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村抹了一把脑门的冷汗道:“朱华东查到他有一个女人,怀着他的孩子,在瑞士定居,而这个叫墨雪的女人,曾经是个经过特训的冷血杀手,无巧不巧,她在瑞士购置的房产,是有着五百年历史的一座城堡,这座威尔斯城堡原来属于德古拉家族,现在,德古拉家族的败类子孙想夺回城堡。”
女王直白的喝道:“卑鄙!”
木村脸上阵红阵白,显得诚惶诚恐。
女王随即“格格”笑了笑道:“女人和孩子是男人的软肋吗?有没有更卑鄙的?如果没有,你就去办吧!希望你能戴罪立功。”
木村长长舒了口气,抹了抹额头的冷汗,躬身道:“是!”……
丽江木府。
明月高悬,却让整个院子显得格外清幽。
刚刚遭逢大变,木家老一辈损失殆尽,现在家族成员只有木清萍、木清楠、木清韵三人,虽然如此,但是木家元气未伤,木氏集团的上市股票木氏股份也只是停牌了两天,于今日已经复牌,股价也没有多大的起伏。
可以说,木家目前还是稳定的。
聂抗天带着工作组直接入驻木府,这样一来,木家三人还有一定程度的自由,毕竟,他们还没有摆脱犯罪嫌疑。
在许钟的提点下,聂抗天已经调查到了陈烨桐的资料,这个人之前是一名警员,一路高升,直到坐上了大理公安局局长,可是,后来发生了一次职务犯罪,他潜逃了。从此以后,陈烨桐一直活动在云缅边境,从事着贩毒和贩卖人口的非法勾当。
云疆警方早已掌握了此人资料,对他采取过不止一次行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行动都是失败的,他好像未卜先知一般,总是能够让警方扑空。
还有一个值得注意是,聂抗天在查阅陈烨桐的档案时,发现他的入党介绍人居然是省委书记黄希。这个意外发现,使得聂抗天豁然开朗,由此可见,二人的关系相当值得商榷。
不光是聂抗天在查,木清楠利用自己的关系,也查到了陈烨桐的很多资料。他有理由相信,陈烨桐与黄希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陈烨桐在黄希的指使下,对付木家,也不无可能。
木清楠将自己的分析告诉了木仁,木仁知道黄希和木仲有过交往,虽然木仁寡言少语,但是,后来一连串事件证明,黄希在利用木仲,木仲也在利用黄希,没想到,黄希终究是政治流氓,手段相当高明,在这场游戏中,他还站着。
木清楠道:“木仁叔叔,现在整个木家只剩下我们几个,只能靠我们几个,你能不能留下帮我。”
木仁动情道:“少爷,谢谢你将我当做木家的一份子,二爷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一定会帮你找出凶手。”
“好!”
木仁点点头:“少爷,这几天,你成熟稳重了许多,这次变故之后,我看家族的担子一定会落到你的身上。二爷九泉之下看到现在的你,也会感到欣慰的。”
木清楠叹了口气:“父亲一生经营,到头来去落到被人利用的惨淡下场。”
木仁道:“黄希是木家惨案的主谋吗?”
“我想,肯定是。”
木仁点头道:“我知道了。”……
云疆省委大院一号小院。
二楼的书房中,灯一直亮着,黄希这几天一直无法入眠,睡下后就会被惊醒,在睡梦中,他看到木仲血肉模糊的脸庞,在向他索命,很快,木仲又会变成一只圆滚滚的肉虫,可是虫子体型庞大,在它面前,黄希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蚂蚁。
被一次次惊醒后,黄希失眠了,这两天神情恍惚,在常委会上,动不动都会走神。
调暗台灯,靠在躺椅上,点燃一根特供小熊猫,烟柱在昏暗的空间里直直向上升去。
黄希闭着眼睛,感到身心疲惫,可是他却不敢不愿去睡,他知道,木家有蛊术的传承,如果自己一旦暴露,他们会不会给自己下蛊。
“叮铃铃”座机铃声突然想起,将沉思中的黄希吓了一大跳,他慌忙接通电话,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黄书记。”
“你,陈烨桐。”
黄希压着嗓子道:“现在什么时候,你怎么敢给我打电话,不怕暴露,想死不要连累我!”
陈烨桐“呵呵”一笑:“我早就听说,官越大,胆子越小,以前我还不信,现在相信了!你怕什么,虽然聂抗天来了,可是他敢调查你吗?他敢窃听你的电话吗?不过,黄书记,你的话让我很寒心,说得好听些,咱们是共赢,互惠互利,说得不好听,咱们是官匪勾结,狼狈为奸!不过再怎么说,咱们也称得上朋友吧!这大难还没来,你就想独自飞了!”
黄希怒道:“谁跟你是朋友,你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通缉犯,要不是我,你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陈烨桐道:“是啊,所以我感恩戴德,这些年,也为你做了不少事!你想跟我算清楚吗?好,过去的咱们一笔勾销,从今往后,咱们一拍两散,不过在这之前,你要把答应我的货给我,否则,我的六个兄弟,六条人命,我怎么交代?”
“你疯了,现在是什么情况,据我了解,聂抗天的工作组已经掌握了一些情况,今天调了有关你的所有档案,你给我安分点,要货还是要命。”
陈烨桐道:“要货也要命,老黄,只要你把货给我弄出来,我帮你搞定工作组。”
黄希倒抽一口冷气:“你真的敢?你知不知道聂抗天的背景?知不知道工作组是谁派下来的?”
陈烨桐自信的笑了笑:“我都知道,你动心了,怎么样,考虑一下,一旦工作组出了事,你就可以得偿所愿了。”
黄希想了想道:“你在玩火!”
“富贵险中求。”
“我考虑考虑。”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不相等太久。”
黄希挂了电话,疲惫的坐回躺椅上,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上午十点,刘墉到病房给许钟做了一个详细的检查,又为他把了把脉,奇怪的皱起了眉头。
冯雨欣在洗手间里洗漱着,张殷殷道:“刘院长,他什么情况?”
刘墉摇摇头:“很奇怪,按照目前的情况,他应该早就醒了。”
“什么意思?”
发丝上挂着几滴水珠的冯雨欣走出问道。
刘墉道:“昨天,他还非常虚弱,可是现在,他的脉搏强劲有力,比正常人还正常,应该说很强壮。”
张殷殷和冯雨欣都看向许钟的脸,确实,这厮脸蛋不像昨天那么苍白,而是红润有光泽,很显然,血气充盈。
刘墉摇摇头:“咱们在观察观察,这个小子身上有很多神秘的东西。”
刘墉开了一句不咸不淡的玩笑,张殷殷和冯雨欣却没有一个人能笑出来。
许钟早就醒了,他发现了几件奇怪的事,第一,自己居然梦遗,太强悍了!第二,自己内伤痊愈,经脉从没有过的顺畅,神清气爽。第三,他感到自己体内多了一股陌生的内息,这股内息很雄浑,但是绝不是自己所有。
许钟之所以赖在床上装睡,第一是在想这些奇怪的问题,第二,身边两个女人,自己的裤衩里一片濡湿,床单上也会留下一片不规则的地图,这样起来,说不出的别扭。
不过,这装睡也不是长久之计,许钟正一筹莫展,他的手机响了。
张殷殷和冯雨欣看着手机,最终,还是张殷殷拿过来,看了看上面的来电显示,接通了。
聂抗天道:“老大,早啊!”
张殷殷声音略显疲惫:“不早了。”
聂抗天心情不错,他道:“咦,张殷殷,怎么会是你,老大火急火燎乘专机回去,不会是急着见你吧!真是伉俪情深哪!他人呢!”
张殷殷也懒得跟他计较:“少嚼舌头根子,他在医院里。”
“怎么回事?”
“昏睡不醒。”
聂抗天皱眉道:“出了什么事?不会是受伤或者生病了吧!他不至于啊!”
张殷殷道:“他的一个兄弟,干警察的,被人枪杀了,他回来奔丧。”
聂抗天惊呼道:“龙阳也这么乱!”
张殷殷道:“还不止这些,葬礼当天,他的另一个兄弟,也是警察,被几个小孩子捅成了血葫芦。”
“然后呢!”
“然后许钟及时赶到,救了他兄弟何江龙,自己却昏死了过去。”
“怎么救的。”
“就像功夫片上,点穴,输送内力。”
聂抗天听得非常入神,差点忘了自己打这个电话的目的,他道:“那现在老大情况怎么样?”
张殷殷道:“不知道,刚才刘院长检查了,说他健康的很,就是不醒,谁有办法!对了,你有什么事,我转告他!”
聂抗天想了想道:“该死,我走不开,不能去看他,本来想让他参谋一下案情,既然这样,还是算了,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我。”
张殷殷刚要挂电话,许钟睁开眼睛道:“手机拿来,谁让你嚼舌头根子的!”
张殷殷和冯雨欣同时张大了小嘴,这个人,说话这么清楚,八成早就醒了。
以许钟变态的听力,聂抗天的话被他一字不落的听去了,他接过手机道:“老聂,什么情况,你说。”
聂抗天哈哈一笑:“看来这个电话作用不小,竟然把你叫醒了。是这样的,经过我的调查,陈烨桐跟黄希确实认识,而且关系还不一般,你也许不信,陈烨桐当年也是我的同行,做到副厅级,后来因为职务犯罪,才逃出境外。”
“说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