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听罢连连点头,道:“好啊,我们一言为定,我指点你读书练字,你教我打拳练功!”
“一言为定!”黎青说着,伸出小手指与月华的勾在一起,口中念道:“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清脆的笑声响起,不断回响在香雪园的上空,清亮亮的,令人振奋。
傍晚时分,苏黎青回到灵犀园,一路上还有些飘飘然,想不到事情这么顺利,现在他终于有借口接近月华姑娘了!
心中莫名的就充满喜悦,觉得未来充满希望,当然,要想把好日子继续下去,还得拿出些实际行动才行。
苏黎青第一次端坐在案几旁,认认真真的提起笔来,开始描红练字!
他并没有向月华公主讨教写字的技巧,其实他心里清楚得很,写字这事,说难就难,说容易也容易得很,下苦功夫就行了!
苏黎青这边忙着练字,苏媚儿那里也没闲着,第二天一早,就亲自带着乐师到香雪园,说是要教月华弹琴。
月华公主原本是学过弹琴的,不过,她藏了个心眼,故意显得笨拙生疏,给乐师展露才华的机会。
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隐约觉得事缓则圆,放慢节奏,会让她更好地了解媚奴馆,日后有机会也可以更从容地做出选择。
月华公主与苏黎青各自忙碌,不过每天落日黄昏的时候,苏黎青总要到香雪园来,拿出自己写的字,让月华公主品评指点。
然后,两个人再到院子里,打拳练功。
当然,在小玲子的监督下,他每次来,总要带些个瓜果点心,顺便讲些市井见闻。
时间不知不觉地流淌,黎青见月华在拳脚上长进极快,不由得有些心虚,担心很快会被月华赶上,于是,常常到大将军府讨教。
黎大将军见黎青如此上进,自然十分欢喜,特意给他请了教头,悉心指导。
苏黎青是个十分有心的人,知道娘亲更喜欢他读书写字,为了讨得苏媚儿的欢心,这些日子练起字来,也是下很大功夫。
眼见得一个月的时间到了,苏黎青主动将苏媚儿请到灵犀园来,当着她的面,研墨挥毫,端端正正地写下好些个字。
苏媚儿粗通文墨,看得出字的好坏,见苏黎青进步这么快,喜极而泣,一下将苏黎青搂到怀里来,“我的儿,你真的做到了,一个月的时间,居然有如此长进,娘不是在做梦吧。”
“娘,我这一个月的时间,可是十分用功的,都没怎么到外面玩。”说着,嘻嘻一笑,“园子里的刘伯肯定跟你汇报过了,要不你也不会这么放心。”
“你呀,真是个小机灵鬼,什么也逃不过你的眼睛。”苏媚儿嗔怪地戳了下苏黎青的额头,“说吧,用了这么多心思,想达到什么目的。只要你用功读书,写字,但凡有什么要求,只要娘能做到,都会答应你的。”
苏媚儿见儿子肯上进,高兴得什么似的,于是主动开口相询,知子莫若母,她很清楚,苏黎青请她过来,定是有什么要求。
苏黎青故意翘起兰花指,做出一个娇羞的搞怪表情,“娘,瞧你说的,我是目的性这么强的人嘛!”
说着,还学着女人的样子,扭了扭身子。
“啧,跟你说多少次了,不要学女人的样子,男生故作女态,很难看的!你是个男子汉,得有阳刚之气!”
苏媚儿表情严肃地盯着苏黎青。
“是。”苏黎青迅速挺直腰板,目光炯炯直视前方,目不斜视地问道:“娘,这样子可以吗?”
苏媚儿瞪了他一眼,“没人和你耍贫,你既然没什么目的,那我就先回去了。”
说罢,作势欲走。
苏黎青沉不住气,忙拉住苏媚儿的胳膊撒娇:“娘,你还真走啊。”
苏媚儿乐了,“说吧,心里头到底打的什么小九九。”
“娘,我想到集上逛一逛。”
“嗯?就这么简单?”苏媚儿有些难以置信。
“我还想带上月华一起去。”
“这可不行。娘不是跟你说过了嘛,月华很快就会成为媚奴馆的摇钱树,让她到集上去,这可不合适。”
苏媚儿晃着脑袋断然拒绝苏黎青的要求,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压低声音追问:“是月华那小妮子,挑唆你来和我提要求的?”
苏黎青听了,满脸不高兴,“娘,你想哪儿去了?我这不是想感谢人家嘛,有她教我写字,我进步才这么快的。她学识很好,比你找来的那些个先生强多了,你也不想相有她教我你省了多少钱。”
见苏媚儿半信半疑的样子,苏黎青又说道:“行了,行了,你不让她去就算了,我以后啊,也不到香雪园里地去请教人家了,总是干巴巴地一毛不拔,也不好意思啊。我不学了,还像从前似的做个混世魔王多好啊,也省得你担心别人挑唆。”
苏媚儿听苏黎青这么一说,担心他真摔耙子不学了,忙哄道:“又开始犯浑了不是,该学还得学,若真是想感谢她,想个别的法子也可以啊。”
“有什么法子啊,你是能给她钱,还是能出面说句感谢的话啊。”
这两点,苏媚儿还真都做不到,苏黎青跟月华公主学习这件事,她一直都装作不知道的。
苏黎青见苏媚儿沉吟不语,索性四仰八叉躺到床榻之上,一声不吭。
苏媚儿有些为难地皱了皱眉头,轻叹一声,“行了,别耍了,我答应就是了。不过,月华必须要穿上男装才行,你们上集要早去早回,切不可任意行事!”
苏媚儿随即拿出二两银子放到苏黎青的手上,“拿去吧,真是的,小小年纪就知道带着姑娘逛街。我可告诉你啊,以后读书若是懈怠,就不会再有这样的待遇了。”
苏黎青见苏媚儿答应,一下子从榻上跳了起来,忙不迭说道:“谢谢娘亲,到底是亲娘啊,出手还蛮大方的。娘,你放心吧,你对我这么好,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下个月我还会请你过来,到时候,一定会有更大的进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