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卡奇奇道。
杜迪安冷漠道:“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该你知道的,自然会让你知道。”
卡奇语塞,苦笑一声,不再追问。
杜迪安跟他们一起切割下割裂者血肉,装到带来的折叠行囊中,这行囊是他特意准备的,内部是双层,一层是塑料袋,一层是棉线,是较为高级的荒野行囊,能够较长时间掩盖行囊里的气味。
等装满后,他提起折叠行囊,出了地铁,吩咐卡奇好生照看这里,随即转身钻入到废墟草丛中,飞快离去。
行出七八里后,他停下来细嗅一番,见卡奇和吉妮丝二人没有在后面跟踪后,这才继续赶路。
半个多小时后。
杜迪安来到割裂者洞穴前,这洞穴依然是密封的,维持着先前的模样,附近被割裂者狩猎一空的地盘,暂时还没有出现魔物靠近,较为安全。
他轻轻搬开巨石,挪出一个缝隙,细嗅着里面的气味,顿时便闻到一只带着浓腥味的小割裂者气味,跟当初他第一次闻到那只被他拐入内壁的小割裂者气味一样,都是刚孵化不久的味道。
他心中一喜,立刻按照先前的狩猎方法,将巨石搬开,露出一个缺口,同时感应着里面这新生小割裂者的动静,见其就在洞口的巨石背后,立刻后退几步,投掷石头进去,引诱其出来。
这新生小割裂者显然没从洞穴里两位受伤的兄弟身上学到经验,很快便爬到缺口上,刚向外四处张望时,一只冷箭猝不及防地射来,顿时命中其身体核心处的眼球,角度刁钻无比。
新生小割裂者惨叫一声,连忙向后爬去,缩回洞穴中。
杜迪安立刻跑了过去,如法炮制,十几分钟后,这只新生小割裂者也倒在了他的箭下,被他斩断肢体,只留下一个光秃秃的核心躯干部位,捆扎在洞穴一处。
在洞穴里另外两只捆扎在一起的小割裂者,身上的绳索断了,似乎是被这新生小割裂者斩断的,身体滚动到魔物尸堆边,张口就能撕咬到尸堆上的食物。
看见杜迪安进洞,这两只小割裂者发出刺耳地尖叫声,似乎极为惊恐,不停地扭动身体,向后挪动着,远离杜迪安。
杜迪安轻轻一笑,将行囊丢在地上打开,将大割裂者的血肉从里面掏出,切出均匀的肉块,丢在三只小割裂者面前,静静等着。
片刻后,三只小割裂者似乎放松了几分警惕,陆续张嘴,将血肉吞咬进去。
杜迪安收回目光,来到窝巢前,望着这剩下的四颗巨蛋,眼中有一丝火热,抬手轻轻触摸上去,蛋是冰凉的,他忽然心中一动,将耳朵贴到一颗巨蛋上,仔细倾听,片刻后,蛋内竟传出嘎吱地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轻轻摩擦。
“苏醒了?”杜迪安眼眸微亮,轻轻拍了拍蛋壳。
咔!
蛋壳上忽然出现一道裂痕,却不是杜迪安手掌拍的地方。
杜迪安看见这裂痕,心中一惊,迅速退后数步,搭箭瞄准。
咔咔!
蛋壳上的裂痕迅速扩大,一只尖锐镰刀利刃从里面刺出,迅速割开巨蛋,蛋壳破裂开来,里面是黏稠的浆液渗透出来,露出一只小割裂者的模样。
杜迪安脸色微变,刚要松开箭矢,忽然想到旁边还有别的巨蛋,万一这小东西受伤了胡乱挣扎,将别的巨蛋也打破,就损失太大了,立刻向后继续退去。
这小割裂者看见杜迪安,吱吱叫着,欢快地跑了过来。
等它跑出窝巢时,杜迪安手里的箭矢迅速射出,噗地一声,迎面击中这小割裂者身体核心处尚未完全睁开的眼球,剧痛让它的身体顿时停下,发出惨痛叫声。
杜迪安立刻补上一箭,射进嘴中。
小割裂者痛得满地打滚,尖锐利刃在地上划出道道深刻痕迹。
杜迪安退后到洞穴中,一手握着匕首,紧盯着它。
片刻后,这小割裂者从地上爬起,尖叫着朝杜迪安扑来。
杜迪安没有跟它近战,退回到洞穴处的缺口上,抱起巨石投掷砸去。
数分钟后,这只小割裂者也被杜迪安给擒下,斩断全身肢体,捆扎到一旁,喂去一块大割裂者的血肉。
杜迪安从魔物尸堆中挑起另外一些腐烂魔物的尸体,丢到四只小割裂者围绕的圈子中央,任它们饿就便吃,在它们进食时,杜迪安蹲下来察看了一下最先被他斩断利刃肢体的小割裂者,发现其伤口处已经结疤,似乎有新的利刃在冒出尖尖小角。
杜迪安目光微凛,忽然想到一个主意,暗暗记下,等回去后让老金准备一些石灰粉,彻底破坏它们的伤口,让其彻底成为断肢,无法生长出新生组织。
只是,这方法较为残忍,不过想到自己的大业,他没有犹豫。
杜迪安起身察看了一下窝巢里剩下的三颗巨蛋,倾听里面的动静,发现其中两颗巨蛋里时不时有细微地声音响起,显然里面的小割裂者已经孕育完成了,只是尚无能力钻出巨蛋,等将里面的氧气全都吸光了,自然会破壳而出,时间最多在一天内。
他将行囊里的割裂者血肉倾倒在四只小割裂者面前,转身离开了洞穴,将缺口封堵住后,飞快返回到地铁处,远远便看见卡奇布置的一个简易陷阱,上面铺着草丛,虽然对人类而言较为简陋,但对魔物来说却极为有效。
回到地铁处,杜迪安看着地上四五个满鼓鼓的行囊,吉妮丝和卡奇正在忙碌着,切下割裂者的血肉装载到另外的行囊中。
看见杜迪安回来,卡奇轻吐了口气,向杜迪安道:“少爷,只要血肉么,这些壳呢?”
“掏干净血肉,壳带回去。”杜迪安说道,拎起地上四包行囊,转身离开。
卡奇和吉妮丝目送杜迪安离去,二人对视一眼,看出彼此眼中的惊讶,从杜迪安的话中来看,莫非血肉是不用带回去的?那会是搬到何处?
二人继续低头忙碌,心中却在思索,只是思索半响,仍得不出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