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1~642章

第641章责任

“我不信,你一定是因为疼痛。”孟小本几乎有些着急了,连文胸的扣子都不敢系了,可见她的烫伤严重到了什么程度。

烫伤呀,那可是烫伤,最容易感染发炎的伤!

“不骗你。”叶绿心一软,几乎想承认,但又一转念,坚持着最后的抵抗。

“如果你没有骗我,你敢把文胸的扣子系上吗?”

叶绿一听,为了证明自己没有伤痛,便咬了咬牙,把双手反剪到后背,伸到衣衫里,费力地去系扣子。

可是由于衣服没有解开,她的手根本够不到那个扣子,费了半天劲,累得呼呼地,也没有系上。

“怎么样?是有伤痛吧!”孟小本说。

“我穿着衣服,能把扣子系上?我又不会柔术!”叶绿反驳道。

“那,我帮你系上吧……”孟小本决心弄个明白,到底她伤到没有。如果真的烫坏了,不及时治疗,会化脓感染的,那可就危险了。

叶绿低下头,双手轻轻地发抖,像发烧打摆子一样,连肩头都跟着抖动了。

孟小本站起来,弯下腰,扶住叶绿肩头,柔声说:“你背过身去,我帮你系上。”

叶绿已然快晕倒了,哪里还有意识,只好下意识地转过身,把后背亮给孟小本,双手捂住脸,紧紧地闭上眼睛。

孟小本抓住文胸的带子,正要系上,忽然,手机响了。

“小本呀,你在哪里?”是叶兰的声音。

“我……我和彩花在村民家里,抢修电路呢。”

“噢,怪不得我到村委会找你,村委会锁着门呢。你啥时候回来呀?”

“我,我和彩花马上就回去了。”

孟小本说话有点结巴,但还算机灵,一直把“彩花”带在一起。

放下电话,孟小本尴尬地笑着,有些难为情地说:“叶绿姐,我先回去了,叶兰叫我呢。”

叶绿终于从窒息当中解脱出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并不敢抬头,小声地说:“你回吧。”

孟小本赶紧站起来,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边走边说:“叶绿姐,晚上,如果你睡觉时胸疼,你就用毛巾沾上凉水先冰着,明天早晨我来看你。”

“别,别,别来了,天亮了你别来了。”叶绿急忙阻止道。叶绿想都不敢想,如果明天一大早孟小本就跑到她这里来,村民们马上就会产生纷纷的议论。在这小村子里,口水淹死人哪。

“那,如果你疼,你就去医务室,我给你上点烫伤药吧。”

“再说吧,再说吧,你快回去,叶兰等着你呢,快走吧。”叶绿红着脸,急着地挥手,叫孟小本快走。

孟小本在这里,她的心实在太慌乱,巴不得他马上走。

孟小本只好关上门离开了。

从窗户里看着孟小本的背影消失在院子之外,叶绿一下子把背靠在门上,双手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妈呀,太……

太怎么了?

她自己也说不清。只觉得心快跳出来了,比犁了二亩地还累。

孟小本进门就看见叶兰坐在床上,已经脱好了等着他。见孟小本进屋,喜上眉梢,忙扭过身子,假装遮了一下自己的前身,却回过头,俏眼含波道:“这么晚了才回来,不要上我床。”

孟小本心事重重,脱衣上床,掀开被子就要往里钻。叶兰故意把被子紧紧地裹在身上,不让孟小本钻进被窝里。他拽了两下,也没拽动,便躺下来。过了一会儿,叶兰突然翻过身,掀开被子,一下子把孟小本盖在被窝里,笑道:“还真不进来?怕不把你冻坏了?”

两人相拥一会,身子渐渐暖了起来,叶兰有些情急,便把孟小本往自己身上扳。忽然发现孟小本身体根本没有想法,惊异地问:“怎么了?受了刺激?你可从来没发生过这种情况呀!”

孟小本到了这个时刻,不想也想了,努力想振作起来,努力了半天,也是雄风不振,心里老是想着叶寡妇的身体烫伤的地方,不由得一阵阵心疼。

“算了吧,你这几天太累了,先睡觉吧。”叶兰轻轻安慰孟小本。

孟小本长长叹了口气,两人分头睡下。

整整一个夜晚,孟小本一直也没有睡好,心里老在想着叶绿的伤势,不知道她现在疼的能不能够睡着觉?他翻来覆去的,把床弄得吱嘎吱嘎响,叶兰被惊醒了,问道:“你怎么还没有睡着啊!”

孟小本问叶兰:“叶兰,我问你件事,如果你这里……被热水烫了,是不是会疼得很厉害?”

叶兰把孟小本的手从自己的前身移开,说:“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你是不是要用热水把我烫一烫?”

“瞧你说哪去了?”孟小本尴尬地笑一笑,“我怎么舍得烫你呢!我就是烫我自己,我也不舍得烫你。我只是在研究一个病例,想一想治疗的方子,提高自己的医术水平而己。”

“那还用问!这里是最怕疼的,这里神经最多,万一被热水烫了,还不疼死了。你可别说这个了,你说这个,连我的这里都开始疼了。算了算了,大半夜的,研究什么医术啊!快睡觉吧!明天早起你还得上村委会上班……真是的,一个小破村子不大,一天到晚事儿还不少呢!起早贪黑的……”

叶兰一边嘟囔着,一边翻过身去,又要睡觉。孟小本此时忽然恢复了功能,伸过手去,扳过叶兰的身子,叶兰本以为今夜无战事,突然被孟小本抓住,不由得惊喜交加,悄声自豪道:“我就说呢,我老公哪有不行的时候呀。”

半个小时后,叶兰全身出汗,半死不活,闭着眼睛,休息了十几分钟,才慢慢地缓过来,浴火重生般地依偎在孟小本怀里,悄声说:“你猜,你刚上床那阵,我心里什么呢?”

“想什么呢?”

“我想……”叶兰忽然又羞怯,埋下头不说。

“快说,不说我胳吱你……”

叶兰最怕胳吱,忙求饶道:“别,别,我说,我说……我当时在想,在想,你是不是把爱给了别人了。”

“呵呵,原来你在怀疑我呀!呵呵,事实胜于雄辩,现在你怎么说?”

“没说的!我老公超强!”

叶兰渐渐睡着了,孟小本看着怀里幸福满足的叶兰,心里想着叶绿姐,此时此刻,正躺在床上忍着疼痛,受着孤独,孟小本又是一阵心疼:叶绿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呀。

孟小本不断的在心里呼唤着。如果不是叶兰躺在他的身边,他真想用描眉笔,把叶绿搬运过来,问问她的伤势。可是现在叶兰躺在身边,如果贸然的把叶绿弄来,叶绿受惊,尖叫起来,那可就坏事儿了。

孟小本想了又想,犹豫再三,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

第二天一大早,孟小本早早的起床,叶兰还没有醒,孟小本就已经把早饭弄好了,摆在桌子上,先到东屋把叶兰叫起来,又去西屋敲了敲桂花的门,把她们两个都叫醒,三个人一起匆匆的吃完了早饭,孟小本就赶到医务室去了。

医务室里有烫伤的药,孟小本拿了一管药,心里特别矛盾,他想把药给叶绿送去,亲自给她涂抹在烫作的地方,但是他无法下了决心,早晨的这个时候,家家户户都已经起床开门,有的村民已经开始出门往地里去干活了,孟小本如果现在这个时候去叶绿的家里,一定会碰见村民。

想来想去,孟小本还是不敢去叶绿的家里,连打个电话都不行,因为叶绿家里很穷,没有手机也没有座机,想打电话问问她的伤情也办不到,真是急死人了。

孟小本也想过,是不是可以系上避光衿的扣子,隐去身形,去叶绿家里把药送给她?转念一想,这个办法更加愚蠢,叶绿家的桌子上突然多出了一管药,也许心里更加害怕,难道是鬼把药送来的吗?她一个寡妇自己居住,本来夜里就害怕,如果怀疑家里来了鬼,岂不是吓破了胆?

这样办也不行,那样办也不行,真是急死人了!

“唉!”孟小本回去拳头,狠狠的砸在医务室的墙上,由于用力过猛,把医务室的墙皮都砸掉了一块,哗哗地往下淌白沫子。

“干嘛呀!生这么大的气呀?”

孟小本的身后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回头一看,正是彩花。

彩花含笑站在孟小本的身后,回身用脚勾上了门,伸手拽住孟小本的衣角,“你转过身来,我看看你,我看看你的脸,谁得罪了我们的大村长?把我们的村长气成这个样子?你的劲再使大一点,八成会把我们的医务室给砸倒。”

孟小本没想到自己刚才的这一拳竟然被彩花给看见了,心里顿时十分尴尬,脸上非常不自然,生怕彩花猜透了自己的心思,急忙解释道:“叶竹她家里给她介绍了一个对象,那男的有钱,但人很不好,叶兰和我都想揍那小子一顿。”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呀!我还以为我哪里把你得罪了呢!”彩花坐下来,一边用手扇着风,“今儿这天,怎么还热了起来?”

孟小本看见她样子,只轻轻地看了一眼,就脸红心跳:这个娘们,果然是太诱人了,大清早的,就想战斗,真是一个不好对付的角色。不过孟小本心里承认,彩花是那种真正能够让男人舒服透顶的女人,你可以骂她,你可以讨厌她,但是你却离不开她。

第642章 倒数五分钟

孟小本想跟彩花说昨天晚上叶绿烫伤的事情,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彩花会不会怀疑我和叶绿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体?

还是不跟她说这件事好。我不说,估计叶绿也不会自己说出来。一个年轻俏寡妇,怎么好意思跟别人家说,村长把一口茶水吐在我胸前,把我烫伤了?那是绝对说不出口的。

“你还在生气呢!”彩花问道,“你只是一个表姐夫,你倒是跟着生的哪门子气呀!气坏了自己的身子,难道人家叶竹会疼你?”

孟小本只好敷衍的说道,“能让人不生气吗?那小子实在不是个东西,手下有一伙打手,到处挑衅,调戏妇女,你说叶竹嫁这样一个人,这一辈子不是毁掉了吗?”

彩花同情的说道,“说的也是,男人如果不学好,女的就跟着吃苦倒霉。叶竹为什么这么老实?她父母让她嫁给这个人,她就甘心情愿的嫁?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讲究包办婚姻?”

“他父母图那家里有钱,是城里有名的大老板。”

彩花不出声儿了,静静的坐着看着孟小本。她本来是站在自己家的窗户前,看到孟小本从家里来到医务室,她急忙跟过来,想趁着早晨很少有人到医务室这个机会,和孟小本在配药室里玩儿一玩儿,没想到孟小本正在气头上,看样子今天早上是玩不成了。彩花站起身来说道:“我看你心情不好,也没有心情搭理我,我就先走了,上午我得去地里给地浇水,你先忙吧!”

孟小本忽然灵机一动。他想,既然我自己无法去叶绿的家里给她送药,叶绿自己也不好意思来拿药,那么能不能让彩花把药送给叶绿呢!

“彩花,你等一下,我突然想起一点事。昨天晚上你离开叶绿家之后,我也马上就离开了,可是,就在我要离开的时候,叶绿被热茶水给把手给烫伤了,她说好了,今天早晨到这里来拿药,可是我等到现在,她也不来拿药,麻烦你把烫伤药给她捎去吧!”

彩花一听,恍然大悟:原来孟小本一大早就来到医务室,是为了等候叶绿呢!可见刚才他跟我说的叶竹的事儿,全是瞎编的,全是托词而已。

看样子这小子是不是对叶寡妇有了意思?叶寡妇是怎么受伤的?这里大有文章啊!

彩花的心里不禁产生了一股浓浓的醋意,没想到自己刚刚跟孟小本好了几天,就有一个强劲的情敌出现了,那个叶寡妇可不是一般战士,表面上,文文静静,其实我看得出来,像他那种腰细屁股大的女人,对男人的想法最多,也最能吸引男人,肯定是昨天晚上两个人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不小心把茶杯弄翻了,结果把叶寡妇给烫伤了。

孟小本既然托我去给叶寡妇送药,那么,我当然要去了,我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看看两个人说的话是不是一样的?如果两个人说的话是一样的,那还无话可说。如果两人各说一套,那就穿帮了,那就可以肯定这两个人昨天夜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体。

彩花越想心里越不得劲,接过孟小本手里的一管药,“好吧!我正好顺路,去给叶绿送去。”

孟小本并没有看出彩花眼睛里的不愉快,把药交到彩花的手里。

彩花把药揣在怀里,转过身去,故意大幅度地扭着腰身,走了出去。

孟小本等了一会,没有人来医务室看病,便准备回村委会办公。刚刚走出医务室不远,一个小男孩骑着自行车从村头匆匆的跑来,车头在坎坷的路上左右乱摆,差一点撞在孟小本身上。孟小本急忙问道:“你慌什么?”

小男孩儿抬头一看,是村长,眼睛里都要冒出火来,高声的喊道,“孟叔,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究竟出了什么事?”

“拐子村把咱们村的水给截住了!”

“拐子村?把咱们村的水给截住了?你快带我去看看!”

孟小本骑上自行车,车座上带着小男孩,飞快地向村头跑去。

刚刚骑出村头二百米,就看见水渠那边围了很多人。孟小本急忙赶过去。

那里吵吵嚷嚷的,一片喧闹。

“村长来了,孟村长来了!”小男孩高声的喊道,“给孟村长让道。”

孟小本挤进人群,大家看见他来了,都纷纷地喊叫起来:

“孟村长,他们拐子村太欺负人了。”

“简直是骑在我们的脖子上拉屎!”

孟小本打量一下,现场分成两个阵营,水渠的上游,聚集着100多个拐子村的村民,绝大部分是男村民,手里拿着铁锨铁镐,有的还领着大木棒子,看样子是准备打架。水渠的下游,聚集着三十多个叶家村的村民,百分之九十是妇女,只有三两个老头。

彩花站在最前面,双手叉腰,正跟对方吵着。

孟小本走到彩花的背后,想伸手拍拍她的屁股,但是旁边的人太多,他急忙改成拍了她一下肩膀,“彩花,怎么回事?”

彩花看见孟小本,底气更足了,叉着腰,指着对方大骂,“今天你们要是不把水给我们放过来,就跟你们拼了。”

“哈哈哈哈!”对方的人群里,发出了一片嘲笑的声音。

“你们叶家村,男的都死光了,就剩下一群老娘们,还要跟我们拼?”

“好啊!要拼,跟我上床拚!我保证把你弄得舒舒服服!”

孟小本看见彩花还要继续骂,便对她说道:“光骂起什么作用?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你给我说一下。”

彩花回过头来,气哼哼地,给孟小本讲述。

原来,近一个月来,一滴雨也没下,冬小麦快旱死了。这时,上级调拨上游的水库,通过水渠给下游村子送水灌溉。本来镇里规定,每个村只浇三天,从上游村子开始。可是,拐子村已经浇完三天了,昨天晚上午夜就应该轮到叶家村浇地了,拐子村却把通往叶家村的水渠被堵住了,他们说他们的地还没有浇完,要再浇一天。可是,叶家村是水渠的最后一个村子,上级早已发出通知,叶家村浇三天后,就断水了。拐子村要再浇一天,叶家村就要少浇一天,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么?

孟小本终于弄明白了这里的原因,原来是抢水啊!

麻地,不知道叶家村谁是村长吗?

有我孟小本在,尼麻抢水?

我叫你抢屎!

孟小本看了看眼前的情形,水渠之内,被拐子村的村民堵上了树枝和泥土,清清的渠水,哗哗地淌向拐子村的田地里。

孟小本高声问道:“拐子村,你们谁是村长?”

对方人群里有人问道,“这小子是谁呀!从哪里蹦出来的?”

“我听说是一个大学生,下乡当村官来锻炼了。”

“哈哈哈哈,原来是一个书呆子。”

孟小本根本不理睬这些议论,继续高声问道,“谁是机八村长?快机八给我站出来!”

对方一听孟小本开始骂人,有些奇怪,“这小子还骂人呢!这不是找死吗?把他拉过来揍死他!”

“对,把他拉过来打死他!”

对方的人群里发出一片呐喊,随时举起了一片铁锹和铁镐,样子非常恐怖。

“你们拐子村的村长是不是死了?还是回家奔丧去了?怎么不敢站出来呢!”孟小本双手叉腰,大声的喊道。给孟小本的感觉是,对方的村长故意不出面,将来双方打官司打到镇里的时候,拐子村的村长可以说自己并不知情。

而孟小本把最毒的话给骂出来之后,村长终于憋不住了,从人群里站出来,指着孟小本骂道:“你小子喝了几天墨水,跑我们这里来瞎咋呼什么?”

“你是拐子村的村长吧!我告诉你,你机巴给我听清了,限你们五分钟之内,把水渠扒通,让水流到叶家村来。过了五分钟,你们后悔就来不及了。”

对方的人听到孟小本这样一喊,一下子全都乐翻了:“哈哈哈哈!这小子八成是精神不好啊!就他一个书生,领着一群老娘们儿,还命令我们把渠水扒开,真是不自量力,是不是读书读多了?把脑袋给累坏了?好可怜哟。”

孟小本抬手看了看表,说道,“现在已经过了一分钟,你们还有四分钟的机会。”

“哈哈,四分钟?四十分钟,四十天,也不给你扒开!这水,我们拐子村要定了。”

对方的人群里又哄笑起来。

“现在还有最后一分钟!”

孟小本又高声地喊道。

“哈哈哈,”对方阵营里一片欢笑。

“小子,你今天没吃药吧?”

“小子,你还当村长呢,过来给我们村长提鞋吧。”

孟小本继续无视他们,只顾看自己的手表。

一秒一秒,五分钟终于到了。

“时间到了。”

孟小本这次反而声音不高,特别沉着。

拐子村村长笑嘻嘻地说:“小子,时间到了怎么着?给爷跪下,爷就把渠道扒开。”

“哈,对,给我们村长跪下,从胯下钻过去,给你点水儿!”

有人起哄道。

孟小本忽然从彩花手里抢过一把铁锹。

大家不明白孟小本要干什么?难道把铁锹飞过去?

只见孟小本弯下身,嗖地一声,在地上挖了满满一锹土,一扬手,向对方掷去。

那锹泥土,借着孟小本内气的力量,如同子弹一下,扫向拐子村村民阵营。

起初,对方并未在意,以为孟小本扬一锹土过来,有什么威胁?所以都没有躲,顶多就是把眼睛眯起来,怕土进眼睛里。

然而,当那锹土如风地过来之时,村民们后悔了。

后悔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