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6章 国舅不行了
黄妃一惊:坏了,国王一定是因为我不肯跟他同床,而迁怒于孟小本了。
如何回答此话?
黄妃为难万分,默不作声。
孟小本见黄妃脸色变白了,情知是黄妃害怕国王嫉妒,不禁心疼起来,一着急,直接说道:“黄妃,你可知道,我就是孟小本?”
黄妃根本就不相信。
她紧紧地看着国王,这张脸,这说话的声音,怎么可能是孟小本!
“陛下,您是不是太劳累了,快回宫休息吧。”黄妃轻轻说道。
孟小本忽然越发着急,抢上一步,抓住黄妃双肩,急切地道:“黄妃,我真的是孟小本呀。”
黄妃摇摇头:“陛下……”
孟小本抓住黄妃香肩不放,说:“黄妃,你想想看,我们三人同修之时,我是不是给你们二人讲过一个笑话?有个男的名叫锄禾……”
黄妃心中一惊:孟小本是讲过这样一则笑话,但当时只有我、花仙和孟小本在场,为何国王也知道?
黄妃不知内情,不敢乱承认,也不否认。
孟小本见黄妃怀疑,心中有些着急了,不由得叫道:“老丐头,老丐头,你可坑死我了,明明我二十多岁的青春小伙,被你变成一个老头子,弄得我有妃不能认,有苦说不出!”
“哈哈哈……”
一阵笑声传来。
“是老丐头!”孟小本听见声音,立刻辨出是老丐头,不由一惊,“老丐头,你给我出来,还我本来面目!”
“来了来了!”
随着话音,一缕青烟从空中落下,打了一个旋儿,在地上立住。
老丐头出现在面前。
他手里抱着一个白白胖胖的人参娃娃,身后跟着一只小乌龟,小乌龟壳上坐着一个屎克郎。
我去,都到齐了。
“你们都回来了!”孟小本喜出望外。本来,他以为铁甲将军出事了呢,没想到好好地回来了。
“不回来到哪去?”铁甲将军端坐道,“我还要跟我龟哥玩呢!”
孟小本拉住老丐头,“都是你整的什么易容术,把我易成了这个熊样!连我爱妃都不认我了。快,把我变回孟小本。”
老丐头看了看黄妃,看了看“国王”,立刻明白了刚才发生的什么事,不禁笑道:“得,咱啥也不说了。”
说着,在孟小本脸上一抹。
孟小本只觉得全身一阵热火闪过,不禁打了一个激灵。
“啊!孟神医!”
黄妃惊叫一声,一下子纵身扑过来,扑在孟小本怀里,紧紧地拥住他。
孟小本笑嘻嘻与黄妃玩笑一会,又直起身问丐道:“老丐头,怎么变回来?”
“你现在已经变了两次了,轻车熟路,你只要用手这么一抹,就成了。”说着,老丐头用手在孟小本脸上抹了一下。
孟小本学着老丐头的样子,往脸上从上到下一抹。
咦,真的很灵验。
孟小本立刻变成了国王的模样。
“不好不好,快变回来。”黄妃撒娇地叫道。
孟小本忙往脸上一抹,仍然变回孟小本模样。
老丐头笑道:“孟小本,我的任务完成了。国舅搞掂了,人参娃娃给你送回来了,我得走了,你跟你的爱妃好好温存一番吧,我就不在场当灯泡了。”
老丐头走后,孟小本悄声对黄妃说:“你悄悄去找花仙,要她回到静室来,我们三人继续三修。”
黄妃听说要找花仙,一脸的不高兴。
孟小本劝道:“修炼之事,一天也不能耽搁。快去吧,我早日修成仙,也带你们两个去找嫦娥玩玩。”
黄妃只好去找花仙,小声地把事情跟花仙讲了。花仙听说孟小本代替了他父王,急忙跑到静室来,一见面就问孟小本;“你把我父王弄哪去了?”
孟小本嘻笑道:“你父王目前在深山闭关修炼,要求我代替他一段时间。过几天,我的三修修完了,你父王也会出关回宫的。”
花仙一听,当然高兴,欢欢喜喜地,与孟小本和黄妃一起继续三修。
一连十天,孟小本与两位妃子天天修炼。
到了第十天,忽然感到体内内气猛然增加,内气乱窜周身。
这个感觉很像以前他初次修炼九重仙途秘术时的感觉。
孟小本心中激动:这是恢复内气的迹象吧?
“老丐头,老丐头,你快来!”
孟小本以传心术向老丐头呼叫。
老丐头这些天也没闲着,与两个侍女日夜修炼九阳神脉,已然提高了许多层次,因此,对于传心术的接收能力,大大增加,孟小本在宫内呼唤,他在宫外的住处便听得清清楚楚,马上赶到宫中,在静室中与孟小本见面。
“老丐头,我三修大见成效了!是不是可以实行……大挪移了?”孟小本一边对丐道说着,一边轻轻地瞟了二妃一眼。
老丐头走上前,搭住孟小本脉道,闭目号了一会,激动地点点头,“可以了,完全可以了。你现在经脉各归其位,内气的底子也打好了,完全可以回收修为了。”
“回收修为?”花仙不解地问道。
“是呀,为什么是回收?难道孟神医此时身上没有修为?”黄妃也好奇问道。
“哈哈哈哈……”丐道朗然大笑,“你们二妃真真是被爱给迷住了眼晴。告诉你们吧,这十天来,与你们朝夕三修的孟小本,其实一点内气也没有,他的内气,早在第一次,就转移到了你们二人身上。”
二妃一听,根本不信:“这,这怎么可能?!”
“你们不信?那就仔细回忆一下,在街上,孟小本为何被小混混暴打还无还手之力?为什么你们二妃出手就可以将对方打倒?”
二妃经这一提醒,恍然大悟:“对呀,是那么回事!我们奇怪着呢,为什么我们二人突然之间有了那么大的功力!原来是孟神医的功力转移到了我们身上呀。孟神医,你为什么不跟我们说?”
孟小本挠着头,讪笑着:“我哪敢说呀。我说了,你们知道我没功力,不欺负我?”
黄妃忙道:“非也。夫,即使无功力,也是夫。妾,即使功力超强,也是妾。夫是天,妾是地,天地之位不能颠倒,妻妾当然受夫君驾驭了。”
花仙见黄妃讨好,妒意满怀,斜了黄妃一眼,酸酸地说:“狐媚惑主!”
黄妃也不跟花仙头嘴,只是看着孟小本乐。
孟小本揪了黄妃一把,笑问:“可愿意把内气修为还给我?”
“是夫君的,自然要还给夫君,难道贱妾还敢抵赖不还?只是夫君给贱妾的情,贱妾却是无法还回去了。”
“恶心!肉麻!”花仙一撇嘴。
黄妃狠狠瞪了花仙贵妃一眼,转身深情绵绵地看了孟小本一眼,红唇微微一动,似乎有话要说,犹豫一下,却没有说。
孟小本却把这些看在眼里,心中困惑:黄妃要说什么呢?
丐道全然不理会这些微妙的眼神,他要做的是把内气修为重新挪移到孟小本身上。
“你们二妃不要斗嘴,齐齐地坐好……来,孟小本,你坐在这儿……三人对掌……对了,好……”
老丐头指挥三人坐好。
孟小本伸出双掌,与黄妃和花仙各对一掌,并运气通脉,使双方脉象合拍。
老丐头见三人准备妥当,便闭眼合掌,口中念一串秘诀,隐隐作声,却听不清楚。随即,全身一抖,即刻化掉身形,形成一股轻雾,在空中绕缭,慢慢绕到孟小本身后。
孟小本只觉得腰后一股巨大的吸力。
他的身体被吸力所吸,几乎向后倾倒。
摇晃了几下,定力坐稳。
此时,两道气流,从二妃掌中源源向他掌内运来……
四只相对的手掌,如同粘附在一起,中间巨大内气不源输送……
黄妃扭头看一眼花仙,正值花仙也在偷看黄妃,四目相对,眼里都含着不信任对方的意思。
“花仙,我们对神医可以忠心哪。既然内气修为是神医的,就该完璧归赵,不能留小份子呀!”
花仙鼻子里哼了一声:“神医对我恩情如海,若是神医需要,我把自己命搭进去化成内气输送给神医,我也情愿。不像某此人,只会在神医面前卖弄风情。”
孟小本见两人又开始斗嘴,担心影响挪移效果,制止道:“挪移之时,不可言语,若是再胡说,坏了挪移大事,我不要你们了。”
二妃见孟小本认真起来,忙闭了嘴,再不敢说话,但内心却是暗暗运气,将丹田之气尽数运出,输送给孟小本。
片刻之后,孟小本感觉掌中传来的内气越来越微弱,最后停息了。
“老丐头,二妃已经没气了,你还在我身后瞎忙什么?”孟小本回头冲老丐头道。
老丐头正在发力吸气,忙得不亦乐乎,听孟小本这一说,才知道已经挪移完毕,自己在那里白费劲呢,不禁有些尴尬地笑了一笑,道:“正常情况,要一个时辰才能挪移完毕。如今这样的神速,说明二妃内心情愿,在丹田里助力了?”
孟小本一听,内心感动:二妃果然毫无保留地把内气修为都还给我了。他站起身来,轻扶二妃,坐到床上,拜谢道:“请受孟小本一拜。”
二妃内气被挪移殆尽,不但来自于孟小本本人的内气全部返回,又因为二妃自己助力,所以,本身原有的内气,也几乎全部挪移到了孟小本身上。
此刻,二妃全身无力,如同刚刚生产完的病态样子,但眼中却是满意的神情。
黄妃轻轻道:“夫君,只要夫君恢复了修为,我等女流,要内气修为有何用处?虽然我们把内气全部付于夫君了,此时手无寸力,但夫君自然会保护我们的。是不是?”
花仙见黄妃脸色苍白,全身无力,情知黄妃没有对孟小本有所保留,对黄妃产生了好感,接着说:“黄妃姐姐说得甚是。”
黄妃见花仙竟然附和自己,大感意外,吃惊地问:“花仙贵妃,你……你终于理解我了!”
花仙伸手,搂住黄妃肩头,什么话也没说。
孟小本见二妃身体没事,放心了,站起来,活动一下身手,感觉内充足,而且比气崩之前要强好多。
“老丐头,我功力好像增加了。”孟小本惊喜道。
“你的内气,在二妃丹田之中十日有余,受二妃纯阴真气滋养,已然化成极品真气,现在又重新输回你丹田之中,怎能不增加功力?唉……”
丐道说到此,低下头,轻轻地叹了一声。
“老丐头,”孟小本见丐道忧郁地叹气,情知内有隐情,忙问,“怎么回事?难道还有什么不妥吗?”
老丐头见孟小本追问,看了一眼二妃,很不情愿地说:“我还是说出真情吧。刚才,由于二妃在挪移之时,自己丹田助力,把自己源本的内气也输给了孟小本,二妃丹田受创,恐怕不久于人世了。”
“啊?!”孟小本大吃一惊,几乎晕倒。
二妃也是惊惧万分,尽管全身无力,仍然挣扎着站起来,一边一个,扯住孟小本衣角,依恋道:“孟神医,我还没跟你处够呢。”
说着,二妃美丽的脸颊之上,流下了晶莹的泪珠,慢慢地滚落。
孟小本大怒,冲老丐头狠狠一脚踢去。
此刻的孟小本,可是恢复了功力的孟小本,这一脚,可不是闹着玩的。
丐道见脚风过盛,难以抵挡,把身形一闪,闪到孟小本一边,口中叫道:“为何打我?”
“为何打你?你挪移之前,为何不把这个风险说于我听?若是我知道二妃有这个风险,我宁死也不挪移了!”
二妃一听,已经是感动得泪流满面了,一边一个扯住孟小本,哭道:“神医……不,夫君,你不要这般说话,我们二妃已经属意于你,又何惜性命?”
孟小本内心更加难过,一边一个,搂住二妃道:“我自己为了恢复功力,却害了你们二妃性命,我岂能不悲伤?”
说完,又冲丐道喊:“老丐头,你快快想个法子,将我的内气回送给二妃,我宁愿此生无功力,不修仙,也不要害了二妃性命。”
二妃两只手,伸过来捂住孟小本的嘴,阻拦道:“夫君不许如此说话。”
丐道见到场景感人,内心也是感动得一塌糊涂,便道:“我刚才只是话说了一半,还没有说完呢。”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孟小本催促道。
“嘿嘿,此事有一解法。女子失内气,若是怀了胎,十月胎气,自然是会补齐丹田之损的!因此,二妃若是身体无病,正常受孕,明年各诞下一孩,内气就会恢复了。”
“果真如此?”孟小本不敢相信,有这等简易之术。二妃看样子有救了。他顿时高兴起来。
“修仙之人不打诳语。此事成与不成,当然全在二妃内心是怎么想的了。”
孟小本回头看二妃时,二妃已经是不好意思到家了,齐齐地躲在孟小本身后,把脸深深地低下。
孟小本伸手拉住二人的手,问道:“你二人听清了丐道的话?”
“听清了。”二妃低着头,万分不好意思,但回答得却是十分痛快。
“那……”孟小本欲言又止。
当着丐道的面,孟小本不想深说。
丐道见状,忙说:“贫道告辞了,你们三人仔细商量一下对策吧。”
说着,一溜烟走了。
孟小本刚要再说话,忽然院外有卫士喊道:“王后派人传信!”
孟小本一听,急忙把手往脸上一抹,恢复了国王的模样,撇开二妃,走出静室。
一个小太监低头跑近,跪在地上,奏道:“陛下,国舅病危,王后请陛下前去商量后事!”
“下去吧,朕随后就到。”孟小本一挥手,打发走了太监,仍旧回到静室里。
听说舅舅病危,花仙便要跟孟小本前去探望。
临出门之前,孟小本用手拉住黄妃的手,仔细地摩挲着,恳切地问道:“黄妃,此前,我见你欲言又止,好像内心有话要说,你快说吧,现在也没有外人,你说出来我听。否则的话,我心中不安。”
黄妃抬头看着花仙贵妃,犹豫起来。
花仙见状,忙上前拉住黄妃的手,真情地说:“黄妃,我此前一直认为你对孟神医是逢场作戏,你其实是心仪于我父王的。但刚才挪移之时,我见你尽力将真气输送给孟神医,我方知你对孟神医一片真情,我于是改变了对你的偏见。以后,我们就是好姐妹了,超级闺蜜,为何不能说出你内心的真心话呢?”
花仙的一番话,显然黄妃受了感动,咬了咬嘴唇,下定决心,道:“我……怀孕了!”
“啊!”孟小本和花仙同时惊呼。
“真的?何以见得?”孟小本问道。
“我月事极准,这个月,亲戚却没有来串门……”
孟小本和花仙顿时都愣住了。
“你先休息好,我和花仙先去国舅那里看看,然后回来再商量。”
孟小本说着,扶黄妃躺下,然后,与花仙一起,出门前往太医院。
到达太医院院门之前时,但见众臣众人都候在那里,却没有人大声说话,气氛是相当的紧张。
孟小本从众人的面孔中看出,好像国舅果然是奄奄一息了。
众人见“国王”到来,一齐跪下迎接。
孟小本和花仙贵妃昂然走进太医院内殿。
王后正坐在那里抹眼泪,见“国王”到来,忙站起来迎接,眼中不断地落泪,轻轻地道:“陛下,我哥哥……”
话未说完,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孟小本扶住王后,安慰道:“且不要悲伤,国舅内力十分强大,受这点小伤,他自会自行补救,不会有事的。快传太医来说话。”
太医从内室里走出来,跪在孟小本面前,奏道:“启奏陛下,国舅的病情,目前忽好忽坏,不能确定安危。”
“国舅究竟伤在什么地方?”
“国舅的伤,并无外伤,乃是内伤,看起来是一怪气穿身而过,将国舅经脉打乱,因此五脉六经全都乱成一团。”
孟小本一听,有些奇怪:仅仅是五脉六经混乱的事,能够危及到生命么?
我可是中医,而且是神医,太医呀,你不要唬我蒙我。
“那依太医所言,国舅到底是安是危?”
太医对此,不敢随便回答,想了一想,奏道:“安危未卜。但依着国舅目前气息的情况看,有危险了。”
“气息?”
“对,陛下,国舅气息时断时续,有时断几分钟,若不是我等太医抢救恐怕气断多时了。”
孟小本大为奇怪。
在孟小本的本意里,这国舅该死。
而且,留着国舅在身边,以国舅的功力和经验,很快就会发觉孟小本是个假冒的货色。
最可怕的是,国舅若是向王后提醒“国王”的可疑之处,引起了王后的注意,那就坏了:王后若是细心观察,一定会发现“丈夫”的破绽的。
除掉国舅,乃是上策。
但如何除掉他,孟小本目前还没有一个主意。
好的,先近前去看看国舅,看他的伤势如何。
若是奄奄一息,那就算了,就等他自生自灭,我免得我动手脏了手脚。
若是他还有生还的可能,那么,我就必须想办法,叫他永远地闭上嘴。
“朕进去看看。”
孟小本说着,站了起来。
王后却是有些紧张,急忙站了起来,扯住“国王”的衣角,道:“陛下,陛下龙体,不可近濒死之人,恐怕坏了龙气。”
孟小本更是奇怪了:你王后找我来,说是国舅病危,我来了之后,你却不让我见他,这是何意?
孟小本拽开王后的手,道:“无妨,我内气充足,且身经百战,见惯了。如今国舅危命,我怎能不亲见他一面,听听国舅有何吩咐?”
说着,便走向内室。
王后跟在身后,也进了内室。
“你们,”孟小本指着众太医,道,“你们都退下,我和王后,要与国舅讲话。”
众太医听旨,马上躬身退出内室。
室内只剩下孟小本、王后和国舅三人。
孟小本慢慢走向国舅。
国舅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色黑而暗,没有一点光泽,跟死人差不多。
孟小本在床前一只凳子上坐下来,伸手在国舅的鼻孔前试了一试。
呼吸是十分微弱,而且时断时续。
又伸手拿起国舅手腕,把十指搭在上面,细切经脉。
脉象沉重,如垂死之蛙。
依照这个脉象,国舅的命,也就在一两个时辰之内就结束了。
孟小本心想:既然如此,我就什么也不做,让他自生自灭好了。
“国舅,朕来看你了。”
孟小本亲切地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