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报应也顾不上了。我们这不是被逼的吗?我跟你说,她今天能装受伤骗我们的钱,以后就能装受伤要我们的一切,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与其一直防着她,不如一劳永逸。”
冯秋香心里猛一个咯噔:这死丫头果然知道她是在装病,只不过她是怎么知道的?
慕心兰很给力:“你就那么肯定她是装病?”
“小舅舅那天喝醉酒说酒话正好被我听见……”
冯秋香:原来是那个不省心的混小子喝酒误事啊。
慕心兰做出胆小怕事的样子,语气颤颤的:“妍妍,我觉得你还是要再想一想。”
“不用想,药我都准备好了,明天就给她吃泻药、后天上痒痒粉、后天再来泻药……等到差不多,也许不用我下毒药,她自己就会因为受不了寻死……”
“妍妍别说了,你说的这些好吓人,我肚子里还怀着宝宝呢,我害怕,我们还是睡觉吧。”
慕心兰说完,啪嗒一声拉灭了电灯。
冯秋香满身虚汗无力地回到客房,抵住门,躺在床上,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才刚起床,她已经收拾好东西,“精神矍铄”地拉着丁水才,说要回家去。
丁秀芳见她右腿行动如常,又惊又喜:“妈,你的腿不疼了吗?”
“不疼了,昨天半夜就不疼了,所以我准备和你爹回家去了,家里这几天一直没人,我不放心。”
“可你扎针灸的事怎么办?”
“昨天医生说过了,疼就去扎,不疼说明没事不用扎。所以我决定不扎了,免得受罪又花钱。”
“那您真的不疼了吗?要不再多观察两天吧?”丁秀芳一脸关切。
看着自己傻女儿真心关怀自己的模样,冯秋香第一次有了真切的愧疚。
她轻轻叹口气,摇摇头:“真的不用看了,我的身体我心里有数。”说完,她忍痛将慕清妍给的四千元中余下的三千五百元掏出来递给丁秀芳:“这是妍妍给我的治疗费,昨天给了文武五百,还剩三千五,还给你。”
丁秀芳正要去接,慕清妍过来拦住她,笑眯眯地,“既然给您了,您就拿着吧,就当给您过年的孝敬钱。对了,我还有东西给您。”
她说完一阵小跑,从房间里拿出一件深紫色的大棉袄,抖开给冯秋香看:“外婆,这是我上次回来给您买的,因为没遇到您,一直在家放着,喏,还有上次给您准备的红包。”
她说着,从大棉袄的衣兜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冯秋香,然后示意丁秀芳:“妈,您快帮外婆换上,看好不好看,合不合身。”
“好,好。”丁秀芳诧异家里有这么一件大棉袄,对小女儿对冯秋香的孝顺却是喜闻乐见。
一番忙乱之后,冯秋香摸着身上又暖和又漂亮的紫色大棉袄,心中百感交集。
她像丁水才一样老老实实就有福享,何苦作妖?
因为担心慕清妍不知道她的悔改之意,仍给她下泻药,冯秋香坚持没有吃早饭便和丁水才离开了。
丁文武稍后过来,发现老娘竟然丢下他回家了,对此万分不解,立刻赶回白玉村问情况。
“娘,您怎么回来了,您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冯秋香觉得说实话丢人,决定将慕清妍想要毒死她的事瞒着丁文武,“你姐对我那么好,我狠不下心骗她了。文武,你也不要再混了,回家去好好过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