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气运
刚刚那一剑的余波李白蝉当真没有顾虑到待剑,此时待剑的脸色死灰,看着那冲着自己来的几位神海圆满,以及不远处如波浪而来的剑影,而那剑影的速度居然比那冲向自己这边的四人速度更快。
自己在敌人的手中死不掉,难道会死在自己的师尊手中?
此时站在李白蝉身前的是那个穿着皇袍的男人,皇袍在凡尘间,代表的是至尊,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代表了威严与实力。
这个男人出现,一掌破掉李白蝉的剑势,毫发无损。
李白蝉却大笑道:“好,好,打了半天,终于来了正主,省的我去找了。”
半步不朽。
这样的人物是整个东荒内最强之人。
一声炸雷之声响起,李白蝉紫色长发吹起,他手中的剑势便的缓慢,在他的域中,星河压下,如泰山压顶,这片空间内,更是变的昏暗无光。但在这昏暗之下,有着一抹红色升起。
荧惑之光。
荧惑代表了不详,代表了死亡。
“祭。”李白蝉突然间喊道。
那黄袍男人身后的大供奉突然间喷出一口鲜血,这是生生的被威压逼出的一口鲜血。不光是大供奉,冲向待剑的三名神海圆满同样喷出一口鲜血,秦羽哪怕站在原地,也没有例外。
这几口鲜血的喷洒而出,汇聚在了星空,李白蝉接着道:“以神海圆满之血,不祥之刃入手。”
待剑的无形之刃被李白蝉抛落在地面,这样的神兵,甚至比唐朝的三生石剑还要强大,可此时却被李白蝉随手丢弃。
李白蝉每次打架,都是随手拿起的武器,可修为到了他这等地步,要是说没有一把趁手的武器是万万不可能的。
秦羽喷出一口鲜血之后,如同死去,他的眼中升起了骇然,这股骇然不是感受到了李白蝉的强大,反而是想起了一个古老的传说。而这个传说与之前的那个女子有着莫大的关系。
在他看到佛瑶的时候还不是很确定,直到看到待剑,以及待剑此时的样子,他的浑身颤抖。
被李白蝉献祭之后的几位神海圆满者只是短暂的停顿,但是冲向待剑的速度不减。若是拿下那疯魔男人的徒儿,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他们已经发现了门主的到来,可在门主到来之后居然都无法阻止这个男人的献祭之力。甚至来自于这域中的威压越来越强。
神海圆满的速度有多快?不过数息时间,那几位神海圆满强者便掠到了待剑的身旁,有着一人伸出干瘪的手掌向着无法动弹的待剑脖子掐去。
让他不敢相信的是,这个神海初期的小辈哪怕在面临这样危险的时候,居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在待剑的身前,那剑影同样的扫过。若是这剑影率先扫过,那么待剑便真的死在了李白蝉的手中,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
这一切的一切,从皇袍男子的出现,不过数息而已。
突然间,有着一个金色的手掌铺天盖地而下,挡在了待剑的身前。剑影还是要比那几位神海圆满强者的速度快上不少,在加上那些神海圆满的供奉合力才可在肆虐过的剑影下抵抗少许,如今怎么都不敢在超越这剑影的速度。
但是这剑影撞击到了金色的手掌上,只是在这金色手掌上留下了一道白印。
这手掌的出现诡异,替待剑裆下了李白蝉的剑影后,这金色的手掌一翻,竟然直接向着那数位神海圆满强者的身上镇压而去。
皇袍男人眼中有着怒气,在他出现之后,没想到在场的那人压根就没有停下脚步的打算,更直接以领域之威压迫宗派内的几位供奉,让他们喷出鲜血,为的便是献祭,这献祭引发的天地异象看似骇人,甚至有着无尽的肃杀,但这皇袍男人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看到那手掌镇压向几位供奉的时候,他的手上掐诀,有着一个巨大的罗盘转眼便覆盖住了这片星空之域替几位供奉挡下了一掌之威。
“来者何人。”巨大的罗盘挡下的手掌的威压,便回到了皇袍男人的脚下。
在他问话的时候,李白蝉的手中献祭之法结束,在他的手中,有着一把赤黄色的长剑出现,这赤黄色的长剑迎接着天际中昏暗的星空,居然与荧惑星辰散发而出的不详味道相吻合。
李白蝉根本不管不顾,拿着不详之刃,刺向皇袍的男人。“要打就打,哪那么多的废话。”
皇袍男人终于动了真怒,口中低喝,道:“我星运宗就算有得罪的地方,也不至于灭杀宗内供奉。真想与我星运宗开战不成?”
他的手上掐诀,罗盘再次幻化,不过现在这罗盘上,有着纹路出现,这纹路上画着的不知晓是什么,随着罗盘的旋转,居然如人体的筋络图一般。
“我星运宗因运而生,运便是道,我河图应运而生,此为大道。祭,生死罗盘。”皇袍的男人说道。罗盘幻化而出,居然与战族的森罗之门一样,散发而悠久古老的岁月气息。
这罗盘阻挡在了河图的身前,李白蝉的不详之刃钉在上面,再也无法刺入分毫。
“你应运而生,而我是荧惑星辰转世,你比的了?”李白蝉冷声大笑道。“掌教,来就来了,把待剑送出去。”
手上的力道更猛,李白蝉接着道:“以荧惑之力,追寻破军之路,开破军之势。”
刺在罗盘上的不详之刃剧烈的颤抖,竟然在李白蝉的术法加持下,那巨大的罗盘上有着龟裂。李白蝉看着这些龟裂,猖狂的笑着:“狗屁的大道,狗屁的生死,在老子的域中,老子便是道,老子便是生死。”
终于有着叹息传来,一袭黑袍的掌教出现,他就站在待剑的身前,一挥手将待剑送出了李白蝉的域中,他沉声道:“白蝉兄,你还是这般暴躁,我真是不喜欢你这头紫发。”
“你要感谢一下我的好徒儿佛瑶,不然我这紫发一出,我自己都怕。现在最起码我还知道你是谁。”李白蝉大声笑着道。
掌教却长袖一甩,他身前的几位神海圆满境界者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落在了站在原地没有动弹的秦羽脚下。他看着星运宗的门主,道:“好久不见了,河图。”
在河图身前的罗盘寸寸龟裂,直到崩溃,化作无数的岁月,再次凝聚在了他的脚下不断旋转,不过李白蝉的攻势被他抵挡而下。他望着掌教,脸色第一次有了动容,道:“万年了,掌教。”
“难道你不应该称呼我一声前辈?”掌教一袭黑袍下,看不清楚面容,不过话语中的冷气任谁都听的到。
“掌教,我修行两万余载,在半步不朽之下已经万年,当真以为我怕了你?”河图冷声道。
掌教却笑着道:“如果想要打过,那么便看上一眼到底谁对谁错如何。”
李白蝉淬了一口,道:“掌教,你何时这般扭扭捏捏,你若是来观战,你站在一旁看着就是,若是来帮他,那么老子一起接下,若是来帮我,那么便拿下这狗屁的星运宗宗主,我看他脚下的罗盘绝非凡物,我要之无用,你不最喜欢这类稀奇古怪的玩意吗,送给你了。”
掌教接着道:“河图做事,一切都有因果,追寻气运,若是让他知晓对错,也许他站着不动让你杀呢。白蝉兄,你悟道之后的杀心越来越大了。能不费力气,干嘛大动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