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邀请函,不然的话老子打死你。”

金三胖一脸怒气的站到了楚寒的面前。

楚寒不说话,只是盯着金三胖看他,内心也是微惊,他对金三胖的催眠竟然失效了,意味着有人帮金三胖解开了催眠。

楚寒知道,能解开他催眠的人当然也是神念高手。

“你还不还?”楚寒不出声,金三胖紧握的双拳举了起來,“别以为在这里我不敢动手打你。”

楚寒的不出声更加让其他人觉得他心里有愧,不知道说什么。

“金先生,金先生,别冲动。”

负责拍卖会安全的安保队长带着几名大汉跑过來了。

保安队长气息冷冽,隐约中有着军人的气息,估计是一名退伍军人。他伸手拉住金三胖后看着楚寒道:“这位先生,能否解释一下?”

楚寒这才是抬头扫了一眼其他的人,神识悄然散开,观察每一个人,想找出其中的高手,嘴里则是笑着对保安队长说道:“这位金先生是他自已借给我的。”

“借?”

有人发出冷笑。

“这话谁信啊?”

“邀请函果然不是他自已的,那就是意味着他根本沒资格进來。”

“抢人家邀请函进來,这是想装有钱人么?”

“真是奇葩啊,进來了自已就真的会变成有钱人吗?”

冷笑的窃语声开始肆无忌惮的响起。

“别跟他说这么多废话,将这小子给老子丢出去。你们要是不动手我就自已动手了。”金三胖再度怒声而喝,对保安队长竟然还不动手赶人表示极度不满。

“我不想为难你,请将邀请函还回给金先生,然后你们自已走出去……”保安队长声音微沉,“当然,你们不肯自已走的话,我们就只好请你们出去了。”

“真他妈的晦气,小子将邀请函交出來,滚!”金三胖冷笑连连,“要是不滚,一会被人丢出去可就自找不自在了。他妈的,借,借你妈啊,竟敢抢我的东西……”

“将他送进警察局,”突然一道彼有几份威严的声音陡然打断了金三胖的话,“你们这些保安是干什么的?就不懂得认真检查吗?将他们两个带到警察局去。”

“钟区长。”

金三胖听到这声音回头看了一眼脸上立马堆起了谄笑,容刚才凶的像屠夫,现在看上去却是如同笑弥佛。

“将他们赶出去。”

保安队长立马下令。

“你们干嘛?你们在干嘛?”

就在此时,有人快快的跑过來,三两下就将保安推开。

那人冲到了楚寒的面前,竟然是血嗜。

血嗜目光在金三胖和保安队长的脸上來回转,冷笑连连:“你们这是在干嘛?金三胖,你长能耐了,竟然敢欺负我的兄弟。”

“你是……”保安队长盯着思恋看。

金三胖却是苦脸了:“思恋哥,你怎么也來了?”

血嗜在穗市,大家只知道他的名字,并不知道他是龙魂的血嗜。

“啪!”

思恋沒有马上搭理金三胖,而是直接将两张邀请函拍在保安队长的胸口:“睁大狗眼看清楚这是什么。”

完了后,思恋转过身对金三胖说道:“别说是借,就算真抢你的,那也是给足了你面子。金三胖你长能耐了啊,竟然敢欺负我兄弟,你有种,你有种……”

“这个……那个……思恋哥不是你说的这样的……”金三胖看上去很怕思恋,都快要哭了,“我真不知道是你兄弟,要是知道,知道他沒有邀请函……”

“谁说他沒有了?我兄弟只是将邀请函落在我那里了,这才借你的用用,”思恋直接打断金三胖的话,“现在沒事了,快给我兄弟道歉。”

“算了一点小事而已,”楚寒笑着扬了扬手中的邀请函,然后递回给金三胖,“但下次你真不能再干这事了,借出去的东西又想追讨回來,这不是有人品的人干的事。”

“我……我……”金三胖郁闷得想吐血。

我,我真沒借,是你抢的好不好?

“沒事,沒事了。误会而已,别影响了大家的情绪。”

保安队长将邀请函递回给思恋,跟思恋和楚寒道了声歉后开始维护秩序。

金三胖则是躲得远远而坐。

客人们这时才有一些人上前。

就算刚才得知楚寒的邀请函是抢來就立马有各种冷嘲的人,此时也当沒这一回事,一样上來跟思恋打招呼,个个跟思恋都很熟。

跟思恋打招呼之时借机跟楚寒说两句,算是认识一下。

“看來你在穗市混的真不错嘛,”等不再有人过來时楚寒轻声说道,“那胖子好像很怕你。”

“他不是怕,是敬,因为他有今天是因为我,他可是我的小弟,”血嗜笑了笑说道,“但说混得好也算是吧,沒办法,想得到就得付出,这些年我其实也不容易。”

“也是……”

楚寒点头。

血嗜为了情报工作当然要去跟各层次的人打交道,什么人都要结交,其中付出的努力是别人所不能知道的。

突然间,楚寒感觉到了一道仇恨的目光。

可是等楚寒转脸看了过去时,那目光便消失了。

但楚寒知道是谁了。

他的目光穿过几张桌子,朝刚才叫保安要将他送去警察局的那个钟区长看去,心里在想,这个钟区长应该就是美子踢废了那个家伙的父亲,刚才他的表现是因为他儿子的原因。

“你跟他有仇?”血嗜转脸顺着楚寒看的方向瞄了一眼,轻声问道。

“跟他儿子有仇,我让他儿子变成了女人,”楚寒点头道,“他刚才似乎是想借机对付我。算了,不用理会他,他要是非要找死那也怪不得我。”

“那广大男人要谢你了,谢谢你让这世上又多了一个女人……”血嗜为之一笑,对这事他也并不在意,以楚寒的能力,他还真的不需要担心什么。

楚寒和血嗜继续闲聊。

一会,一道洪亮的声音突然在大厅中响荡而起:“让诸位久等了,现在时间已到,拍卖会现在开始。”

伴随着这个声音,一个六十來岁身穿唐装的老人站了起來。

他的位置正处于众人中间,他身边跟着一个年轻漂亮且身穿旗袍的女子。

此人一站起,楚寒和血嗜对视了一眼,因为此人就是今晚拍卖会的组织者汪德。

楚寒一进來便一直暗中留意着此人,但发现此人竟然沒有半点修炼者的气息,似乎不是什么古武者。

这一点楚寒心里一直感到奇怪,他能确定此人不是普通人,绝对不是。所以楚寒知道此人定然是一个大高手,只是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完全隐暱了自已的气息,不让别人知道他是修炼者。

汪德声音哄亮的说了一些煽情的开场白说词,倒是跟在电视剧里听到的有大同小异。

今晚拍卖会的目的是将全部收入捐赠给慈善组织机构。

楚寒对这些慈善机构不是很了解,估计是专门用于救助某一类特殊疾病的患者,又或是救助某贫困地区,又或是帮助哪个山区开路建校之类。

汪德是组织者,也客串了今晚的拍卖会主持。

他身边的那个旗袍美女应该就是他的拍卖助手,那美女身后的几个大箱子,应该就是今晚要拍卖的东西。

汪德说完话后朝身边的旗袍美女轻点了下头。

旗袍美女甜美的声音便是缓缓响起:“今晚的拍卖品各式各样,有各种珠宝,顶级的名牌服装,还有一些古董字画古玩之类,特别指出的是这些东西全部都是由一些热心的善长仁翁捐赠出來的,下面我们为他们给予热烈的掌声。”

一阵轰动的掌声过后,那美女接着说道:“下面由今晚慈善拍卖会的组织者,大慈善家汪德先生开始主持拍卖。”

第一件拍品竟然是一只碗,通过大屏幕扩大放出來看上去跟路边看到的破碗好像沒什么区别。

但一听开出的底价,楚寒就以为听错了。

直到大厅悬挂着的几个大电视上显示出的底价“三十万人民币”时,楚寒才不敢怀疑自已的听觉。

不会吧?

一只破碗也值三十万?

可是经过汪德声文并茂的说出这碗的來历时,楚寒方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这碗竟然是明朝开国皇帝当叫花子所用的碗,也就是捧着这只碗到处讨吃的那只,而这只碗在他当了皇帝后一直供奉在宫里。

后來不知为何流落到了民间。

对于楚寒來说,别说三十万,就是三块他都觉得不值,他都不会买这破碗。

但是楚寒万万沒有想到他不会买并不等于人家不买,这只碗很快就以九十万的高价被一名很肥胖的女人拍得。

当这女人拍得后,她笑得脸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如获珍宝般将碗捧在怀里。

整个大堂给她报以了热烈的掌声。

可是当她将碗捧回时,血嗜轻声说道:“其实这碗就是她捐出來的,现在她又九十万给买回去。”

楚寒双眼一下子睁大,心里很是想不通,低声疑惑道:“肥婆这不是在沒事找事做吗?直接捐九十万出去不就行了吗?搞得这么复杂,贪好玩?”

听到楚寒这话,久泽美子抿嘴一笑。

血嗜则是以一种极度鄙视的目光看着楚寒,完全就是看土包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