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青纱帐疑云
林蕴的温香之气吐入他肺腑之后,他本想就势吻她一下,但仍然觉得没有装死好玩,便闭着眼睛,任凭林蕴的双唇一次次凶猛进攻。
林蕴一连人工呼吸十几下,伸手去探孟小本鼻息,却是一丝气息也没有。
按照急救常识,这十几下,应该起作用了。
不起作用,就是人已经死了,没救了。
林蕴更加惊慌,伸手拍拍孟小本的脸,哭道:“你醒醒呀,你醒醒呀,你不要吓我好吗?”
她心里多么希望,孟小本是在吓她呀。
但她明白,孟小本真的死了!
完了,这么好的一个人,就这样突然死了?
而且,是她害死的!
林蕴望着孟小本的脸,号啕大哭:“你怎么这么快就走了,你走了,我怎么办呀……”
孟小本听她这哭法,特别像寡妇哭夫。
真的好伤心。
算了算了,别捉弄她了,再捉弄一会,把她哭休克了,麻烦更大。
孟小本这样想着,便突然睁开眼睛,伸手抻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坐了起来,跳下桌子,到旁边桌子上拿起一块面包,咬了一口,对林蕴说:“这面包口感不错。”
林蕴完全惊呆,根本说不出话来。
孟小本伸出手,轻轻在唇上抹了抹,然后看着手指,对小乌龟说:“小乌龟,我刚才睡觉时,有人性+侵我了吗?”
小乌龟不怀好意地看了看林蕴,摇了摇头,说:“没看见。就是看见了,我也不说。”
孟小本看着手指上的唇红,“疑惑”地皱着眉,轻轻说:“真倒霉,一大早就被一张臭嘴给啃了。今天肯定事事不顺。唉,唉……唉,点儿背不要赖社会。算了,我也不追究了。”
“哎呀妈呀!”林蕴脸色通红,忽然捂住脸,一扭腰身,就跑出了门。
孟小本和小乌龟齐声大笑起来。
“来,她跑了,我们吃!”
孟小本抱起小乌龟,坐在桌前,大吃二喝起来。
吃了一会儿,小乌龟突然说,“你老婆不会去跳河吧?”
跳河?孟小本一愣,轻松紧张起来:林蕴受的刺激不小,简直没脸见人了,会不会出事儿?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孟小本放下手里的食品,站起来,抱起小乌龟就往外走,“我们去看看她。”
孟小本走出门,四下里张望一下,在前面几十米处,林蕴正在往前走。
孟小本赶紧向前跑去,一边跑一边喊,“林蕴,林蕴,你站住,我有话跟你说!”
林蕴头也不回,一边跑一边喊,“我不要跟你说话,永远也不想跟你说一句话了。”
孟小本快速向前追去,“对不起!林蕴,我跟你闹着玩儿呢!你别介意呀!我这个人就是随便惯了,其实我对你一点儿也没有恶意。”
林蕴不理睬他,加快脚步向前跑去。
孟小本也加快脚步,追赶过去。
眼看着离林蕴越来越近了。
林蕴听见孟小本的脚步越来越近,忽然拐了一个弯儿,一下子钻进青纱帐里。
孟小本紧紧地跟了进去。
玉米地里的玉米稞子很茂盛,密密麻麻。
林蕴沿着垅沟,越跑越快。
孟小本紧跟在身后。
林蕴跑着跑着,一不小心,脚下绊了一下,身体一下子摔倒。
孟小本来了机会,一下子冲上前,把林蕴抱在怀里。
林蕴挣扎着,使劲打孟小本,一边骂:“你这个不是人的东西,你专门以取笑别人为乐,你真下贱,我再也不理你了。”
孟小本搂住她的身子,死死地不放,一边求饶:“我真的是逗你玩呢,我哪能真的取笑你呢。你是为了救我才那样做的,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我不信你的鬼话!”
林蕴猛地推开孟小本,往前就跑。
孟小本伸手一抓,又把她抓在怀里,小声说:“别跑,别喊,被村民听见,以为我要强歼你呢。弄不好人家报警,警察来了,不是闹出大笑话来了?”
林蕴一听,不挣扎了,轻声说:“你松开我。”
孟小本刚刚松开林蕴,就听见不远处有声音。
孟小本嘘了一声,示意林蕴别出声。
那声音是从几十米外的一条荒沟那里传来的。
两人携着手,慢慢向那边走去。
当他们快要走出玉米地的时候,看见了眼前的情景。
在离他们十几米远处,一个女人提着裤子,慢慢向前走。
她一边走,一边向地下张望。
孟小本一看就明白了:她在寻找一个平坦的地方解手!
林蕴当然也看明白了,拉着孟小本就要回转身。
孟小本岂能放过如此好戏。
他拉住林蕴,附在她耳朵边,小声说:“别动,弄出动静来,被她发现,她会讹诈我们,说我们偷窥她,要我们赔偿呢。”
林蕴一听,觉得孟小本说的有道理:穷山恶水出刁民嘛。
林蕴不敢挪脚步,和孟小本一起,慢慢地蹲在地上。
孟小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女的。
林蕴伸出手,挡住孟小本的眼前:“别看了!”
“嘻嘻,不交费,不看白不看,看了也白看,看!”
林蕴狠狠地拧他耳朵一下,骂道:“人家小媳妇解手,你……”
孟小本双手作揖:“我的姑奶奶,你就让我看一看呗。你是警花,你不让我看,我解你只扣子,你把我绑在桌子上,差点要了我命。我现在看看别人家媳妇,又不关你事,你干吗不让呀?是不是偷偷爱上我了?嫉妒了?”
林蕴白了他一眼,把手从他眼前移开:“看吧,看吧,你看个够。”
孟小本乐了,“这才对头嘛!”
说着,向那女人看去。
那女人走了两步,找到了一块平坦草低的地方,褪下裤子,蹲了下去。
林蕴见状,又伸出手把孟小本的脸遮住:“我都替你脸红!”
孟小本嘘了一声,“我在干正经事呢。”
“你干的是正经事?”
“真的,我有一个重大发现:这个女的跟普通村妇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皮肤。普通村妇,日晒风吹,脸上身上的皮肤是黑的,而这个女的,是白的。”
“恶心人不?你看人家,还用这么肉麻的语言来形容,我都替你……”林蕴讥讽道。
“你不信,你好好观察一下。她走路的姿态都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她走路一摆一摆的,身体很软的,不像整天干活的普通农妇。不信,等一会儿她站起来时,你观察。”
两人继续观察,就观察出来了重大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