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回合下来,饶是容子杰再怎么会玩也比不过两个人,很快,容子杰就像个雪人一样,头发上都有不少雪碴,气喘吁吁的对两个人大喊。
“你们两个,别太过分,怎么只扔我?你们应该互相扔,绝对一扔一个准。”
“哥哥,你也是的,小时候你护着小诗诗,那是因为她小,现在你还这么护着她?”
华子函丝毫没有把容子杰当成弟弟的自觉,不客气的回答,“诗诗现在也小。”
“二哥,你羡慕我有大哥保护,你就直说,我是不会笑话你的。”乔诗瑾也嘻嘻哈哈的跟着喊。
不大的前院充斥着三个人的喊叫嬉闹声。
“既然你们两个抱成团,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容子杰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个大雪球,两手捧着,朝乔诗瑾扔去。
“诗诗,小心。”华子函见状,眼疾手快的扑了过去,挡在乔诗瑾前面,紧紧抱着乔诗瑾。
一个雪球,结结实实的打在华子函的腰上,乔诗瑾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华子函身体的摇晃,还能清楚地看到那个雪球落到华子函身上后,变成细小的雪碴,飞溅到她的眼前。
乔诗瑾一下子红了眼睛,心疼华子函,“大哥,你怎么样?疼不疼?”
问完之后,感觉自己真是问了一句废话,那么大的雪球砸在身上,怎么可能会不疼呢?
乔诗瑾的眼泪顺着眼眶大颗大颗的往外涌,就像小时候一样,华子函每每替她挨了雪球,她就要心疼好半天。
华子函见状也有些难受,他怎么舍得她掉一滴泪?俯下身子,低头,轻轻吻去她的眼泪,轻声细语的安慰,“傻丫头,别哭,大哥没事,一点都疼,都是雪,打在身上能有多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乔诗瑾就一直伏在华子函的怀里哭,华子函就一直安慰。
乔诗瑾猛然推开华子函,华子函不设防,居然就这么轻易的被她推开了,胡乱抹了抹眼底的泪水,两道肩膀还在抽泣,“不好意思,大哥,我失态了。”
华子函抿着唇不说话,只是脸色黑得吓人。
气氛,一瞬间变得尴尬无比。
容子杰不在两人身边,却也察觉了不对劲,手里的东西显然是没有用了,随手一丢,走到两人身边,像是没察觉这种尴尬。
“年纪大了,就是不行,才一会就玩累了,走了,回去了,泡个热水澡,然后喝点米酒暖暖身子。”
两人没说话,表示认同。
容子杰不着痕迹的打量两人,刚才的气氛分明很好,他也没去打扰他们,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
看刚才的情形,分明是乔诗瑾抗拒华子函。
那就奇怪了,乔诗瑾一向是温顺的,尤其是在华子函面前,怎么突然成了小刺猬呢?难不成,哥哥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被她当场看到?
没多想,容子杰让下人煨上一些米酒,就去泡澡去了。
大约一个小时后,三人穿着家居服出现在小酒吧。
不得不说,这两个男人的脸就像是上帝最完美的工艺品,不笑都那么好看,就连生气的样子,都让人为之神魂颠倒。
此刻,两人身着宽松却合体的家居服,一身慵懒居家的感觉,这是任何人都看不到的,乔诗瑾却从小司空见惯。
看到容子杰,乔诗瑾也许还会多看两眼,华子函进来的时候,乔诗瑾就直接低下头。
他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也只是抿唇不语,看破不说破。
“好了,脑袋再低就要埋到桌子里了。”容子杰好似无骨的倚靠在桌子旁边,勾唇打趣。
“二哥……”清浅的嗓音,好似枝头的黄鹂,声音似水如歌。
“好,不说了,喝杯酒,暖暖身子。”乳白色的液体从壶口流出,斟了八分满,推到乔诗瑾面前。
乔诗瑾摇头,“明天还要上班,今天不能喝酒。”
“米酒而已,不醉人。”容子杰第一次这么昧着良心说这么一本正经的话。
“真的吗?”乔诗瑾半信半疑,其实已经信了一大半。
“当然是真的,二哥什么时候骗过你?”凤眸微微上挑,示意她尝一口。
鼻息间已经溢满米酒的清香,隐隐有种米香,隐约还能闻到一股甜香,不知道是蜂蜜,还是水果……
禁不住诱惑,半促半就的尝了一口,小脸上露出欣喜,猛地点点头,“真好喝。”
“当然好喝,二哥不骗你吧?”话语间,容子杰又给乔诗瑾倒了一杯,“再来一杯。”
给自己和华子函的杯子里也添了酒,华子函的大掌包裹着酒杯,杯壁被米酒温热,掌心传来一阵暖意,忍不住开口提醒,“少喝点,米酒也是酒,喝多了也会醉。”皱着眉,看乔诗瑾一杯一杯的灌酒,需要多少忍耐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把酒杯夺下来?
容子杰颇有种助纣为虐的感觉,“别听哥哥瞎说,这酒喝多了没事。”
“嗯。”乔诗瑾喝的太急,意识已经开始有些混沌,点点头,她觉得,这酒这么好喝,肯定没什么事,小声嘀咕,“大哥肯定是想自己偷偷喝,我才不给他留。”
“对,哥哥就是这个意思,千万别给他留。”容子杰偷着乐。
这小丫头多上道啊?说什么信什么,容子杰都想给乔诗瑾鼓掌。
华子函无奈的看着这两个人一唱一和,却没有半点办法,左右,乔诗瑾是不听自己的话。
三个人一起坐着喝酒,慢慢的,喝得多了,乔诗瑾也有些醉了,微醺的小脸透着粉红,目光也开始变得迷离散漫,却还拼命的喊着‘倒酒倒酒’。
要是容嫣知道自己把乔诗瑾灌醉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大发雷霆,容子杰突然有种作茧自缚的感觉,压根没想到他们家小诗诗喝完酒这么奔放。
不过,容子杰也趁着乔诗瑾喝醉了开始糊弄她,把她的酒换成了水。
饶是如此,乔诗瑾也真的醉了,胆子越来越大,“大哥,二哥,你们听过,嗝,听过鬼故事,嗝,吗?”
两人都配合的回答,“没有。”
这个回答无异于鼓舞了乔诗瑾,“我给你们讲一个,嗝,鬼故事,很恐怖,嗝,恐怖的。”
“一个乘客打车的时候,看到车窗外有一个老太太,车子行驶了十分钟,那个乘客再抬起头的时候,发现那个老太太还在窗边,那个老太太就是个鬼!”乔诗瑾故意做出一个很夸张的表情。
两人一本正经的听她讲完,根本不为所动,就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没过一会,乔诗瑾突然捂着耳朵,整个人缩成一团,“啊——好恐怖啊,那个老太太居然是个鬼,而且有人还说,说是老太太的头在车窗外,啊——”
“……”两人无语对视,这算什么?自己吓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