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桃?怎么是你?!”凤栖大喊出声,可竹桃仍然盯着凤栖,一句话也没有说,就用那样阴冷恐怖的目光盯着凤栖。
这个样子的竹桃明显不对劲。
中邪了吗?不可能啊,上个厕所也会中邪真厉害……不对不对!重点不是这个!竹桃咋了?
就在凤栖脑子里思绪千回百转的时候,忽然一抹寒光闪过凤栖的眼前,刺得凤栖睁不开眼,这时凤栖才看到,竹桃的手里居然握着精致锋利的小刀。
“……”
凤栖一眼看出来了,这是一把锋利的手术解剖刀。
这是……做什么?自虐?
而凤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接下来凤栖所看到的画面会成为我一生的噩梦。
……
凤栖不知道竹桃是从哪里得到这把锋利的手术解剖刀,竹桃的眼睛就这样冷冷盯着凤栖,原本一个熟悉的女仆变得十分的陌生,甚至凤栖隐约对她产生了恐惧……
“竹桃!你怎么了?快醒一醒!”此时的竹桃明显不正常,凤栖预感到这种状态若持续发展下去将会很危险。
不是,竹桃不就是去上个厕所了吗?怎么变成这样?
大吼之间,凤栖直接冲出去要夺过她手里的解剖刀。
凤栖敢发誓,这是凤栖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比起以前被女鬼吓哭、吓跑的时候更敏捷了无数倍,可凤栖仍然迟了。
就差那么一点点。
在凤栖跳出去的同时,竹桃突然对凤栖露出一道十分诡异的笑容,就在这一刹那间,凤栖恍惚有种错觉,竹桃的脸发生了变化,变成了那晚突然消失的一只眼睛有眼珠子另一只没有的‘女鬼’,这一刻她通过竹桃的眼神向凤栖蔑视,那笑容是在讥讽凤栖的不自量力。
在‘女鬼’那讥讽的眼神中,凤栖的身体仿佛被定格一般,面前突然出现无穷的阻力,使凤栖明明距离竹桃不到半寸距离,却仿佛相隔了千万里远。当凤栖的意识到危险来临时,悲剧已经发生了。
只见竹桃攥着解剖刀的手飞快的举了起来,横在自己的颈前狠狠的抹了下去……
凤栖下意识地望了一眼祸泠,祸泠拿出小刀来,可以切断手指的小刀。
凤栖刚想说些什么,脑袋却一阵阵痛,眼前一黑,竹桃的身影越来越模糊……
竹桃的头已经割了下来,竹桃的头好像被什么东西拿住了,向门外走去……
忽地,门外出现了一个身穿白衣的女人,她接过竹桃的头。突然,白衣女人朝凤栖一笑:“桀桀桀……大补……大补……”
祸泠的神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这次的敌人比预料之中有点棘手。祸泠再去看凤栖的时候,凤栖只觉得天地在旋转,她只看得到祸泠的身影……
潜意识里,她觉得最可靠的人就是祸泠!凤栖说的话中带着一丝丝的颤抖:“阿……阿泠……”
祸泠握住小刀的手更紧了一紧,她没有错过白衣女人看见她时眼中划过的一丝恐惧。
但是,凤栖是本体。如果凤栖晕过去了,她也坚持不了多久!可恶……她祸泠,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
“桀桀桀……放弃!放弃挣扎!桀桀桀……阴时之体!大补!大补!”白衣女鬼笑道,就像塑料和铁块扭曲在一起的声音一样刺耳。
最终,凤栖还是坚持不了,晕了过去。祸泠一不做二不休,在晕过去的那一瞬间,把手中的小刀给扔了过去。
她可以放心的是,白衣女鬼一定躲不过!果然――白衣女鬼脸上划过一丝恐惧,大吼:“桀桀桀!你会后悔的!”
小刀被弹了回来,白衣女鬼拿住竹桃的头颅就消失在凤家门口前。祸泠闭上了眼睛,至少,至少凤栖不会被她拿走。
后悔?她祸泠做过不知道多少后悔的事情!怕什么?来就来!
……
凤栖再次睁眼之时,是在警察局里。纳尼?她做了什么?居然到了警察局?有毛病?
“哟,醒了?醒了就回答我们的问题!”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响在四周,凤栖越发觉得奇怪。
祸泠呢?怎么不在她旁边?不行不行!祸泠不在她就恐惧地慌!
“阿、阿泠呢?你们把她关到那里去了?”凤栖大声说,前方的门却被打开了。
一位女警察脸色严肃,眼中还带着愤怒:“哟,你还有帮凶?说!你的帮凶在哪儿?快告诉我们!一次杀了两个人?竹桃和尔诗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没想到,你这个凤家大小姐居然下手这么狠?头都没有了?”
“警察阿姨,你可能搞错了。阿泠不是帮凶,她是我的一个朋友而已!再说,你们凭什么认为尔诗和竹桃是我杀的?”凤栖冷哼一声,这女人有病吧?她才5岁!怎么可能知道杀人?
“呵!你父亲从小待你刻薄,你居然把怒火迁就于两个无辜的人?你还好意思跟我说凭什么?!现场有小刀!不就是你杀的?”
神经病!SB!怎么不去死!
凤栖真心无语了:“不是,我拿一个小刀去杀人?你给我开玩笑呢?我才5岁,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再说,父亲待我刻薄,关尔诗她们什么事儿啊?我有那么没良心吗?”
女警察愣了一下。她说的没错,她一个5岁的小孩子,怎么可能去杀人?用一把小刀?5岁小孩见到血型画面就会哭,又怎么会去杀人呢?她真是急糊涂了!
“紫林,我看了一下监控,在竹桃死去的时候,凤大小姐就已经晕了过去。阿零也说了,凤大小姐是去陪竹桃守夜。”
“哼。”凤栖冷哼一声,不吭声。门外走来一个30多岁的大叔,对漂亮的年轻女警察歉意地笑了笑。
女警察不但不向凤栖道歉,还顺便瞪了一眼凤栖。凤栖觉得奇怪,都说不是她杀的了,干嘛还这样?神经病。
女警察走后,凤栖对大叔说:“大叔,谢谢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怎么这样?”
大叔笑了笑:“不用客气。薛紫林就是这样一个人,挺在意生命的。我知道,我知道那些脏东西,我也知道,你口中的阿泠,在哪儿。”
“真的?!带我去!真是想死阿泠了!”凤栖没见着祸泠,心里还是很紧张的。
“哦,忘了告诉你了,凤清凉是薛紫林的朋友,你这么欺负凤清凉,她当然要磨磨你的气焰。”大叔打开了门,却看见凤爹愤怒地站在她面前。
“父……”凤栖还没说完,凤爹就已经走上前来,二话不说,就给了凤栖一个耳光:“你?你一个五岁的小孩子,居然杀人?杀的还是我的女仆?凤栖,你真是一个孽女!我凤家什么时候出了你这么一个不孝子?!”
神经病!
“凤老爷,你有点搞错了。凤大小姐不是凶手,凶手是其他的人,之前误会了凤大小姐我们也很愧疚。”凤栖不说话,知道她一说凤爹不但不会相信,反而越描越黑。这个人就是这样神经病。
凤爹愣了一下,傻愣愣地看着凤栖。凤栖冷笑:“不知道……父亲打的还可过瘾?大叔,带我去找阿泠吧。”
“等一下!阿零不是凤家等你吗?去找做什么?”凤爹突然说。
凤栖懒得解释,大叔也不好说什么,敷衍几句就走了。
……
“紫林!你怎么回事?不是说好帮我报仇的吗?你看那个凤栖,总是欺负我,你也不帮帮我!”凤清凉埋怨地看了一眼薛紫林。
薛紫林也很愧疚,安慰道:“清凉,我不知道他会突然来告诉我凤栖不是凶手,不然,我早就惩治她了!”
“紫林!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快点!惩治了又怎样?还不是晚来了一步?紫林!我还有一个办法。”凤清凉笑笑。在这些天凤爹的精心调教下,她也懂得了许多可恶的办法。
呵呵呵……
薛紫林的眼睛登时一亮。
……
祸泠敲敲这房门,依旧没有人在外边。
不是,不是没有人可以看见她的吗?哦,除了凤栖。怎么还把她关起来啊?而且,她的步枪呢?她的匕首呢?
越想越气愤,直接往房门那儿踢了一脚。
“咚!”
外边的大叔和凤栖吓了一跳。
“呃……应该是阿泠吧?也是,谁喜欢被冤枉还被关在里面?你等等啊,我马上把她给放出来。”大叔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了门。
凤栖看见了那一张熟悉的脸,直接跑上去给了祸泠一个熊抱:“阿泠!吓死我了!你还在,不然我咋活下去啊!要吓死也是迟早的事儿!”
你可以看见一个奇异的景象。一个女孩抱住空气还在自言自语,奇怪的是,一旁的大叔还露出会心的微笑!
太疯狂了!
凤栖看向大叔:“阿泠说,她的步枪和匕首呢?”
“哦哦!看我,差点就忘了!”大叔从口袋里掏出一把三十式步枪和一把精致的匕首给凤栖,然后……又是一个奇异的景象……:
凤栖把步枪和匕首给了空气,可怕的是,空气居然接住了!还收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