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可能?”
李娟丽道:“我们又没采取任何措施,你每次都弄进去那么多!我看你是害怕负责。”
许钟嘿嘿一笑:“得了,别装了,你忘了我还是个中医,我当然能够看出你的是不是排卵期。”
“啊?这你都能看出来?”
李娟丽惊呼道。
许钟道:“中医学博大精深,我只是略通皮毛,但是也能够根据你的脉象、肤色、气色等判断你的生理期。”
“你也得了,不要再自吹自擂,安全期都有不安全的时候。”
李娟丽还是有些不死心,好不容易想到一个小阴谋,就被对方戳穿了。
“那倒也是。不过,我还有一项你不知道的绝活。”
“什么?”
“灭活精子。”
“啊?你……”
“不懂了吧!我不是练过气功,我排出的那些东西,活性由我控制。”
“你骗小孩呢!”
“骗你有意思吗?所以,想要替我生孩子,还要我同意。”
“谁要替你生了,想的美,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李娟丽啐了一口,终于投降了。
许钟呵呵笑了笑:“孙强没有再骚扰你吧!”
“他敢!我已经跟他说了,我是你的女人。”
“呃……”
许钟倒是没想到李娟丽还有如此泼辣的一面,“你不怕影响你女人家的名声?”
“你害怕?”
李娟丽语气有些怪异。
“我无所谓了!”
李娟丽略显落寞道:“混官场的女人,哪里还有名声可言。”
“这倒也是。对了,现在的村长是?”
“三锤。”
“古月老公?他行吗?”
李娟丽道:“没有啥行不行的。一来,也是矮子当中寻将军,二来,基础咱都给打下了,他只要遵照执行就好。”
“也是哦。那二宝呢?”
许钟倒是关心起儿子的干爹了,也可以说是儿子的兄弟,总之,关系很复杂。
李娟丽道:“他现在成立了一家小型建筑公司,手里有几十号人,混的还不错,就是常年不着家。”
“这样啊!他那儿子跟兄弟是不是都可以上幼儿园了?”
李娟丽想了想道:“呵呵,挺有意思,年龄一般大的叔侄,农村哪有什么幼儿园,到时候直接上个学前班就行了。你这么一说,我还想起来了,村里有人说,那两个孩子都不怎么想二宝父子。”
许钟心中一惊:“怎么个意思?”
李娟丽道:“我也觉得不像,倒是……倒是有些像你。”
“去你的。我倒是有个提议……”
许钟赶紧转移话题。
“你说,我听着。”
许钟道:“桃树坪现在发展的不错,各家各户手里都有余钱了,那么就应该把孩子的教育抓起来,我建议在桃树坪兴建一所幼儿园。”
许钟那是在考虑自己的血脉,他可谓用心良苦啊!
李娟丽道:“我是没意见,可是,你别指望我想办法,乡里也没钱。”
许钟道:“这样花不了几个钱,不过你也不能闲着,得联系几个幼教老师,就是那种愿意会农村的女大学生,只要教得好,待遇不是问题。”
“嗯?我着重在本乡走出去的学生中联系看看。”
许钟慢慢发动了车,用蓝牙耳机跟李娟丽聊了一会,将车开进县政府大院,直接停在县志办门口,才道:“先聊到这,这两天就会过去,到时候,咱们深入浅出的聊聊。”
“流氓……”
在李娟丽的笑骂声中,许钟挂了电话,下了车,然后转了一圈,才一拍脑袋:“好像可以把何建军顺路带回来的嘛!”
不过,很快,他就找到了理由,这件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这样做是对的。
刚刚走上台阶,正要奔县志办而去,县委办公室主任发现了他的身影,叫道:“许副县长,一起开会。”
许钟感觉头皮一麻,他看了看腕表,摇头嘟囔道:“怎么回事,刚到十点?”
看了眼陈刚,许钟越发气不顺,这个陈主任还从来没叫过他一声许县长,在他眼里,那个“副”字就那么重要?就需要咬得那么真?
“我没空。”
说着就去推县志办的门。
陈刚摇摇头,走向会议室。
许钟推了推门,没推开,走到门卫那里,一个老头马上站起来:“许县长好!”
许钟竖起手笑着点了点他,返身到车里翻了翻,拿来了一条中华,扔给了他。
老头大惊失色:“许县长,你可折煞我了,我哪能收你的东西。”
“放心拿着,我又不是贿赂你,我不抽烟,你拿去吧!不抽可以换成钱,对了,我问你,今天县志办有没有人上班?”
老头想了想道:“县志办一个两人,主任是张课设,科员叫杜萍,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女人。”
许钟笑了笑:“我想知道有没有人上班?”
“没有。”
老头回答的很肯定。
许钟点点头,说了声“谢谢”就往那县志办门口走去。
“老大。”
许钟身子一震,扭过头,看着一脸哀怨的何建军,已经那辆冒着黑烟缓缓离去的三轮摩托,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嗨,老何。”
何建军抿着嘴唇,国土局地处偏僻,他走了整整两公里,才碰到一辆快要退役的三轮摩托,好说歹说,硬是多掏了十块钱,人家才答应送他。没想到回到县政府门口,许钟居然就在这里。
“老大,你为什么……”
何建军不把这事弄清楚,心里不舒服。
许钟赶紧转移话题:“建军,你来的真好,来,给张课设打个电话,就说我在县志办门口等他,让他半个小时以内赶到,人不来,把钥匙送过来也成。”
何建军道:“要看这个门,不用那么麻烦,王主任那里都有钥匙的。”
“你打电话看看。”
何建军看了眼许钟,然后摇摇头给张课设拨了个电话。
最近,张课设没怎么上班,这是在闹情绪呢!虽然从副职变成了正职,可是,县志办,这样的喝茶、看报纸,适合养老的清水衙门,如何能同扶贫办那个肥的流油的地方相提并论。
这不,张课设也就四十出头,还有上进心,不想提前过上“类退休”的日子。金秋十月,正是南方大闸蟹肠肥脑满之时,张课设咬牙买了二十斤,今天给表姐提了过来。
李红梅也不怎么待见这个不远不近的表弟,可是,要将他拒之门外,面子上也拉不下来,这不,张课设总算将礼物送了出去,拉着表姐絮絮叨叨说着什么。
马鸣羽放长假,刚从外面玩了个通宵回来,看到表舅,笑着打了个招呼道:“表舅,到我房里聊聊。”
“好啊!”
张课设欣然应允,他能够感觉到表姐对自己的冷淡,他也知道上次当众说出自己表姐夫是多么的不智,这一次是硬着头皮来的。
不过,他却依然没有觉醒,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是被这个外甥当枪使了。
李红梅对这个儿子不是很省心,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好不容易混上了明达大学,虽说是青羊县的最高学府,可是就一大专而已。
这小子一天到晚交接些狐朋狗友,却不思学业,每每想到这里,李红梅都会觉得自己失败,对不起老公马文才,没有尽到一个家庭主妇相夫教子的责任。
以前张课设每次来家里,马鸣羽根本不拿正眼看他这个表舅,这两次居然主动跟他说话,李红梅觉得其中有些蹊跷。
张课设跟马鸣羽进了房里,马鸣羽笑着问道:“表舅,最近工作忙不忙?”
张课设老脸一红:“县志办,那是个养老的地方,一共两人,我也叫个主任,说出去都不怕人笑话。”
马鸣羽点点头:“你今天来是为了……”
“呃……”
马鸣羽根本不介意张课设的错愕,他认为自己不需要考虑张课设的感受,在他眼中,始终还是瞧不起张课设的。他道:“我爸不想让你来。”
张课设脸红透了,就如同喝了二斤白酒,他道:“我知道,今天就是来看看表姐,一会就走。”
“以后还是少来吧!怕对我爸影响不好。”
张课设看了眼自己这个表外甥,却发现对方根本没拿正眼瞅自己,他眉头皱了皱,默默的走了出去。
马鸣羽看着张课设的背影,表情有些复杂,他已经从各个途径了解到了许钟恐怖的历史。在学校,明达也算许钟的母校,在学校时,许钟就以一己之力,将当时县委书记的公子何建军和黑道大鳄丘八的义子黄毛收服,使得明达校园风气为之一清,传为一时佳话。
马鸣羽听说,无论是之前的何书记,现在的何市长,还是已经退隐的丘八,提到许钟,都无不竖起大拇指。
马鸣羽已经吃过许钟的亏了,他很庆幸当时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当然,也不排除黄毛那个王八蛋卖了自己。虽然自己也算青羊县的太子爷了,但是,这样黑白通吃的人物,他还是不愿意招惹。
不但如此,他甚至不想跟任何同许钟有过嫌隙的人交往,比如张课设。
摇摇头,走出门,正看到张课设跟母亲说话,马鸣羽刚要开口逐客,张课设的手机响了起来。
张课设不耐烦道:“喂,你是哪位?我在放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