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复之从特高课出来以后,知道藤田由纪夫想诱降‘袁大头’的注意已定,他已经没有办法再做改变了。因此他只能按照藤田由纪夫的布置开始行动,而第一步就是要帮助‘袁大头’寻找失踪的那几个手下。
回到了特工总部石头城分部,严复之将尹群立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专门向尹群立交代了这个任务。毕竟尹群立是他最信任的部下,而且担任着情报科长一职,想在石头城里找几个身份已经确定的人应该很容易。
尹群立拿着纸笔记录完严复之说的这五个人的身份资料和姓名以后,很有些奇怪地问道:“主任,这五个人是什么来头?值得我们专门寻找?”
在尹群立看来,能够让严复之这么郑重其事布置寻找的这五个人一定真实身份不一般,换做是五个失踪的普通老百姓,严复之才不会那么有兴趣呢。为了打探严复之寻找这几个人背后的真实原因,他一定要趁此机会问清楚。
严复之对于尹群立的这种敏感度还是很满意的,他专门解释道:“这五个人是那个‘袁大头’的手下,这些身份资料和姓名全都是‘袁大头’提供给我们的。现在这些人无故失踪,他怀疑是共产党在对他进行报复。真实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还需要你去调查,因为这关系到共产党是否知道龚谢成就是‘袁大头’出卖给我们的,这很重要。”
尹群立心里一惊,严复之说这话是不是意有所指?难道说现在日本人已经开始怀疑抓捕龚谢成的事情已经泄密,被党组织知道了?那要真是这样的恶化,日本人和严复之会不会暗中对泄密的人员在进行调查呢?自己是不是受到什么怀疑了呢?
想到这里,尹群立笑着说道:“这可说不准,当初龚谢成不是就因为万春平的一个不小心而提前察觉了我们要对他实施抓捕吗?不过龚谢成当时并没有和其他人有过接触,所以共产党方面可能只是知道龚谢成失踪,并不知道龚谢成已经被我们抓捕并处决了。”
严复之摆了摆手,说道:“这只是‘袁大头’的一种怀疑而已,也没有什么真凭实据,所以我才让你去调查这几个人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失踪的。你得要抓紧时间查,我可给‘袁大头’打了包票,三天之内给他结果。这关系到另外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你要把手底下的弟兄和所有的坐探眼线都发动起来,越快越好。”
尹群立一个立正,保证道:“是,主任,那我现在就开始查。”
等尹群立走出了严复之的办公室以后,心里又开始琢磨上了严复之刚才说的一句话。严复之那么着急要帮助‘袁大头’查找这五个人,关系到什么重要的事情?
严复之刚才并没有解释这件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尹群立也不好出口询问,他只能按照严复之的命令行事,尽快找到‘袁大头’的那五个手下以后再暗中观察和打探了。
尹群立回到了情报科,将手下的几个组长全部召集起来分发了那五个人的身份资料并布置了任务,要求每天必须要汇报这件事情的进展情况。很快情报科的所有人都涌出了特工总部石头城分部的大楼,向石头城的大街小巷中分散开来。
到了晚上,尹群立接到而来手下人汇总的情况,那五个人的身份和住址已经查实,但是很奇怪的是都没有能找到人,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
尹群立也很奇怪,难道说这五个人已经知道了‘袁大头’在和日本人合作,所以潜逃了?
情报科的几个组长回来后都到了尹群立的办公室,他们站成一排有些惴惴不安,因为尹群立布置的这个任务他们一点线索都没有。而尹群立在布置任务的时候已经说了,这是严主任点名要求限期查明的,现在没有一点线索他们的心里很是有些不安。
尹群立此时正在大发雷霆,他今天总算找到机会狠骂这些汉奸特务了,因此他把憋在肚子里的所有愤怒都趁机发泄了出来,连走廊上都能听得他的咆哮。
那几个情报科的组长在尹群立骂累了以后才开始小心翼翼地请示尹群立,明天该怎么查。
尹群立其实心里是乐开了花,他巴不得这几个人查不到最好,所以故作迟疑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们要找的这几个人可是大活人,他们在石头城有各种正当的的职业,不可能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消失。我认为他们要不就是离开了石头城,要么就是躲起来了。如果他们离开了石头城,那我们也没有办法,但是如果说他们躲在石头城里而你们还找不到,那就是你们失职!你们先想想,在这石头城里有哪些地方是可以藏住这五个人的?”
也算是碰巧,情报科的有一个组长手下有一个地痞坐探前两天因为一点小事情被警察厅给抓了,后来那个地痞没办法抬出了特工总部石头城分部的名头,所以警察厅通知他过去领人,他去了警察厅的看守所。
在尹群立问完这话后这个组长突然觉得说不定警察厅看守所是个藏人的那个地方,因为谁也没有想到去看守所查一查。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向尹群立建议道:“科长,要不去警察厅的看守所查查看,我们今天都忽视了那个地方,如果这几个人没有离开石头城的话,说不定就在看守所里,不会平白无故一点消息都没有吧?”
尹群立一想,还真有这种可能性,于是他对那个组长命令道:“好,你现在就去看守所,告诉所长,我们正在查几个人,让他把看守所关押起来的人的资料拿出来,你去查。”
那组长有些懦懦地说道:“卑职的职权不够,可能需要科长您亲自出面会比较好一点。警察厅和我们特工总部石头城分部向来不怎么对付,您出面他们肯定要卖您的帐,我去可能就不一定了,前几天我去看守所保一个被他们抓的坐探,看守所可是很是刁难了我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