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哭泣停止了之后,傅婉言便和她一同去外面散着心,希望米娅不在想那些个烦心的事。

因为此地处于边疆,是不是就有风卷起地上的风沙四处飘散的,远处唯有几棵枯树在沙漠中傲挺着,迎着风沙也不倒下。

“你看人家小傅军医和米娅姑娘郎才女貌,走在一起那么的亲近,估摸着好事将近啊!”

“那可未必,我看朱三和米娅姑娘才般配,你是不知道,朱三向来对米娅姑娘十分的殷勤,她也十分乐意呢!”

“这倒也是,小傅军医毕竟和将军走得比较近,莫不是。”

“咳咳。”傅婉言听着他们经过她们身边时大胆的讨论着自个儿,顿时就有些尴尬了,为了防止他们嘴里吐出她不愿意听到的趣事,便干咳了几声,用来提醒着他们。

听到傅婉言的声音也是顿了一下,朝她行了个礼,笑眯眯着,“小傅军医,刚刚权当我兄弟两个人乱说的,你也莫往心里去。”

“这是自然,我倒也只是当你们开个玩笑罢了。”

傅婉言就随意说了几句待有些威胁性的话,便让他们走了。

米娅似乎拉开了和她的距离,她也就有那么一些f尴尬,这件事倒也是她自作自受,女扮男装倒是看上去和米娅有些暧昧的关系。

“小婉,你为何不换上女装,就你这模样怎么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啊!”

傅婉言尴尬的冲她笑了笑,若她是女子,那么将士们肯定会对她的医术质疑,不能信任她,哪个医师愿意看到自己的病人不信任自己呢?

“小傅,你快过来!我这儿需要你!”

不远处便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声响。

傅婉言和米娅转身往远处看去,便瞧见在那黄土之中向她招手的人,顿时就愣了一下,张元?

没错,那个在另一边军营中急切的挥着手的人正是消失已久的张元。

“那个小兄弟似乎是今日来的,来的时候还伤痕累累的,整个人就像是在地里滚了一圈,搀扶着一个说是吴大夫的人回来的,你认识?”

米娅默默的说着,见张元与傅婉言认识也就这么说着。

一听到米娅这话,也就顾不上米娅的惊讶,便像那边跑去,整个人都透露出自己的紧张,吴大夫向来就对她甚好,这会儿他出事了,她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小傅,你慢点,等等我!”

米娅见傅婉言这么急迫也就提起自己的裙摆往傅婉言跑去的方向赶去。

“小傅,你快点看看吴大夫。”张元赶紧迎了上来就领着傅婉言往里面走去,一脸的激动,那眼中分明皆都是担忧,眉头自傅婉言看到他起就没有舒展过。

傅婉言就这么跟着他往里走,便问道,“怎么回事?你们这几日怎么都不在军营,去哪里了?”

张元边走边说着,他也是今日才回到军营,也不知晓最近发生的事,也就跟傅婉言说着他和吴大夫发生的事,“就是不远处有个村庄发生了鼠疫,都求来了军营,吴大夫和我便一同前往就治,好在着鼠疫得以控制,这才赶往军营,我们并不知晓这几日军营里发生的事,刚刚会来时才知道小傅你被绑架了。”

“别说这些废话,到底怎么回事。”

傅婉言皱了皱眉头,这个时候关心她实在是浪费时间,也不找个合适的时候,何况吴大夫也不知是和情况。

“回来时吴大夫见一处悬崖峭壁上长着一棵罕见的灵芝,就自个儿爬了上去,我当时去打水了,并不知晓,回来的时候吴大夫已经昏迷了过去,我就赶紧驮着他来到了军营。”

傅婉言这么听着也就用手将帐帘拉开,想来倒也是可以理解,作为一个医者看到这等稀罕药物自然也不会放过的!

床上的吴大夫就那么静静地躺着,不发出那么一点儿的声响,看着他那紧皱的眉头想来也睡得不安稳,转身看了一眼跑过来的米娅,“米娅,麻烦你回我的营帐中将药箱取来,张元你去准备安神香。”

“好!”

两人就这么各自去完成傅婉言布置的任务了,那小脸上皆是坚定。

傅婉言就这么坐在床边,打量了一眼吴大夫,心里顿时就有些酸涩了,想想刚来不久吴大夫就这么领着她,对她是长者亦是朋友,可是他就这么躺在这儿不作声色着实令人感到心酸。

“怎么回事?”

正当傅婉言帮吴大夫把脉的时候,熟悉的声音就从营帐外面传来了,接着就是一只带有老茧的手拉开了帐帘,穆叡策就这么进来了,那一脸的黑沉想来也是听说了这事。

“并无其他内伤,想来最后吴大夫就是在下来的时候一不小心脚滑了一下摔了下来,好在没有多高吧!不然这五脏六腑估摸是得震碎了!”

傅婉言把完了脉之后也就放下心来,就是轻微的波动,没有什么要紧的事,皮外伤比较严重,但那腿。

扫了一眼被褥底下的腿,也就掀开了被子,走到了床尾,穆叡策也就跟着她一起走了过去,“你帮吴大夫看看腿吧!”

“自然,希望不要是太严重。”傅婉言将吴大夫的裤管掀了起来,看着那些伤疤,也就不动声色,穆亦是如此,但眼中的神色莫名,根本就看不出他的想法。

傅婉言双手有些颤抖,用手抬起那只遍布这皱纹的一只脚,碰了碰脚踝,轻轻活动了一下。

“啊!”

吴大夫就这么吟叫了一声,虽然没有醒过来,但吴大夫的额间皱纹似乎都要挤在了一块儿去了,看他那个样子,像是很痛苦的样子。

傅婉言也就没有动作,轻轻的把他的脚放下,为吴大夫盖上了被褥,转过身来,眼中也皆是复杂。

“有事便说吧!别总是摆着这么一副表情。”

穆叡策似乎看出了这件事情很难解决,也就这么说着,但他晓得,傅婉言有办法的,她的神色如此的笃定,定是有办法。

“吴大夫的脚被摔得错位了 并不是什么骨折,以后走路还是可以的,他脚上被那些草割出来的那么一大道口气也得缝合起来,不然容易导致伤口恶化。”

也不管他听得懂还是听不懂,傅婉言就这么说着,她在思考着该怎么做才能将伤害降到最小。

“你是有办法的!不是吗?那么你又为何这么一副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