数了,赶着往里走,他的眼睛耳朵在迅速寻到目标,就坐在距离徐八吃饭的那个雅间附近饭桌旁凳子上。
白如德与宋振羽把肩上褡裢放在桌旁凳子上,也坐在那张桌子凳子上。
“几位客官想吃什么?”小二马上过来热情道;“尽情点来。”
“什么菜能上来的快,就给我们来六个菜,六碗饭,一坛酒。”
“好了。”小二看了点菜张青山一眼。“马上就给你们上饭菜酒。”
白如德、宋振羽脸是冲着雅间门看去,听着里面的动静。
就在这时,佐佰欢子刚上楼梯口,
张青山是背着雅间面向楼梯口,清凉冷冽眼眸时刻注意楼里的动静,早已经瞧见蒙面的佐佰欢子上来,一搭眼就知道不是个简单的女人。而且,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她的身材。
现在,没有功夫去想在哪里见过这个蒙面女人。见那蒙面女人眼睛向他扫视的望来,他立即把眼睛看向别方,耳朵却搜索雅间里的声音……
只听雅间里面有人溜须拍马的说道;“不破太君能在日理万机的时刻。来为我们旅长夫人过生日,我们这些下属能和不破太君在一起喝酒感到荣幸。我先喝为敬。”吱呲喝酒的声音传了出来。
“哈、哈”一种文静的笑声传出来,“徐的,你手下很会说话,有机会要重用提拔他。今天,我酒的没少喝,一会我就回去了。”
“不破太君,你可不能走,没有你的到来,我的生日不能过这么隆重,我给你把酒满上,咱俩碰杯喝了,以表示我对你的尊重,”
那声音清脆悦耳,带着无穷魅力,真有那勾人魂魄动人心弦气魄。
“男人难过美人关,是你们中国人常说的话,看起来呀!我也过不了你这温柔似海,妧媚无岸的关哪。”不破中佐的声音又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