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杰和乔诗瑾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男才女貌,已成了整个罗宾斯的一景,很多人看到他们的舞步都为之深深地惊叹。

两人竟然契合的如此完美,舞动的瞬间,如同不染纤尘的仙子,举手投足带着淡淡的矜贵,让人不忍亵玩。

与这边的你侬我侬截然相反,华子函那边热闹非凡。

此次慈善晚会,华氏两兄弟可谓是万众瞩目的焦点,华子函才刚一现身,就被形形色色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尤其是华子函带着舞伴一起来,各种赞美谄媚之语,如滔滔江水,不绝于耳。

“华总,身边这位美人是谁?不介绍介绍吗?”

心头划过一抹憎恶,淡淡启唇,“温雅,我的舞伴。”这样的解释好似犹抱琵琶半遮面,欲盖弥彰,反倒是更让人心中猜忌。

“哦,舞伴啊,华总真是谦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喝到华总的喜酒啊?我们可都等着了呢。”有几个人借着这个场合多说了两句。

“喜酒自然有的喝,不过不是现在。”如果是他华子函的喜酒,那也一定是他和乔诗瑾的。

“……”几个人又奉承了几句,实在无聊,华子函也便直接不理。

倒是温雅,回答得乐此不疲,眼看着,颇有几分华子函纵容温雅的意思,倒是成就了她的虚荣。

华子函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舞池里那道小身影,从他刚进会场,就极少让她离开他的视线,更何况,她的身边还有个男人,就算那个人是他亲弟弟。

温雅再傻也该明白,男人用那么炽热的目光看着一个女人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什么时候,温雅来到华子函的身旁,这个男人竟毫无察觉。

顺着他的视线,目光正落在舞池里的一双人身上,男的,她认识,是华子函的弟弟,容子杰,女人……从未见过的面孔。

不过,不得不承认,她的这张脸,简直是天给的,只是远远的看着她,都让人觉得自愧不如。

“子函,在看什么?”假装刚刚才看到这一幕,恍然大悟到,“那不是你弟弟吗?他跟他的女朋友很甜蜜的样子,不如,我们也去跳舞吧?”

望着舞池中一对又一对的男女,温雅有些羡慕。

华子函被她口中‘女朋友’三个字刺痛,不悦的转头,扫过一记寒光,眼底的寒霜几乎恩能够冰冻一切,“她不是子杰的女朋友。”

温雅有些吃味,他的生气,他的冰冷,是为谁?是为了那个女人吗?

笑的有些尴尬,“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子杰的女朋友呢?你看他们亲密的样子,根本不像是装出来的,或者是逢场作戏。”

一字一句,像是锋利的匕首,狠狠地刺进华子函的心里。

他们很亲密?不是逢场作戏?

这丫头什么时候跟他这么亲密过?

所以,她默认他们之间的一切,只是因为她是他的大哥?而那天,她口中喊得哥哥,是容子杰?

一股怒火在心中燃烧,灼烫着他的每一寸肌肤,深邃的眸子越来越沉,多了几分阴霾。

压低嗓音,隐隐透着几丝隐忍,“我说不是她就不是,以后这件事不准再提。”

“想留在我身边,最好乖乖听我的话。”是提醒,也是警告。

容子杰的女朋友是谁他不管,但是,乔诗瑾的男朋友只能是他,如果是别的男人,他会忍不住毁了他……

“我,我知道了。”温雅有些委屈。

是今天早上,华子函把她叫到办公室,问她愿不愿意做他女朋友,她自然是愿意的。

温雅一直爱慕华子函,只是这个男人太优秀,她不敢开口,如今就有这么一个机会,她怎么会放弃?生怕他会改变主意,她欣然答应。

没想到,她真的成了华子函的女朋友,直到现在,她幸福的都有些不太真实。

只是,那个女人的存在,把她这样小心翼翼的幸福全都打成了泡沫,她只是有些吃醋,她只是希望他哄一哄她,可是,华子函的眼里却从未有她……

某一刻,她真的在想,他们是男女朋友吗?

男朋友看着别的女人,自己吃醋不是最基本的吗?

想着想着,嘴角的苦涩苦到了心里。

舞池里的两个人各怀心思,容子杰的逼迫让乔诗瑾退无可退,只能面对,“二哥,你说这么多,到底想说什么?”

“还是之前那个问题,你对大哥,到底是怎么想的?”容子杰直言。

乔诗瑾没有接着回答,而是看了一眼那个方向,他身旁的女人面带笑意,她错把那一抹苦涩当成害羞,心,沉到了谷底。

贝齿轻咬着唇瓣,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樱唇半启,“他是我大哥,我也只当他是大哥,那天我们已经说好了,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而且,大哥现在有了女朋友,我祝福他。”

缓缓说完这番话,心,却被撕扯的不像样,生疼的感觉侵袭着身体的每一寸。

容子杰轻笑,这丫头还真是嘴硬,舞池外的那个男人,现在该是暴跳如雷了吧?

“诗诗,这么想的人只有你。”

乔诗瑾没听清楚容子杰说了什么,只是觉得眼底的酸胀有些难受,“二哥,我有些不舒服,去一下洗手间。”

两人分开,乔诗瑾匆匆离去。

容子杰则是朝着华子函的方向去了,华子函也默契的向他走来,狭路相逢,两兄弟眉宇间暗波涌动。

“哥哥不去陪着自己的女朋友,来找我做什么?我猜绝不是什么好事。”容子杰一脸轻松,并不在意华子函脸上的阴霾。

“你别动她,离她远一点!”

“大哥,她是我们的诗诗,我该离她多远呢?而且,大哥说的不让我动她,是指的什么?像今天晚上这样?还是像你们那天晚上那样?”

“子杰,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不是我弟弟,现在你不会有机会站在这里跟我说话!”隐忍的嗓音带着一丝低沉的沙哑,迫不及待的宣誓主权,“她是我的人!”

容子杰耸耸肩,“我还有事,先走了,记得把诗诗送回去。”

华子函环视一圈,并未发现那个小身影,心里想到一个地方,快步离开大厅。

楼梯转角处有一条宽敞的长廊,尽头处是洗手间,里面的女孩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脸,指尖的凉意传来阵阵清醒的感觉。

她疯了,她是疯了才会不希望大哥不要找女朋友。

想着想着,眼眶一热,泪水又开始肆无忌惮。

蓦地,腰间多了一双手臂,身后的人紧紧的贴着自己,她还未尖叫,身后的人已经发声,“别怕,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