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久,我会彻底代替你!(1/1)

“而且,她这样是在害自己。这样的大吼大叫,以后怕是不能开口说话了。你难道没有发现,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吗?还有,她的小指已经断了,如果她来追我,必定会摔倒,这样……舌头就会到脑子里面了……”说到这儿,祸泠突然朝凤栖一笑,是那种幸灾乐祸的笑容。

凤栖目瞪口呆,面对这样的情况,一般人早就吓得要死了,她居然还有心情笑?不过,她在跟自己说话,为什么心里涌上来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

“你……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祸泠一把掐住她的喉咙。凤栖觉得很不可思议,一般人碰她的时候,都会穿过去!为什么,祸泠却能抓住她?祸泠微笑:“我是怎么知道的?因为,夜锦的小指是我割断的、火是我放的、宁月是我杀死的、这样让夜锦活着也不错。也就是说,我是故意让她变成这副鬼模样的!”

“你——”凤栖刚想开口,祸泠就已经打断了她。

“你是不是想说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没有别的理由,看见夜锦这样,我觉得心里一阵痛快!因为,我喜欢看人痛不欲生的活着却不能去死。相当于一个被强、奸和凌虐的少女想要去死可被绑住了不能自杀的感觉是一样的吧。别激动,这不是你的梦想吗?我这是再帮你啊。”

凤栖被祸泠的话搞得稀里糊涂的,好像更混乱了一点。凤栖听到的后面的时候,朝祸泠大吼了一声:“什么这是我的梦想?那明明就是你的吧!你凭什么这么随意的杀人?”

祸泠:“……”

凤栖明显地看到了祸泠眼中一闪而过的寒光,心头涌上一股恐惧。凤栖一想到祸泠随意杀人就觉得底气十足,把心底的恐惧压下去,和祸泠平视。

祸泠不说话,凤栖也这么看着祸泠。但是祸泠的眼中并没有一丝的怜悯,反倒看凤栖的眼神多了一份嘲讽。祸泠突然笑出声来了:“你会后悔的,比如割开你的喉咙……”

凤栖感觉到了一股压迫感,呼吸困难,感觉自己心跳好像要停了下来……

凤栖以后才会意识到,祸泠说的一切什么的,都是真的!

当然这是后话……

“你……”凤栖刚想反驳什么,这个梦就已经草草地结束了。

凤栖猛地坐起,却发现床边都是家人。

“你们……干什么?”凤栖一脸疑惑,因为刚才的恐惧额头上已经出现了丝丝的虚汗。

凤娘第一个冲了进来,一把抱住凤栖:“阿栖啊阿栖,你终于醒了……真是吓死母亲了啊……”

凤栖依旧一脸疑惑。

临近首先占了出来,拉住凤栖的手,跟她说起了凤栖昏迷的那段时间——

凤栖睡得死死的,不管别人怎么摇、怎么吼都叫不醒凤栖。凤栖还胡乱摆手,不小心打了凤清凉一个巴掌,嘴里还说:“你为什么不去死……”

凤爹以为这话是对凤清凉说的,现在正在生气呢。不过后面凤栖的心跳越来越慢,呼吸越来越困难,到了后面就不怎么动了。

凤娘靠近了凤栖,感觉凤栖的呼吸越来越慢……

凤家人都吓坏了,生怕凤栖会si。

“好了好了母亲,”凤栖轻拍着凤娘的手背,安慰:“我这不是没事儿吗?瞧,我好好的呢!好了好了没事了我——”

凤栖的话还没有说完,凤爹就已经冲了上来,直接给凤栖一个巴掌。

“啪!”

声音响彻了整个房间,躲在后面的凤清凉心里才平衡了一点。

“你这个逆女!”凤爹直接破口大骂,那眼神恨不得撕碎了凤栖:“凉儿是我的外甥女,她才来几天?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她死?她为什么不去死?这是你这个年纪该有的狠辣吗?!我平时就是这么教你的吗?!凉儿她是你表姐,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表姐?!”

“需要帮忙吗?”祸泠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唯一的不同点就是祸泠的声音冷了那么几分:“这样的人,在我面前,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不需要,我自己的事儿我自己解决就行了!”

“呵……你是我我是你,哪来的你的事儿我的事儿区分呢?”祸泠的声音又冷了几分,语气中带着对凤栖的嘲讽。

“你……我们不是一路人!”

凤栖脑袋突然一阵疼痛,祸泠的声音慢悠悠地传了过来:“当然不是一路人。相信吧,不久,我会彻底代替你!成为新的凤栖。”

“父亲,”凤栖冷静了下来,长长的指甲插进手掌中,丝丝疼痛麻痹整个身体:“当时我不知道我的面前是谁,说些胡话也是应该的。我承认,我是很讨厌凤清凉,如果我认真起来凤清凉早就不存于世了……”

凤栖说出来的话让凤爹身形一颤。是的,如果凤栖认真起来,整个凤家都是她的天下,除掉一个凤清凉不是什么大事。也不会有人泄露,因为根本没必要。

因为,在凤家,凤栖就是王。一个投奔的表小姐算个什么东西?能和凤家大小姐相提并论?就算讨好了凤老夫人和凤老爷子又怎样?论身份,凤清凉怎么也比不上她。

“……”凤爹被噎住了,无话可说。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但是凤清凉却心中一片冰冷。

凤栖说,如果她认真起来,凤清凉早就不存于世了……这样的举动,那不是惹怒了凤栖?那么,她就不能活了……这样的事儿,如果可以做决定的话,她允许吗?答案是不允许的。

家宴开始了。

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波涛汹涌。

各自吃自己的饭,各自猜测彼此的心。

家宴结束后,凤爹亲自送凤林月母女两人到凉柒院。

“小堂妹,今天晚上你暂且在凉柒院里歇下。”

凤爹凝视着楚楚动人、美貌动人的凤林月,轻声道:“我给你另外准备了住处,等明日,就让老阿婆带着你去安置。院子不大,胜在雅致安静。”

“我记得你最喜欢梅花,特意让人在院子里移种了几株。可惜现在不是赏梅的时节,得等上几个月,梅花才会开。”

“有劳堂哥操心了。”凤林月莞尔一笑。

凤爹侧过身子,口中嗔怪不已:“什么操心不操心的,小堂妹说这样的话,是成心和我见外了。”

“但是凤栖儿那个丫头又对老夫人说,该让凉儿独自成长了,所以才能成长起来……所以就让你搬走了……抱歉了……”

凤林月一笑,一双妙目中,流露出淡淡的歉意和不舍。

但是却隐瞒了,装作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凤栖儿这么说也没错。清凉能留在你身边,我心里已经十分安慰了。”

凤爹不假思索地应道:“小堂妹你放心,我一定会将清凉视若己出,好好待她。”

凤林月低声道谢:“我代替清凉谢谢堂哥。”

凤爹欲言又止,眼中流露出复杂之极的情绪。

凤林月和凤爹对视片刻,目光胶着在一起。

明明什么也没说,又像诉说了千言万语。

凤清凉在一旁看着,心里有些莫名的怪异。母亲和舅舅多年不见,倒是半点都不陌生,看来,两人确实感情深厚。可两人对视的时候,不太像堂兄妹,反而像一对久别重逢的旧情人……

等等!

她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都怪凤栖,那天胡言乱语了一通,害得她也跟着胡思乱想起来。

凤清凉用力地咬了咬嘴唇。

待凤爹走后,凤林月低声叮嘱沈青岚:“凉儿,从今日起,你就住在凉柒院里。有你舅舅精心照顾你的衣食起居,母亲没什么不放心的。”

“不管怎么说,凤栖儿才是你舅舅嫡亲的女儿,是凤家最矜贵的大小姐。性子略骄纵些也是难免的。你别和她起冲突。你要谨记自己的身份,凡事多忍让凤栖儿一些。”

说起刚才,凤清凉满心委屈:“母亲,那天、今天你也看见了。我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做,阿栖表妹就故意让我难堪。以后我不知要受她多少闲气……而且,她、她……”还要杀我!

凤林月皱了皱眉,沉声打断了沈青岚:“行了,你什么都别说了。我们远道而来,投奔你舅舅。已经给你舅舅添了麻烦。你若是再和凤栖儿闹的不愉快,岂不是让你舅舅左右为难?”

“可是……”

“没什么可是!”

凤林月加重了语气,声音近乎严厉:“我今日叮嘱的话,你必须牢牢记住。若是因为你的缘故,惹得你舅舅不高兴了,我绝不会轻饶!”

凤林月素来沉默少言,极少发脾气。

凤清凉被她少见的动怒吓到了,心里愈发觉得委屈,眼圈顿时红了。

凤林月见状,心软了下来,语气也放柔了几分:“凉儿,我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知大体懂分寸。今天的事,是你受委屈了。可我们到底是寄人篱下,受些委屈也是难免的。你就当是为了母亲,凡事都忍让几分。”

凤清凉用袖子擦了眼泪,低声应下了。