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村上太君提醒得很对,属下一定会全力以赴地调查的。”严复之连忙拍着胸脯保证道。
“那你说说具体这个被击毙的纵火嫌疑人是谁?刚才这个嫌疑人在逃跑的过程中被击毙的?到底是你的人打死的还是外面的枪手打死他的,这些都必须要调查清楚。还有,必须要搞清楚这个嫌疑人是如何逃脱的,这一点也非常重要!严桑,我要提醒你,今天晚上的这场枪战已经惊动了很多人,如果你的调查迟迟没有结果,到时候藤田大佐阁下过问起来,这后果你应该知道!从现在起,今天晚上在这个院子的特工总部石头城分部人员你立即把他们从马路对面的那栋房子里召回,任何人都不准再离开这个院子。我会让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宪兵将这里警戒起来,只许进不许出!我本人就在这里等着你的调查结果!”
村上信之助发布了一连串的命令给严复之,他要给严复之施加巨大的压力,以免严复之还是像上次纵火事件一样调查来调查去,一点头绪都没有。
村上信之助心里对于今天晚上发生的这起离奇的枪战非常重视,在他看来,这起枪战事件与前几天晚上的那起纵火事件之间有非常紧密的联系。
纵火事件的调查陷入了死胡同,一点头绪都没有,如果说能从今天晚上的枪战事件中调查出一点线索,说不定还能抽丝剥茧查出到底是谁放的火。
严复之连连点头答应了下来,他的心中正巴不得村上信之助在这里看着他调查李德年为什么逃脱并且为什么会被打死呢。
只要村上信之助看着他调查,那么所有的证据都会指向纵火的真凶是李德年,那么他就能摆脱对纵火事件迟迟调查不出结果的被动局面。
严复之再次走到了李德年的尸体旁,让几个手下开始检查李德年的致命伤在哪里,很快在场的所有人都确定了李德年是在奔跑的途中被子弹从前面击中胸膛后毙命的。
有了这个结论,严复之请村上信之助亲自过来查看,然后指着李德年的尸体说道:“村上太君,您请看,这个被击毙的嫌疑人叫李德年,原来是我们特工总部石头城分部技术装备室的负责人,他是在跑向院墙的过程中被正面飞来的子弹打死的。这就说明,他是被对面那栋楼天台上的枪手说击毙的,而不是我们石头城分部的人员击毙的。因为要是我们石头城分部的人员击毙的他,那么子弹应该是从他的后背射入才对。”
对于这个结论,村上信之助仔细查看了李德年的尸体后点了点头,认可了这个说法。
严复之都带着人去了关押李德年的那间一楼的办公室进行查看,很快他们就发现了那条被李德年用来锯掉窗户木栅栏的短锯条。同时他们也找到了被锯断的木栅栏。
严复之又请村上信之助到了这间办公室,里拿着短锯条和木栅栏说道:“村上太君您带着皇军来的非常及时,这间办公室我们还没有进来过,现场没有被破坏,还保持了李德年逃脱是的样子。这些是在这间办公室里发现的,说明李德年私自藏了一条短锯条,趁着晚上光线不好的机会锯断了窗户上的木栅栏想逃跑。这些物证足以证明李德年对于逃跑早有预谋,并且事先做了准备。”
村上信之助仔细地在这间办公室里查看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其他能够引起他怀疑的物品,那两个装饭和装菜的土瓷碗就放在一张桌子上,村上信之助误以为这是石头城分部给被关押的李德年送了饭以后没有收碗。
严复之说的很清楚,现场还没有人进来过,也就是说在这间办公室里发现的短锯条和木栅栏这些物证确实能够证明这个李德年对于逃跑早有预谋。
村上信之助想到这里,对严复之问道:“这个李德年是你关押的?当初你关押他的理由是什么?”
严复之连忙回答道:“报告村上太君,这个李德年在火灾发生的那天晚上无法说明自己的行踪。他声称那天晚上下班后吃了饭就回家睡觉,那里也没有去。但是他的这种说法却没有人能够证明,而且那场火灾不仅烧了档案室,也将他负责的技术装备室也烧为灰烬。所以属下认为他有重大嫌疑,因此把他和其他在火灾当天晚上无法说明行踪的人都关押了起来。而且对他是单独实施关押的,没有和其他人关押在一起。”
村上信之助点了点头,说道:“嗯,很好。严桑,走,去你的办公室,我有话要和你说。”
严复之连忙跟在村上信之助的后面上了楼,打开了自己的办公室,请村上信之助到沙发上坐好,然后毕恭毕敬地站在村上信之助的面前,等待着村上信之助开口说话。他的心里一点都不紧张,因为他已经将所有的证据和现场都给村上信之助看了,李德年的这口黑锅是背定了。
村上信之助大马金刀地坐着,对严复之说道:“看来今天晚上的这次枪战说明了一个问题,这个李德年应该就是纵火的真凶。其实我相信你在一开始也只是怀疑李德年,但是没有证据,现在倒是证据确凿了,对吧?”
严复之连忙回答道:“村上太君果然很厉害,我认为李德年就是那个纵火的内奸,不然他为什么会处心积虑想要逃跑呢?虽然他是被关押了起来,但是我还关押了很多人,根本就不能甄别出他就是内奸。”
村上信之助继续说道:“可我有一点有点想不通,为什么这个李德年会在逃跑的过程中被人开枪击毙?从我询问的枪战细节来看,对面房顶天台上的那个枪手开枪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了击毙逃跑中的李德年,这一点非常奇怪。对此,你是怎么看的?”
严复之故意装作也疑惑不解地开始思考,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试探性地提出了他早就准备好的一套说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