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步流星往回走,随着步伐走近,耳边的哭声似乎越来越响亮,这是见什么鬼了?不由得心头火起,三步两步用最快的速度走回到饭馆里。门已经锁了,窗帘也放了下来,灯光还亮着,影影绰绰似乎有人,他大力敲门:“开门!”
门应声而开,一个瘦小的身影顺势撞进他怀里,紧紧的抱住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声声泣血绝望至极。陈凯泽张开双手,有些不知所措,推开也不是,搂住也不行,这夜深人静的站在初冬的北风中也不是令人舒服的事情。他使劲把司南往回带,好容易带进屋里又顺手把门关上,这才把司南从身上像胶布一样的撕下来,再推远一点,声色俱厉的对司南说:“你到底跟我有什么关系?”
司南哭得鼻眼通红,抽抽搭搭气都上不来,陈凯泽无奈,只得把她摁到凳子上坐下,拿过旁边的纸巾盒,递给她,等她平静。司南一张张的抽着纸巾,眼泪似乎止不住,足足用了半盒,这才慢慢平静一些。她吸口气,说道:“对不起,我回房间洗把脸。”陈凯泽看见司南没有进厨房,而是从另外一扇紧闭的门那里进去了,有些好奇,于是尾随而至,这才发现,里面居然是个小小的卧室并着一个卫生间。
卧室里面有张窄窄的单人床,贴床是一张书桌,上面摆着电脑和一些书籍,靠墙有两张柜子,左边是书柜右边是衣柜。除此外,别无一物。过了片刻,司南洗干净脸从卫生间出来,看见陈凯泽吓一跳:“你怎么进来了?”
“我要跟你谈谈,你到底什么情况?”陈凯泽一屁股坐在唯一的电脑椅上,上位者的霸道强势一览无余。司南站在他对面,手脚都没地方放,她习惯了上一世陈凯泽如沐春风的儒雅和体贴,现在的他,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说了你也不信。”
“那你试试。”
“好,那我就全告诉你,”司南激动起来,噼里啪啦的说:“我们是未婚夫妻,你向我求了婚的,你信吗?你为了救我,搭上自己的性命,你信吗?你父母是被你义父蒋山害死的,你信吗?”
陈凯泽摇头,摆摆手:“你脑子不太正常。别的不说,我父母如今健在。小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什么?!司南心中掀起惊天骇浪,这一世,陈凯泽的父母还活着?她张嘴结舌,挣扎又冒出一句:“你义父是叫蒋山吗?”
“是啊。但他是社会知名人士,我也是。义父和我的关系,早都被新闻写烂了。”
司南不甘心,想了片刻追问一句:”你向我求婚的戒指,是一颗里面有着皇冠的猫眼石。皇冠是天然形成的,非常美。你有吗?”
这下该陈凯泽吃惊了,他的保险柜里,的确有这样一颗宝石,但仅仅是宝石,并没有镶嵌成戒指。他也的确想过留着将来求婚用的。但这颗宝石,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也没人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